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東西已送過去了!凱特館長讓李帛帶話向你問好!”李帛站于符桌前,行禮說道。ωωω.⑨⑨⑨xs.co(m)
“辛苦了!”劉玉和藹點頭道,秘境一行結束,回白鯨港已數天,今日劉玉叫李帛給雪風獸館的凱特,送去了一些秘境中采摘的上好藥材。
其中最貴重的是一株六百年份的野生“銀當歸”,這些年在北地,艾迪家給了劉玉不少幫助。
當然師叔玄北,劉玉也早早親自送去了一份厚禮,有大量煉體湯方“棘經湯”的主藥藨棘子,還有兩串“藨香果”,另有不少上了年份的野山參、田七等,固本培元類的上好靈材。
“不辛苦,船廠現在也沒事,弟子整日也是閑著,師叔有事吩咐弟子一聲就是了。”李帛笑著說道。
“對了,前些天“天南居”來人說,店鋪寄售的靈符賣的差不多了。”李帛想起,接著說道。
“那幫師叔再跑一趟,桌上這沓繪制好的靈符先給“天南居”送去。”因秘境一行,劉玉離開了白鯨港近兩個月,“天南居”、“云風居”等幾個店鋪寄售的靈符想來都已快售罄,這些天劉玉足不出戶,一直再趕著繪制靈符。
三宗托冬水盟所造的四艘靈艦都已快完工,接下來試航一些日子后,便可返回云州,因此留在白鯨港的時日也沒幾年了。
此行自身修為已晉升六府,劉玉打算趁這幾年空閑時間,加上白鯨港各階符材的豐富資源,練手繪制,并掌握幾種五品靈符,好提升自身的制符技藝。
“知道了,師叔!”李帛從桌上拾起靈符,恭敬向劉玉一拜后,便要轉身出屋,前去跑腿送符。
“外面天冷,拿去買件暖身的法衣穿。”劉玉將李帛叫住,取出了五張面值一千的冬水盟靈票,這孩子一直幫著自己跑腿,到是辛苦。
“不用,弟子靈石夠花。”李帛立即擺手說道,李帛用做越國皇族子弟,手上一向寬裕,到是不差靈石。
“拿著就是了,哪來這么多話。”劉玉催促說道。
“謝過師叔!”李帛不再多話,笑著接過靈票,出了屋。
接下來的日子便一日復一日,整日繪符、修煉,除日常主功法“金土社道經”、“天師真言·道魂心經”外,還鞏固已掌握的數門法術,包括已小成的“通靈眼”,已精通的“定言術”、“滅魂咒”等。
另外還嘗試修煉兩式新法術“寂音法罩”與“天師真言·八卦追兇術”,前者乃是從老鸮托付的遺物中,所抄錄的一門抵御音律攻擊的特殊防御法門。
老鸮的遺物,劉玉早已拜托艾迪家,移交給了在地下洞窟某偏遠驛站任職的黑虎之女小西,后者乃是從那已死怒冬手中所得。
這兩門法術奧義雖晦澀難悟,但劉玉已掌握更深奧的音魂類雙系攻擊法術“滅魂咒”,對音律、魂力類攻擊法門造詣不俗,加上一脈相承的“道魂心經”輔助,自然也就不難修煉。
只需耗些時日用心揣摩、演練,少則數年,多者十余年,必能掌握這兩門高階法術。
五年后,白鯨港一露天碼頭半空漂浮著四艘通體晶瑩的冰晶戰艦,艦首前突,艦身寬扁,層層外掛冰晶艦甲呈長條羽狀,包裹艦體,四艘戰艦就如四頭天空翱翔的巨型冰鳥。
同靈冰宮的三星主艦“怒鸞”有些相似,但整體小上了一圈,分是三艘一星戰艦“冰鸞”與一艘一得戰艦“冰鳳”。
“冰鸞”,主炮“鸞息”,火力指數四百八十兆,殺傷力驚人,另有靈能副炮十二門,左右各六,每門副炮火力指數一百四十兆,戰艦護罩強度一萬六千兆,戰艦艦速快,乃是一艘巡弋精英型戰艦。
“冰鳳”,主炮“鳳息”,火力指數四百四十兆,殺傷力極強,另有靈能副炮十二門,左右各六,每門副炮火力指數一百二十兆,戰艦護罩強度一萬四千兆,戰艦艦速快,同樣是一艘巡弋型戰艦。
“各位道友慢走,招待不周,還望見諒,貧道代本盟期迎眾位再臨北地。”
“道友太客氣了!”
“若各位前去云州游歷,定要上冰鷲峰作客,靈冰宮必盛情款待!”
“時辰差不多了!”
冬水盟前來餞行的幾位金丹長老,與三宗四位金丹真人一陣寒暄送別后,四艘半空懸停戰艦的艦頭靈紋亮起,艦身慢慢浮空滑行,速度越來越快,從白鯨港上空一側越過,開始起航返回云州。
“終于要回宗門了!”劉玉站于一艘戰艦的甲板上,向下眺望著成群的異域塔樓、城堡,鱗次櫛比的密集城區,自己在這座北地明珠白鯨港,已足足呆了一甲子又四十四年。
下方縱橫交錯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行人,車馬,無不昭示著這座北海巨港的繁華,雖在這異鄉巨港生活了百年,但劉玉對一座座聳立著的城堡、塔樓,乃感到一絲陌生。
顯然對這座北海巨港來說,他始終是一格格不入的外人,而遠在大陸東南一角的云州,才是他魂牽夢繞的家鄉。
此刻,圣鯨堡一座宮殿最高處的塔樓上,怒海孤身而立,目光陰沉,直勾勾盯著天邊正離白鯨港越來越遠的四艘靈能戰艦,面容漸獰,雙拳緊握,低語一聲:豎子,休想逃出老夫的手掌。
與此同時,烏拉庫山脈東段雪喇群山一角的偏僻溪谷小鎮,即將爆發一場血戰,溪谷小鎮此時被數百名氣勢洶洶的雷鳴宗弟子團團包圍。
小鎮也跟著升起近百道斑駁劍光,雙方對峙半空,一時劍拔弩張,氣氛凝滯寂靜的可怕,一場血戰眼看就要一觸即發。
小鎮名為“落沙鎮”,百年前不過是一人口不達千人的荒涼小鎮,至從一群外來無名劍修搬來在此落腳,小鎮便越來越熱鬧,如今已成雷石雪嶺地段最繁華的修真坊市。
“無情道友,本宗與落沙坡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落沙坡有赤陽劍宗庇護,本宗也惹不起,但此次你們無故殘害老道那可憐的徒兒“金光”,真當本宗無人不成?”雷鳴宗宗主“雷光老道”一人突出陣前,白發悲容,怒冠指手,大聲喊話道。
“道友愛徒遇害,悲痛之情,貧道能理解,但道友愛徒之死,與落沙坡無關,道友怕是找錯人了。”已渡過五陽天劫,晉升金丹真人的鐵無情,面無表情,目光冷漠地回話道。
“哼!吾徒金光尸首旁發現了這枚鐵令,在這一帶,就只有你們落沙坡的人,才攜帶此令牌,兇手不是你們,又會是何人?”
“火虹道友,你說這鐵令,在咱們雪喇群山,可還有他家?”雷光老道取出一枚周身雕刻有古樸劍紋的劍形鐵牌,正是一塊代表大荒劍宗弟子身份的大荒劍令,邊說,邊向身旁一赤袍中年男子問道。
“此令劍紋特殊,以在下看,確只有落沙坡一家獨有。”赤袍中年男子輕笑一聲回道。
“不知這位道友是?”鐵無情目光一凝,冷冷看向赤袍中年男子,從此人身上擴散出的靈息來看,同樣為金丹境修士,且修為不在他之下。
“在下流月門“火虹”,幸會!”赤袍中年男子直視鐵無情,客氣回道。
“此令確為落沙坡之物,但殺人越貨,豈會留下如此醒目的鐵證,想來定是有人向吾落沙坡潑臟水,挑撥落沙坡與雷鳴宗的關系,道友切莫上當。”鐵無情一眼就看出那鐵令,就是宗門的大荒劍令,隨即開口說道。
“休要狡辯,老道此行便是前來討個公道,若落沙坡給不出個說道…”
“那又如何?”
沒等雷光老道說道,鐵無情便搶話說道。
“哼!老道今日便踏平你落沙坡。”雷光老道等的便是這句話,悲痛老者的容貌,瞬間轉變為怒目圓睜,臉皮抽動的兇相。
早在百年前,這伙喪家之犬搬來,他就想將這些人鏟除。但這伙人不知走了什么關系,得到赤陽劍宗高層百年庇護,令他不便明著出手。
雖通過轄下勢力不時暗中刁難,卻也沒能阻止這落沙坡的崛起,尤其是這鐵無情五十年前,渡過五陽雷劫,結三竅金丹,成就金丹境后,局面便越來不可收拾。
這短短五十年來,落沙坡先后吞并云鷹山莊、莫山寨、黃風嶺等十幾處地盤,已成為“雷石雪嶺”一帶崛起的新勢力,若再任其發展下去,怕是不出百余年,就將與自己的雷鳴宗平起平坐。
雷光老道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但又無可奈何,起初是忌憚于赤陽劍宗,等赤陽劍宗的百年庇護一過,這鐵無情盡已然渡劫凝丹,沒有十足把握,他也不敢漠然發動攻擊。
因為雷光老道自身也不過四竅修為,又是一介法修,那鐵無情雖只有三竅修為,卻是一名正統劍修,劍修以凌厲劍招,聞名修真界,即便修為高出對方一竅,一對一之下,雷光真人也沒十足把握拿下對方。
一旦讓對方逃脫,一名金丹真人的伺機報復,必將拖垮他辛辛苦苦一手建立的雷鳴宗。
雷鳴宗的前身是雷鳴嶺上一小勢力“雷鳴山莊”,千年前雷光真人憑借自身的“金雷道體”,渡過五陽雷劫,結二竅金丹,這才慢慢發展成雷鳴宗,成為雪喇群山一方顯赫勢力。
雷光真人這千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乃是“雷石雪嶺”這一帶的霸主,別提有多風光了。
他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落沙坡一點點壯大,一直再著手準備,等待時機,一舉鏟除落沙坡,這一令他寢食難安的“心頭刺”。
這次雷光真人以千枚珍稀“青客丹”為報酬,請雪喇群山另一大勢力流月門的二門主“火虹”助拳,攜全宗弟子將落沙坡圍困,就是要拔除這根“心頭刺”。
至于他口那被人殺害的可憐徒弟金光道人,不過是雷光真人找的一借口,那金光是他看著天資優越,早年收的小徒弟,起初修煉還算刻苦,待筑基后就心性大變,吃喝嫖賭樣樣沾上,仗著他的名號,作威作福,不知私下得罪了多少人。
就這樣的德行,雷光真人也懶得管,在烏拉庫山脈這方蠻夷之地,這無用的徒弟,早晚有一天會被人尋仇,果不然,一個月前,外出游玩時受蒙面人偷襲,慘死于荒嶺之間。
人雖不知誰殺的,但這鍋還得落沙坡來背,誰讓這伙喪家之犬如此礙眼,“雷石雪嶺”這一畝三分地,乃他雷光老道的,在他眼皮底下搶地盤,做夢!
常言道: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
“貧道大荒劍宗斷劍堂主鐵無情,本宗落難此地,只求一方落腳之地,暫居千年,無意與雷鳴宗為敵,還望雷光道友聽貧道一句勸,回頭退去,莫要自毀宗門千年基業。”
鐵無情話聲一落,一柄漆黑厚沉的玄劍重劍便懸空而現,正是鐵無情孕育于丹田的本命戰劍“百山重劍”。
此劍劍身靈紋瑩光流轉如人體脈絡,劍柄向下三顆星芒依次排列,那是劍修本命靈劍的“劍竅”,就如法修本命金丹的“丹竅”,劍修本命靈劍就是法修的本命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