“神明大人,您找我?”
圣女持著象征權利的權杖,站在韓付起的面前,溫和而又無力的道。
這位圣女的虛弱無力簡直都寫在臉上了。
她這幾天幾乎都在處理教會風事情,迎接神明的士兵們有一部分自殺了,原因就是武神儀式。
他們無法接受武神儀式是野蠻儀式的事實,因為曾親身經歷過武神儀式,并且被因為武神儀式證明了清白,倘若武神儀式是野蠻無效的話,那么他們豈不是有罪之人?
總之,教會里面這樣的死腦筋不在少數,有一兩個想不開的也不在少數。
同時反應劇烈的還有教會當中不少的神學家們,他們研究了一輩子的內容被來路不明的所謂神明一句話給全部駁倒了,這些老學究們怎么可能不上火,怎么可能不鬧心?
直到今天,這位圣女才搞清楚這一點,教會當中的人們并不真的相信神,他們只相信自己的神。
所謂的神,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是他們能對外炫耀的內容,是他們活著的根本。
他們只需要一個形式,幾句話,一段傳說,最后再來一個教義,這就構成了他們的神。
不需要力量,不需要維持正義,甚至不需要存在倒不如說不能存在,否則的話他們反倒會特別的頭疼。
現在就屬于神真的冒出來了這種情況。
反正這幾天圣女閣下忙的都快要瘋了,她也沒時間懷疑人生了。
“嗯,我已經找到武神儀式的根源了,大概一個月之后武神儀式就會出現變化,在那之前你先去通知一下其他人,就說神諭下來了,省著發生暴動。”
韓付起因為思索流光的事情并未太在意圣女的反應,他低沉著聲音隨意的開口道。
圣女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韓付起。
找到了武神儀式的根源,并且楷書著手修改起來天啊!這么重要的事情不要說的這么隨便好不好!
圣女覺得自己的腦袋又疼了。
對方那個世界的人教叫這種情況高血壓,并且說圣女的血壓要比正常人高上不少。
到時候管他們要一些治療高血壓的藥物吧。
“我…我明白了。”
圣女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中的震驚,故作鎮定的開口道。
韓付起低頭繼續處理之前堆積下來的公務,圣女看著韓付起,表示深受鼓舞。
神都在這里努力工作,她又怎么能清閑下來呢?
她在這里直勾勾的看了韓付起好長一會,看的韓付起頭皮發麻,最終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和研究資料,臉上擠出笑容,問道:“還有什么事情嗎?”
“神明大人,武神儀式究竟是怎么樣的存在?”圣女終于把藏在自己心里許久的問題問了出來。
言罷,她微微低頭,閉著眼睛,一副害怕聽到答案的樣子。
韓付起覺得這位圣女這幅模樣像極了看高考成績之前的學生。
還是那種成績不怎么樣的。
大概能猜到結果,卻還期望有奇跡降臨的那種…
韓付起幽幽的嘆了口氣。
“創建這個儀式的是一個偉大的王者,他用這個儀式解救了即將陷入黑暗之中的人類。最終犧牲了自己的生命。”
韓付起的語氣中聽不出來喜怒哀樂,唯獨只有平靜和些微的感慨。
圣女呆然的抬起了頭。
她沒想到奇跡真的降臨了。
神明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我之前所言的野蠻,確實妄斷了。”韓付起看著圣女,在她提出疑問之前便嘴角上扯,微笑著開口道:“不用驚訝,神也并非是真正的全知全能,否則我也就不用在這里作報告了。”
當然我也不是神。
韓付起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圣女點了點頭。
“謹遵您的教誨。”
她心悅誠服,韓付起剛才的一席話讓她開心的不得了,整個人都好像是要起飛了一樣。
這下子她就有搪塞那些神官的借口了。
此刻的圣女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在思考如此褻瀆神靈的內容之時竟然一絲的反感都沒有。
在不知不覺之下,這位圣女已經拋棄了自己的信仰,轉而投入了正義的社會主義大旗之下(誤)。
圣女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韓付起卻不怎么高興。
拋除工作原因,另一件事就是之前暴怒力量消散的地方。
那里直指極南之地,正是之前暴怒所說剩余人類的殘存之處。
韓付起并不認為暴怒在最后那一刻是因為思念人類才朝著那個方向飛散的,想來還有什么更重要的原因。
于是韓付起用概念操縱的力量探知了一下那個方向,結果他什么都沒有發現。
就好像是之前的黑泥一樣。
這讓韓付起不禁不寒而栗,如果這里真的還有那種黑泥的話,韓付起真的不確定自己能否消除它們。
他的秩序可未必符合黑泥的口味啊…
韓付起最終決定親自去看看,畢竟在這里再怎么瞎猜也沒用,而這次的任務他只準備帶上潔斯凱瑞。
其他人沒啥用,礦老板碰到黑泥也得交代在那里。
“潔斯凱瑞。”
韓付起輕呼了出來。
“嗯。”
少女的聲音傳來,她從韓付起身后浮現出來。
這次沒有變化成什么詭異的形態,潔斯凱瑞依然是美艷的少女,宛若至美的瑰寶。
“接下來我可能要去一個很危險的地點。”
韓付起認真而嚴肅道。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嗎?”
潔斯凱瑞伸出了雙臂,環繞上了韓付起的脖子。
“你在說什么啊,”潔斯凱瑞的聲音低沉而溫和,“我會跟著你到永遠,不管你在什么地方。”
韓付起沉默了片刻。
“孩子是不是至少要留一個親人?”
他突然這么道。
潔斯凱的動作瞬間僵住了。
“你會不會說話啊!”潔斯凱瑞的手臂換成了鎖喉術。
“我不是打算放松一下氣氛嗎。”
韓付起沒有阻止潔斯凱瑞的鎖喉術,畢竟潔斯凱瑞也沒真的用力。
更何況現在真的用力也不是韓付起的對手…
韓付起長吁了一口氣。
不知道那未見之地等待著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