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先生!”
回到公寓,剛下馬車的蘇魯就見到伍德在地面上熄滅煙頭,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兩個鯊魚會的打手,滿臉歉意:“抱歉…我們今天發現了您說的那個女人,但她跑掉了…”
“跑掉了?”
蘇魯眉頭一皺:“有沒有遺留的隨身物品?”
“有,她的鴨舌帽,在逃跑的時候掉落…”
伍德連忙拿出一頂黑色的鴨舌帽,心里有點慶幸。
他是窮人出身,沒有浪費的習慣,撿了回來準備丟回家用,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很好,剩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蘇魯將鴨舌帽拿在手上看了看,發現是很普通的款式,隨手丟給哈洛克嗅了嗅,帶著它來到自己公寓的對面。
哈洛克在地面上嗅了嗅,突然抬起頭,眼睛發亮,興奮地叫著。
“嗯?這么快就有結果了,帶我去!”
蘇魯興奮道。
哈洛克四條腿跑得飛快,轉過一個拐角,就看到了一名貴婦人,腳邊遛著一條貴賓犬…
哈洛克矜持地上前,騷包地對貴賓犬繞起了圈子。
“靠!”
蘇魯望著后面想笑又不敢笑的伍德等人,一腦門黑線:“我發誓…如果你再這樣,我晚上就吃狗肉燒烤!”
“嗚嗚…”
哈洛克喪氣地低垂下頭,又回到原點,在地面上認命地嗅了起來。
“呼呼…”
貧民區。
瑪格麗特跑進租住的房間,不停喘著粗氣:“幸好…沒有被那些大漢追到…我暴露了么?”
想了想,她立即飛快換下身上那套為了監視需要而穿的中性衣服,換上了一身藍色的連衣裙。
如果屋里有鏡子的話,就會發現原本的盯梢者,已經從其貌不揚的家伙,變成了一個金色卷發、面容秀氣的美麗少女。
“可惜…那里不能去了…祖父的遺物,該怎么獲得?”
少女趴在桌子上,滿臉愁容。
咚,咚,咚。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少女立即仿佛炸毛的小貓一樣站起起來,警惕地來到門邊:“是誰?”
這里可是貧民區,多的是小偷、強盜、黑幫分子…每天不知道多少人悄無聲息地死去,而警官們根本管不過來!
一個美麗的少女獨自一人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必須學會應對危險!
“開門,抄水表!”
外面傳來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
“抄…水表?什么意思?”
就在少女詫異的時候,伴隨一聲巨響,木門被粗暴地踹開,一道黑白相間,仿佛狼一樣的身影就撲了進來。
“啊!”
她驚叫一聲,整個人被撲倒在地,一只哈士奇的腦袋湊在她面前,伸出粉紅色的舌頭,似乎想來舔她的臉蛋。
“啊…讓它滾開!我討厭狗!”
痛苦與惡心,令少女的腔調都變了。
“哈洛克,停手!”
蘇魯旋即走進屋內,打量著四周簡陋的擺設,對少女道:“回答我的問題!你到底是誰?”
利用哈洛克,他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少女的據點。
并且,從心靈界中觀測,發現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周圍也沒有職業者埋伏之后,事情就很簡單了。
“我…我叫瑪格麗特!”
望著對面哈士奇白森森的牙齒,瑪格麗特很快屈服。
“為什么窺探我的公寓?”
“我…我想找回曾祖父的遺物,他之前就住在你那里…”瑪格麗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是說…老瑪德?他不是單身么?”
蘇魯皺了皺眉頭。
“他只是沒結過婚…”瑪格麗特弱弱辯解。
“好吧…”
蘇魯嘆息一聲,似乎感受到了命運的嘲弄:“哈洛克,不要這樣對待一位女士,那很不禮貌!”
他讓哈洛克退開,拉起瑪格麗特:“既然只是為了遺物,為什么不去警署登記領取?或者直接去找房東?”
“我…”
瑪格麗特望著自己多了幾個黑色爪印的新衣服,有些欲哭無淚:“因為祖父沒有登記結婚,我無法證明自己的繼承權…而我不知道房東先生的住所…”
“那么,為什么不直接上門找我呢?”
蘇魯笑了笑:“你遲疑…是否因為,某些遺物很特殊…比如…記載了神秘、超凡、儀式、契約等等內容的古文本?你害怕因為你的提醒,讓我重視它們?研究它們?”
“你都知道…你都知道了…”瑪格麗特一下雙目失神,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自信。
“實際上,那些神秘學資料并沒有什么…如果你回答我的問題,并且證明了自己的身份,我并非不可以將它們還給你。”
蘇魯問道:“你不是這里的人?”
“是的,我來自東聯邦的迪克薩州…祖父一直向往神秘,在各地流浪,追尋各種傳說…沒有想到,最終他選擇在羅里市養老…”
瑪格麗特回答道。
“那么…是什么驅使你前往西聯邦,找尋你祖父的遺物呢?”
蘇魯好奇地問道。
在他的目光之下,瑪格麗特連撒謊都做不到,低聲回答:“是…是一群神秘人…他們找到了我,說我擁有‘天賦’,可以加入他們,展示了堪稱神奇的力量…而代價,則是必須找回祖父的遺物…”
“神秘人?有什么標志或者名稱?”
“不知道…我連他們的真實面目都沒有見過…只知道他們自稱大蛇的信徒!”
‘大蛇的信徒?古蛇會?惡魔?’
蘇魯心里一凜,想到了老瑪德筆記上的古拉姆語,但那上面并沒有什么太高深的內容,除了那些特別古怪神秘的符號之外。
他忽然望向瑪格麗特:“你是否有借助神秘,對拿了古文本的人進行詛咒?”
嗯,歐文·道格威爾惡夢的原因,或許就是這樣。
雖然瑪格麗特只是一個普通人,但也有一些儀式的要求很低,并且,可以借助神奇物品的力量!
“沒…沒有!我只是在您的公寓旁邊徘徊,因為沒有想好應該怎么接觸…我沒有惡意,真的!”
瑪格麗特連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