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找的她。之前我們兩個一起參加了一檔綜藝節目,我無意間發現她在服用抗抑郁藥物和安眠藥,藥量…有點嚇人。”
傅時宜聽到這話,想起一件事情。“那次我在咖啡廳看到你和蘇綰心,你們是…”
“那次也是我約的她,她求生欲望非常薄弱,我找了她很多次她才勉強答應接受治療。”
鐘賢緩緩說道。
“到目前為止,她的狀態依舊時好時壞。
這種情況非常危險,一旦受到外界刺激,隨時可能發生意外。
所以我之前曾經向她要過家人的聯系方式,可是她說,就她一個人。”
她沒有家,沒有家人。所以,死對她來說或許是種解脫。
鐘賢又想起一件事,蘇綰心那次在咖啡廳的時候問過他,有沒有辦法讓人忘記一些事。
當時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問這個,但現在想通了。
她想讓一些人忘記她,忘的干凈徹底。而那些人,現在就在他的面前。
鐘賢凝視李墨的雙眼,心情非常復雜。
一場車禍兩個人,一個失去了雙腿,那么剩下的那個呢。
蘇綰心失去的,又是什么。
傅時寒離開,路上給蘇綰心打了兩個電話,都沒接。
他眉頭緊皺,猜想這人是不是在開會,可到了公司才發現,蘇綰心今天沒來上班。
她不是會偷懶翹班的人,沒來,一定是有原因的。
傅時寒的心一沉,快步朝外走去,上車用定位系統確認了下她現在的位置。
人在家里。
一瞬間,傅時寒忽然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他快速往目的地駛去,半途給慕酥雨打了個電話,對方日夜顛倒正睡得香,被吵醒還有點不高興,可在聽見是誰的聲音后瞬間就清醒了。
“你找我干什么?”她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確定自己沒聽錯后,小聲嘟囔。
“讓蘇綰心接電話。”
“你們兩個吵架…”
“現在,馬上過去讓她接電話。”
傅時寒語氣不耐煩,聽的慕酥雨都莫名急躁。
她急匆匆的從床上爬起,敢怒不敢言的在心里罵,打著哈欠朝蘇綰心房間走去。
她知道蘇綰心今天沒上班,兩人中午還一起出門吃了個飯呢。
蘇綰心說最近幾天沒怎么睡好,今天公司又不太忙,所以就在家補個覺。
看來是和傅時寒又吵架生氣了,不然傅時寒哪會找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