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辭當時只當他是開玩笑,又來喂自己狗糧了。
可后來有一天,路辭才發現,他真的不記得了。
那天路辭給他打電話,問綰綰有沒有醒,什么時候出院。
然后聽見傅時寒反問,綰綰是誰?
路辭當時的感覺,就像是一桶冰水從頭澆下,透心涼。
這一年來,不管是路辭還是其他知道傅時寒和蘇綰心真正關系的朋友,只要有機會都會跟他講講蘇綰心的事兒。
但他始終是興趣缺缺。
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喜歡的,別人再說不好也沒用。他不喜歡的,別人夸上天他也不稀罕。
縱使他聽別人說,他跟蘇綰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喜歡蘇綰心喜歡的不行。
可他沒看到人,不記得那些事,他就像是聽笑話,無動于衷。
甚至其他人都在找蘇綰心的時候,他也沒什么動作。不幫忙,也不阻止。
路辭曾一度以為他是瘋了,后來發現,他除了不記得蘇綰心之外,其他一切正常。
還是那個嘴毒心狠的奸商。
路辭跟傅時寒說了會兒話,就去找蘇綰心搭訕了。
他知道蘇綰心失憶的事兒,便自報家門,說是傅時寒的朋友。
結果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蘇綰心立刻滿身戒備,像是防賊一樣的防他。
路辭哭笑不得,解釋:“我跟傅時寒不一樣。”
“哪兒不一樣?物以類聚。”
“真不一樣。”路辭認真辯解:“我是個好人,他經常不是人。”
蘇綰心聽到這話,想笑,但忍住了。她偷瞄一眼傅時寒的方向,問:“他知道你這么評價他么?”
“這不是人人皆知的事實嗎?不求傅時寒當個好人,只要他當個人就行了。”
這次蘇綰心沒忍住,抿著嘴笑。
傅時寒不經意間扭頭,看到的就是她在路辭面前像的像朵花。
他就發現,這人在誰面前都能笑出來,除了他。
他快步走過去,打斷兩人的對話,冷眼看著蘇綰心,潑她冷水:“笑得難看,別笑了。”
蘇綰心:“???”
路辭:“…”
兄弟,這是你自己作的死,跟我沒關系啊。
蘇綰心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路辭重重嘆息,拍了拍傅時寒的肩膀,感慨:“傻逼。”
“臭傻逼。”傅時寒張嘴噴回去,“以后少逗她。”
“我他媽幫你哄人你還罵我?”
傅時寒煩躁:“再撩她就不是罵你這么簡單的事了。”
路辭:“…”
狗日的東西,這是怕我挖墻腳?
路辭敢怒不敢言,他們這群人從小打到大,確實沒人打得過傅時寒,所以該慫的時候必須慫。
他在這兒呆了一會兒,就打算走了。
傅時寒送他下樓,正好看到蘇瑤開車來接蘇綰心回家,等在外面。
路辭看到蘇瑤的時候,目瞪口呆。傅時寒見了,慫恿:“去撩這個。”
“臥槽?這誰啊?”
“蘇瑤。”
路辭:“她跟蘇綰心?”
“嗯,長得有點像。”
這已經不簡單的是有點像的問題了,遠遠看去,簡直就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