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綰心撒嬌在傅時寒看來有幾個等級。
一是說話語氣變軟，字里行間透著討好。
二是買禮物送他，還專挑情侶款。
三是投懷送抱，親親抱抱說好話哄他開心，任他占便宜也不反抗。
四，就是現在這樣。主動滿足他最原始也是最迫切的欲望。
這四種情況隨著她的心虛程度而不斷升級，傅時寒三年多沒碰過她，不想要么？
他想，他單單是聽她說這話，都嗓子發癢心里抓狂身體有反應。
可他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這段時間一直躲避跟他親近，突然就來這一套是想怎么樣？想明天就走，讓他再也見不到？
“不想，我今天不可以。”
他冷著臉拒絕，讓蘇綰心身子微微一僵，神態更顯失落。
傅時寒被她折磨的不行，明明最先生氣的是他，可最后先低頭的還是他。
如果可以，他想在她身上裝個監控。二十四小時隨時隨地能知道她在干什么，和別人說什么。
“那你現在是想讓我走嗎？”
蘇綰心小聲問他，傅時寒重重嘆口氣，無奈：“綰神，你行行好，饒了我。”
讓她走？怎么可能。
他拽過她的手腕，不輕不重的握住。
“我是慫，怕你給的甜棗里下了藥，吃了誤事。”
他拉著她走到沙發坐下，觀察她反常的樣子。
她眼睛有點紅，不知道是不是在家哭過了。
“被欺負了？”傅時寒放輕聲音。“摸摸狗頭，跟我說說怎么回事。”
“沒。”
“沒別人，不用繃著，我不笑你。”
他輕挑她的下巴讓她跟自己對視，語氣就是那種縱容寵溺，她想怎么樣都行。
他越是這樣，蘇綰心就越是忍不住。
她剛回來的時候可以忍，那會兒他也不這么對她，他冷言相向，眼里滿是厭惡。她雖痛苦，但不糾結。
她命賤，從小在孤兒院就被欺負。兜兜轉轉，對她好的人一共就那么幾人，他是最沒底線的那一個。
傅時寒把她抱起走到臥室，脫掉外套扔一旁。再回頭看她的時候，她已經身子蜷縮成一團，躲在被子里了。
“我怕。”
感覺他回到自己身邊，蘇綰心裹著被子，手從縫隙中伸出抓住他的衣服，聲音帶著哭腔開口。
她哭了。
“怕什么？”傅時寒扯開被子一角，側身躺靠在她身邊。
“怕我有一天害了你。”
“姓慕的又給你洗腦了？”
“他們都說我會害你，我不想害你。”
前一秒給她希望，告訴她不用死了。
后一秒讓她絕望，說死的可能是他。
沒這么玩人的，這比要她命還過分。
她忍不住埋怨發泄，但慌亂的腦子還是有一絲理智。
她知道這話不該跟傅時寒說，她清楚說了會有什么后果。但她也想好如果事情一旦是真的，她后續要怎么處理。
慕星瀚有句話說的很對，她這人有時理智的嚇人。她無論什么時候，都不忘給自己留后路。
“慕星瀚說他有辦法救我，我身體會變好，可我還是會害了你。”
這話傅時寒只聽進去前半段，眼中欣喜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