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病癥,同樣的進展,兩個不同的人,存活的時間是不一樣的。《新"思"路"中"文"網》
心態好的那個人,或許會比另一個多活幾個月,甚至是一年。
沒有什么科論證,但這就是事實。
杜如晦病入膏肓已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對他來也是個巨大的打擊。
前不久還為國事操勞,他的一個決定就有可能影響無數人的命運,而轉過頭來,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連自己吃飯穿衣都很困難。
加上杜如晦就有些肚雞腸的性格,現在又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就算是幾個一起打拼的老弟兄去探望他,日子久了,總會出一些讓杜如晦覺得難以接受的話。
這個時候他就會覺得,他們是不是看不起我?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情況,古往今來,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人可以改變這個結果。
所以,從杜如晦躺在床上之后不久開始,他的結局便已經注定了,殺死他的并不只是病魔,還有他自己。
“殿下,辦個醫院吧!”馬周深深的嘆了口氣,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感到惋惜,但心里面還總是想去做點什么!
“哪有那么容易…”李元景苦笑著搖了搖頭。
醫院可不是科院,砸錢去研究就行了,這面李元景提供不了任何的幫助,而且醫院是必須要有先輩領頭的,一個兩個的還不行,必須要大量的英領頭才行。
但現在這個社會,搞技術的一個個都是悶頭葫蘆,自己悟出來的知識是絕對不會拿出來跟人探討的,哪怕是帶進棺材里也絕不會輕易的透漏出來。
其他行業倒還好一些,但醫面,這個可就真的無能為力了。
又不敢胡搞亂搞,要不然分分鐘給你鬧幾個人命出來,這輩子就毀了。
“慢慢來,王御醫不是在編醫書嗎?那醫書可以作為教材,楊御醫應該也不會拒絕,一內一外兩位祭酒,一時半會兒或許不會有什么成就,等到手下這一批生成長起來日子就好過了!”馬周很靈性的把王御醫和楊御醫兩人劃拉了進來。
以往他是不敢這么想的,絕壁會被人打的頭破血流還沒地給他訴苦。
但現在不一樣了,王御醫對李元景唯命是從,溫順的態度根不像個御醫該有的態度,而楊御醫則是急于推廣外科,在不做點什么,他這一行就消失了。
而隨著青霉素的問世,并且在前線試驗成功,楊御醫最近更是活躍了起來,若是順利的話,在邀請幾位過來擔任祭酒也不成問題。
“這件事你自己去張羅吧!暫時只從我們系統內的孩子中選擇!”李元景想了下,反正也不費什么功夫,既然馬周有這個想法,就讓他搞唄。
順便還能在系統內激勵一下那些工人,告訴他們咱們這里可不止有高工資,還有你想不到的福利呢!
“對了,王聽陛下最近在朝會上讓大臣談論朝政得失,你抽空想一想,能讓王眼前一亮就幫你遞上去!”李元景很是淡定的囑咐著。
歷史上李世民是貞觀五年才問起的這個問題,但由于李元景的出現,現在的大唐已經不是歷史上的大唐了,所以這個問題李世民提前了一年問出來。
倒不是處心積慮,完就是有感而發。
“諾!”馬周輕輕的咬著嘴唇,三十來歲了,可當他等到這一刻的時候,還是有些激動,終于要正式入仕了!
接下來一段日子倒也沒發生什么大事情,隨著前段時間的事端,錢莊已經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前來存款的百姓也來多,每日關門的時候總會有大量辦不完的業務。
但人多也并不意味著盡是好事,之前世家安排的人雖然不少,但那些人存款數量至少都是五貫起步,現在甚至能見到拿著一百錢就來開戶存錢的普通百姓,雖然很煩人,也是賠錢的生意,但生意還得繼續做。
幾百里外的洛州,洛州的歷史并不比長安差,甚至是大唐的陪都,當關中遇到天災的時候,皇帝也總會帶著大臣來洛州避一避,順便為關中減輕一些負擔。
洛州作為一座中原大城,無論是人口亦或者經濟都不亞于長安,甚至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這里在某些面還超了長安。
例如南來北往的商隊,大多數會選擇在洛州落腳,然后在西進長安,除了這條路以外,其他的路有些不太好走,也不平坦。
長孫渙、長孫浚兩兄弟年前便來過洛州,踩了個不錯的點之后便直接拜訪了洛州都督竇軌,雙談好那塊地的買賣價格后便回長安過了個年。
年后兩兄弟直接來到洛州開始正式布局,洛州作為距離長安最近,地理位置又極其重要的地,當然是他們的首要選擇,同樣也是五個織布工坊分坊的第一座,名義上由長孫二兄弟負責,實則幾個兔崽子都在這里。
大家都是新手上路頭一回,先蹲在一起商量著干好一個,多少混點經驗,然后在各自分開去自己的區域操辦。
然而,正月都快過完了,他們的洛州分坊都還沒能正式開始。
“馬上就要春耕了,必須想個辦法盡快解決這個問題,不然等百姓把糧食種下去以后想在操作就不太現實了!”長孫渙深深的皺著眉頭道。
“竇軌不是同意了嗎?咱們直接交錢開工便是了,管他竇奉節個鳥?”程處默很是不滿的嘟囔著。
“程兄,切勿爭那口舌之快,竇軌怎么也是皇親國戚,陛下都要給他三分薄面,我等輩不管心中怎么想,嘴上還是要注意些的!”長孫渙輕輕挑了挑眉,暗罵程家的人怎么都這樣啊?
然而程家的人卻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程處默毫不在意道:“不給他面子咋了?這父子倆沒一個是好西,老子已經答應的事,子非要跳出來插一腳,這是他能插的嗎?竇皇后都不在了,指望著太上皇給他撐腰嗎?”
“太上皇給他撐腰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他還是未來的駙馬嘛…”程處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倫理上來,太上皇有理由為他撐腰,但是太上皇的面子現在有點不太夠用了啊…
也不知道怎么了,房遺愛在聽到竇奉節是駙馬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撓了撓頭發,雖然他早就知道這貨是駙馬。
嗯,下意識的,房遺愛都不知道自己為啥要撓頭…
“那咋弄?回長安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