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大帝斜睨了一眼文殊的表情,顯然是對他的落寞神態心中感到大為滿意,這時候才將周身法力盡數調動,從而飛身而起:
“文殊,我就讓你看看,我是怎么破你這所謂的大陣的!”
文殊菩薩舉頭望去,但見這真武大帝披發跣足,手中持著真武七截劍,背后插著真武皂雕旗,左腳踩著黑蛇,右腳踩著玄龜,威風凜凜地站在半空,宛如上古的魔神重現于世一般。
“五方陣站定各處地利,確實不好破;但你這大陣專門是為降魔而設,我不是魔,你克制不了我;今天我也不仗著截教的陣法學識,單單只憑借這一身能耐,強行破陣給你看!“
真武大帝說著話還當真就收了神通,仗劍直接殺入了那清凈無心大陣之內。
盡管這神情只是稍縱即逝的一瞬間,卻也是實實在在地顯露出了文殊大陣之中的破綻。
“看來你這些年,講佛法傳佛經的事情倒是做的不少,可對敵廝殺卻似乎并沒有什么經歷長進。”
真武大帝一眼就看出了這其中的遲鈍,直接點了出來。
文殊菩薩心中惱怒,暗自調動五大金身,催動陣勢朝真武大帝圍剿過去。
“這才算是有些樣子!”
霎時間大陣之中劍影從四處紛紛飛起,將真武大帝直接圍攏于其中,試圖用連綿不斷的攻勢將其淹沒。
真武大帝卻渾然不懼,反倒是哈哈大笑,他直接抽出背上的真武皂雕旗,將這面寶旗往自己頭頂一兜,霎時間他所站立的地方自成一世界,將種種劍光佛光全都擋在了外面。
這所謂的真武皂雕旗本名應該是學玄元控水旗,是當初武吉從冥河老祖手中硬搶而來,也是先天五方旗之一,能夠自成一界隔絕外來攻勢,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防御至寶。
“五方菩薩,降魔鎮妖!”
文殊菩薩見奈何他不得,于是直接催動武尊金身同時動手,將身上的法力更是運轉到了極致,瞬間佛光四射,皓如明月,五尊金身更是欺身而上,試圖自上而下鎮壓真武。
“我也不是魔,更不是妖,你要鎮我?還是我來降你吧!”
真武大帝不慌不忙,當即將手中的真武七截劍往空中一拋,銳利的劍光霎時間橫掃四周,直接將剛才還未站定了位置的五尊金身震得倒退好幾步,連帶著整座陣勢也跟著散亂得七零八落。
等他們回過神來,卻發現手中的慧劍早已偏偏斷裂,碎成了一地金粉。
“平白長了五顆頭顱,卻沒有分毫的智慧,如此也敢自稱是大智?還是全數削去,免得貽笑大方罷!”
真武大帝反手又是橫掃一劍,銳利無比的劍氣隱隱之中透露出幾分當年誅仙劍氣的霸道,而原本應該是堅不可摧的菩薩金身在這劍氣之下,就好像是豆腐做成的一般,絲毫無法阻攔劍鋒。
菩薩金身迎刃而解,還不等文殊菩薩反應過來,五顆頭顱就已經應聲落地,在一陣錯愕之中,五尊文殊金身瞬間化成了滿地的金沙,消失在眼前。
“竟然就這么敗了?”
西方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本以為以文殊菩薩的本事,縱使未必會是一場大勝,也總該是相互之間斗得旗鼓相當才是。
誰能想得到,文殊菩薩的落敗居然會來得如此迅速。
“文殊菩薩…失敗得并不冤枉。”
拘留孫古佛長嘆一聲,他怎么說也是個準圣,因此能夠發現觀音菩薩所看不到的細節。
這真武大帝看似為人粗礦,但實際上卻心細如發。
從他一開始現身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著手布局,一步一步打壓文殊的信心,從而壓制了他實力的發揮。
一旦士氣受到了打壓,縱使是你有十分的力氣,危急關頭也只能發揮出六七分來,。
如此一來,本就實力不弱的真武大帝更是見縫插針,將一生的能耐和法寶盡數施展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快速壓制了文殊菩薩的五尊金身,從而十分輕松寫意地獲得了這一場對陣的勝利。
“龜靈圣母…已經不是當年那般行事沖動的模樣,這份心計當真是非常人所能比擬。”
真武大帝見勝負已定,于是瀟灑地收回了自己的長劍:
“我如今人在天庭身居要職,輕易不可擅離,如今既然勝負已分,我也就不便在這里久留,就此告辭!”
說完,又再度化作一團黑云往天庭方向急匆匆的疾馳而去。
再回頭看那文殊菩薩,五尊金身被人破碎固然是損失慘重,但還不至于會是性命之憂。
只是引以為傲的手段竟然輕易間就被他人所化解,這一份打擊卻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消化得了的。(、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只見他一人披頭散發呆坐在一棵枯樹之下,兩眼直愣神,叫人看了好不凄涼。
云霄娘娘可不管他這些,想當年封神大戰之后,截教弟子又是何等的凄涼,與今日三大士的結局相比,死走逃亡傷,整座金鰲島連續多日的哀嚎,如今想起來簡直是慘絕人寰。
想要讓她同情闡教之人?簡直是妄想。
于是她接著催促道:
“如何?如今三局已經過了兩勝,以我之見這剩下了第三場也就不要比了吧,也省得傷了和氣…”
雖然這場賭斗的結果是敗局已定,可西方的顏面卻不能就此喪失。
第三場的對手明明白白就是那孫猴子,這只猴子可是在西方眾位的關注之下一路成長而來的,他身上有幾斤幾兩,西方眾人的心里是一清二楚。
而如今西方這邊,其實也已經沒有了太多選擇,眼下也只剩下觀音菩薩還有資格下場對敵。
于是眾人的目光又都聚焦在了觀音菩薩的身上,直看得他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