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兒,只是假裝而已,當不得真,劉賢侄,意下如何?”蘇飛鴻接著問道。
“前輩,如何盧家不介意的話,在下自然愿意出手。”劉玉拱手說道。
“劉玉,愿意出手的話,事后必有重謝。”蘇虎一抱拳還禮道。
“前輩,言重了。”劉玉連忙回道。
“這些天,你們先委屈一下,就住在一起,省得到時盧家有說辭。”蘇飛鴻想了想說道。
雖然外孫女婿參加兩族爭水比試,還是盧家開的先河,但戲還是要演全套,別到時盧家抓住把柄,說些閑話。因為兩家聯姻,蘇家的要兒媳中就有盧家的女兒,所以表面工夫還是做足。
這次,已經是兩族近兩百年來,第五次通過斗法來決定靈水的取用權,間隔一次比一次近,上次斗法是三十年前,盧家勝出。
當時盧家在最關鍵的一場,上場了外孫女婿,蘇家當然有意見,兩族經過激烈的爭論,最后還是認同了這名外孫女婿的上場資格,也造成了蘇家的慘敗。
“外公,住在一起就不用了吧!”唐芝尷尬地說道。心中想著,雖說是假裝,但要是傳到黃圣山,夏侯哥哥聽到什么,造成了誤會,她可就百口莫辨了。
“你娘,寫給外公的信中,夾著一封是讓外公交給你的。”蘇飛鴻取出一張信紙,遞給唐芝說道。
唐芝接過信一看,是雙親寫給她的信,主要就是讓唐芝不要耍小性子,到了蘇家堡聽外公的安排。也提到她與劉玉假裝夫妻的事,讓唐芝不要多想,只不過是一場戲,對名聲不會有影響,此次斗法事關重大,叮囑她可不要出亂子。
顯然唐浩夫婦早就知道,蘇家堡的情況,派劉玉和唐芝前來,早就預謀好,要讓兩人假裝夫妻,好贏得這次爭水比試。也知道唐芝肯定會不樂意,特意寫了這封信勸導。
唐芝雖心中是拒絕的,但形勢所迫,也只能違心同意了。劉玉在蘇家堡也多的一重身份,唐芝的夫君,蘇家的外孫女婿。
閑聊了一會,蘇飛鴻讓下人帶唐芝和劉玉,去早已準備好的房間。望著唐芝和劉玉離去的背影,蘇飛鴻陷入了沉思,臉露愁容。
這次兩族斗法,形勢對蘇家要極為不利。盧家孫輩這一代,年齡皆偏大,修為占明顯優勢,出戰的三人中,有練氣九層修為一人,練氣八層二人。
反觀自家孫輩年齡都尚幼,修為最高之人為蘇一航,火、土雙靈根,練氣八層修為,如今還在趕回的路中。修為第二高的是蘇一浪,才二十歲,土、金、木三靈根,練氣五層修為,其他的孫輩年齡差不多,修為就更差了。
所以蘇飛鴻才會提前慶祝大壽,讓唐浩帶上外孫女唐芝,順便帶一名修為高的弟子一同前來,讓兩人假裝夫妻,通過此法應對巨大的劣勢,不然此次兩族爭水斗法,蘇家必敗無疑。
通過剛才的閑聊,蘇飛鴻發現女婿這位名叫劉玉的弟子,修為才練氣七層,令他有些失望。
蘇飛鴻給唐浩送去的信中,盧家孫輩這一代的修為,寫的清清楚楚,不知為何,唐浩就派了這么一位修為,才練氣七層的弟子前來。
此次爭水斗法事關重大,他唐浩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會開這么大的玩笑,就不能派名修高深的弟子前來,蘇飛鴻心中有些惱火。
兩族爭水比試,共分三場,只需勝兩場,就能贏得取水權。蘇飛鴻可以確實大孫子蘇一航,能贏下一場。
蘇一航,火、土雙靈根,資質優良,現為黃圣宗弟子,主修玄品上等功法“虎王決”,實力深厚,被蘇家做為下一代家主培養。
蘇飛鴻盤算著,剩下的二場,只需再贏一場,蘇家便勝出了。但沒想到唐浩派了一名練氣七層的弟子前來,外孫女唐芝修為也只有練氣七層。
即使蘇一航越級戰勝盧家那名練氣九層的弟子,但是盧家還有兩名練氣八層的弟子,想再贏一場也很難,形式十分危險。
當晚,蘇家擺了家宴,招待唐芝和劉玉,宴會十分熱鬧,蘇家直系族人除了一些有要事在身的,大多到場。蘇飛鴻宴會中宣布了唐芝、劉玉兩人的夫妻關系,使得本來不受重視的劉玉,一下變得備受矚目。
蘇家特意為兩人準備的住處很寬敞,除了主臥有一張床外,一側的書房也有一張小床,這樣使得夜里兩人不那么尷尬。
第二天大早,蘇家的年輕族人,帶著劉玉和唐芝到綠屏山腳游玩。綠屏山山勢很高,直入云端,郁郁蔥蔥,空氣清新,伴著淡淡的花香,行走其中,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姐夫,來的路上你怎么也不明說,瞞得小弟好苦啊!”蘇一墨苦笑道。
“你表姐害羞,不許我說。”劉玉隨便找了個借口說道。
“表姐她害羞?”蘇一墨瞧了瞧前方,被一幫人圍著正不亦樂乎的唐芝,不確定地問道。
劉玉沒有接話,簡單的護送,變成了假扮夫妻,他也很無語,真是世事無常。
“那不是柳姐姐他們嗎?”蘇一墨眼尖,看山道的前方,有一男一女正從山上向下走來,正是他在江湖中認識的一對俠客,柳真妙還有他的丈夫,光頭大漢呼言石。
“好巧,是一墨啊!。”兩人走近后,柳真妙嫵媚地說道。
旁邊的光頭大漢呼言石,臉色蒼白,一言不發,看上去有些病態。
“真巧,柳姐姐,你們怎會在此?呼大哥他沒事吧!”蘇一墨問道。
“這不姐姐悶的慌,就到這山中走走,透透氣。你呼大哥,吃壞了肚子,沒事。”柳真妙拍著高聳的胸口,故作姿態道。
原來是這樣,蘇一墨提意道:“要不一起吧!”蘇一墨想著,游山玩水,當然人越多越熱鬧。
“不了,逛了一會也累了,這死鬼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姐還要到縣城去找個郎中給他抓些藥去,一墨你們玩的開心,姐姐就先回去了。”柳真妙略帶歉意說道。
“那好吧!”蘇一墨也沒堅持。
柳真妙扶著光頭大漢,向山下走去,行走間搖曳生姿,惹的蘇家子弟頻頻張望。
“一墨,這兩人你是如何認識的?”劉玉總覺得這對夫婦有些蹊蹺,便問道。
一來兩人言語間太過鎮定,態度不卑不亢,猶其是那光頭大漢,可不像是只吃壞了東西,更像是受了重傷。不只是剛才的相遇,來蘇家堡十多天同行的路上,劉玉就有這種感覺。
二來此刻時辰尚早,兩人是由山上而下,那兩人是何時上的山,又為何上山?只是為了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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