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終究證明,輸贏看的并不是會不會玩,而是運氣到底夠不夠好。
第二把李元景的運氣差到了極致,被長孫沖杠了一下,結果人家一輪過后又自摸了,其余兩人一人輸一百錢,李元景則輸二百錢。
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也對于麻將的玩法徹底熟悉了。
與此同時也在暗暗感嘆李元景第一把的運氣真好,竟然能夠摸到那種極品牌面。
后面連續打了十幾把,贏的最多的一次也就不到兩貫錢。
李元景的贏利已經快要跌破七十貫大關了,手氣不好,越玩越郁悶。
趁著一局結束之后,李元景直接將麻將推倒:“四個人玩太沒意思了,本王又想到一個更好玩,更刺激的玩法,而且大家都可以參與進來,還很簡單…”
李元景讓梁毅去搞一副新的牌,趁著這個功夫開始跟眾人講解規矩以及玩法。
“的確挺簡單的…”程處默點了點頭,從來不喜歡動腦子的他,竟然聽了一遍之后就明白了玩法。
而且打底依舊是一百錢,如果覺得自己的牌不行,棄了便是,也就損失一百錢,不會像麻將那樣一局就輸掉幾十貫。
不大會兒的功夫,一副嶄新的牌被送了過來,為了把所有人都拉下水,李元景特意把李陽喊來記錄錢數。
七個人圍著桌子坐了下來,每個人手中都領了價值十貫的籌碼,就是不同形狀的木片,方形代表一百錢,長方形代表一貫錢,同樣在李陽那里記錄兌換。
桌子上擺著七塊方形木片,代表著七百錢,這種玩法來錢可比麻將快的多了,而且也并不太看重運氣,只要膽子足夠肥,一秒千萬不是夢…
炸金花的規則很簡單,規則沒有完全按照后世的來,李元景也覺得麻煩,主要是為了自己再坑一筆的,最好能夠坑個莊子出來就完美了。
一共四十張牌,每十張一組,分別是字一到十,一個到十個圓圈,一個到十個方塊,一個到十個月牙。
第一輪李元景的牌并不小,有一對,但李元景選擇了棄牌。
而這一句侯勇的順子剛好大過房遺愛的順子,贏了差不多五貫錢左右。
贏了的不斷叫著果然比麻將刺激,輸了的人則開始有些上火了。
李元景連棄幾把,又連續跟著叫了幾把,有輸有贏,但整體上還是輸了十貫。
這個時候眾人也早已熟悉了其中的門道,對于李元景打牌的思路也有了了解。
而李元景對此卻絲毫不為所動。
事實上這個時候幾人已經玩開了,每個人身前都擺著幾十貫的籌碼,贏的最多的,竟然是程處亮,這貨面前擺了近五十貫。
又是一輪新的牌局,李元景悄悄的看了眼自己的牌,李元景嘴角微微一笑,前面埋的坑已經夠多了,是時候來一把大的了!
“五百錢!”直接將五個方塊木板丟在身前。
“我跟!”位于李元景下位的程處亮呵呵一笑,眼睛也不眨一下的便扔出了五百錢。
接下來輪到杜荷,杜荷再一次看了手中的牌,一對一,一個二,比散牌大,又是對子中最小的,這樣的牌想贏完全要看命,而且李元景叫牌很有規律,若是散牌,他必定選擇棄牌,若是對子,會在三百錢以內加注,順子則會五百錢左右。
“棄!”杜荷直接將牌蓋著丟在了桌子上,自己的牌跟下去完全就是送財童子。
“我加注!”柴令武笑了笑,他的牌是八九十,而且還是圓圈同色,按照規矩,比他大的只有豹子,以及排位第一的字八九十。
長孫沖想了下,覺得這一句牌面太亂了,自己手里是個不大不小的順子,可能會有些危險,旋即搖頭將牌扣著放了下來:“棄!”
“跟!”侯勇有些猶豫,但覺得自己的牌不小,決定先跟一輪再說。
選擇權又到了李元景的手中,雖然有兩個人棄了,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唯獨就是賺的少一點而已。
“加倍!”李元景直接扔了五塊長方形木牌出去,籌碼從一貫直接加到了五貫。
后面兩個人想要跟的話,就只能跟五貫。
“棄!”程處亮很光棍的選擇了認輸。
柴令武這下也猶豫了,李元景前面幾輪可是從沒有這么強勢過的,現在給他的感覺就是,他好像有信心穩贏。
但想到自己手里的牌,柴令武又不覺得李元景能拿到豹子,一二十輪下來,還從沒有人拿到過豹子,甚至自己手中的牌都是第一次出現。
想了想,緊咬牙關丟出五個長方形木塊:“跟!”
“棄!”侯勇可沒有柴令武那種膽氣,他的牌面也并不大,本想渾水摸魚看能不能得點利,結果這幅場面他已經不敢跟了。
桌面上此時只剩下了兩個人,李元景笑著看了眼親外甥柴令武,笑道:“令武,這把你棄不棄?”
“殿下,現在該您說話!”柴令武搖了搖頭。
“哎!”李元景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接著道:“你畢竟是本王的外甥,現在只剩下了咱們舅甥兩人,作為舅舅,本王也不想你輸的太多。”
柴令武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李元景,驚恐道:“難道殿下是豹子?”
“呵呵!”李元景笑了笑,旋即將面前所有的籌碼大約五十貫左右全部推了出去:“梭哈!”
“…”柴令武看著散落一桌子的籌碼,再看看自己面前二十貫都不到的籌碼,若是跟,自己必須要再買三十貫的籌碼才行。
但若是李元景對自己的牌更有信心,那么即便自己跟了他也會選擇不開,除非自己跟雙倍強行開牌。
牌局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面,已經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而且自己也沒有實力在繼續跟下去了,除非豁出去賭一把,但他賭不起。
“我棄…”掙扎的柴令武將手中的牌丟了出來。
圓圈八九十出現在眾人面前,眾人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氣,這已經是迄今為止最大的牌面了。
“殿下,您真的是豹子?”程處亮好奇的問著。
“你管本王是不是豹子?難不成你還想復活再給本王捐點錢不成?”李元景笑著起身,將一桌子的籌碼都扒拉到自己面前。
雖然看起來挺多的,但實際上并沒有多少,七百錢打底,程處亮跟了五百錢,然后兩個一貫,自己五貫,柴令武五貫,再然后就沒有了。
去掉一百錢的本錢,一共也就賺了八貫一百錢,但即便如此,這一局也是他們玩到現在為止賺的最多的一局了。
程處亮悄悄的扒開了李元景的牌,雖然李元景看到了,也有能力制止,但他卻沒有這么做。
而看到李元景的牌面之后,程處默郁悶的恨不能跳到房頂,極為不滿的大聲嚷嚷道:“殿下,我出一百貫,讓我復活。”
“晚了…”李元景沒好氣道。
“殿下,你太狠了,一副最小的牌竟然都敢這么玩…”
程知節氣呼呼的直接將李元景的牌翻開丟在桌子正中間,月牙一,園二,方形四,意思就是,桌面上找不到比這個更小的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