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王軒沒有讓攔截者號再次調換方向,而是就這么斜著插了上去,這么一輪炮擊,對面的商船機會沒時間再次準備反擊了,等靠近后再來一輪,就可以準備跳過去俘獲對方了!
這會船上的海盜已經開始準備起各種工具了,就等靠近到十米以內,到時候就是他們表演的時候了!
再次靠近的百米以內,攔截者號再次發射一輪,這一次幾乎相當頂著對方腦門子開炮,十五發炮彈無一落空,一下就在對方甲板上清除一片白地。
“唰唰唰…”三十多個十字鉤鎖被海盜扔了過去,兩船被死死地連接在一起,對面不甘心下還想砍斷鉤鎖,卻被20幾把同時發射的火槍射回去。
王軒下令落帆,攔截者號減速之下,鉤鎖被拉得筆直,發出嘎嘎嘎的響聲,對面的商船也被迫跟著減下速度來。
這個時候見顯現出王軒訓練的結果,海盜們沒有各自行事跳過去拼殺,而是等著王軒的命令,此時,操縱火炮的30人也各自拿著武器跑了過來。
“沖!”王軒一聲令下吹響了高昂的號角,“嗚嗚”的聲響中,海盜們齊齊通過跳板嗷嗷沖了過去。
事實上,他們的士氣本來就是滿值的,吹不吹號角沒什么用處,但王軒就想有一些儀式感,必究是自己的第一次!
這一次沖過去的足有七十人,另外三十人留在船上操縱攔截者號。
王軒也跟在七十人的身后跳了過去,對這些鬼佬他可沒有一絲留手的想法。
一個看起來勇猛無比,像是水手長的家伙,揮舞著一把雙手長劍,呼呼生風,地上還躺了一個海盜的尸體,他一個人就攔住了三個海盜。
王軒迅速從空間中拿出一把飛斧,都不帶瞄準的,小臂一擺,手腕一抖,飛斧劃過一道黑色閃電直奔對方射去。
大漢十分警覺,于不可能中稍稍側身,但也沒有完全躲開,被一斧頭正砍在肩頭之上,鋒利的斧頭直接砍進去五六更分,頓時慘叫一聲,雙手大劍一下掉落地面。
趁這機會,一個海盜一刀直接刺進對方肚子,一刺一拉,一股血泉噴出,人后退著栽倒。
王軒沒有直接上手拼殺,他只是在附近游走。
拼命這種事交給這些被訓練折磨的夠嗆的海盜就夠了,總要給他們一個發泄的渠道。
王軒只是做好一個ADC就可以,給予這些戰士做好火力輸出,哪里有險情一飛斧過去,立刻解決戰斗!
空間里他足足放了30把小飛斧,這玩意殺傷力十足,在他神槍手技能的加持下無往不利。
戰斗并沒有持續多久,再掙扎下去都是無用功,很快對方就投降了!
一般情況下海盜都不會趕盡殺絕,畢竟沒了做生意的這些商人,他們也就要餓死了,捕食者和獵物從來都是相互依存的關系,都殺沒了,以后吃什么!
這種無故殺傷的行為在海盜中也是會受到抵制的!
所以說,在殺戮上,海盜比這些商人同行要輕柔的多。
這次的戰斗相對于他們的海盜生涯來說是比較輕松的,但是從戰果來看,卻又是很大的,不是所有人都有機會搶劫一艘千多噸的大商船。
很多時候普通海盜的船上的火力和人力比對方還要差出去幾條街。
當然,攔截號是強大,軍艦就是軍艦,另一方面,一段時間的訓練讓他們多少改掉亂打亂沖的毛病,集合在一起的七十個海盜比分散開來的戰力要強大太多了。
海盜們散開一條道路,王軒大踏步從中間走了出來。
對方船長呆愣愣地看著王軒,這個帶著三角帽,穿著馬甲,一身得體禮服纖塵不染的家伙就是對方的海盜船長?
站在這滿是血腥的甲板上,在周圍不住傳來的哀嚎中,王軒就這么閑庭信步旁若無人地走了出來。
這讓他有些懵逼!
這不符合他心中海盜的形象啊,他跑船這么多年,見過的海盜多了去了,有邋遢的,骯臟的,兇殘的,狠毒的,長的天生就像壞蛋的…各種各樣的。
但是像作者這種,陽光,帥氣,英俊,優雅的還是第一次見到,說這是個貴族都比說是個海盜頭子更容易讓人相信。
“這位…船長,我是尤利塞斯·霍恩比…”一時間,這個商船船長不知道怎么稱呼王軒了。
“好了,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我只想讓你知道,你給我們造成了多大的損失。”
“你無故攻擊了我們的船,并且浪費了我們四十五枚炮彈和兩桶火藥,你對我們的船體造成了破壞,殺傷了我五個下屬,說吧,你準備怎么賠償我!”
尤利塞斯·霍恩比一臉懵逼,操,還我們無故攻擊了你們,敢要點臉嗎?
你們是干什么的你們心里沒點B數!
是我讓你們放炮打我的啊?
再說,一共就打中了你們一炮,還特么啥事沒有!
我們殺了你五個人,你不看看我們死了多少人,滿甲板的尸體你看不到嗎?
“可你們是海盜,我當然要攻擊你們!”尤利塞斯·霍恩比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你又誣陷我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是海盜了,你有錄像嗎?你有發票嗎?”王軒攤了攤手質問道:“看清楚哦,我們沒有懸掛海盜旗!”
這小子絕對是個貴族!
這種貪婪的性格和無恥的樣子跟英國的那些貴族和官員是一個樣子的。
“好吧,您說怎么賠償吧!”
“阿瑟,帶人去搜,看看有什么值錢的東西能賠給我們!”
王軒扭頭招呼一聲,阿瑟立刻帶著10幾個人直奔船艙走去。
作為戰敗一方,面對這個長得并不兇殘的海盜頭子,尤利塞斯·霍恩比什么話都不敢說。
反正船上的貨物不少,對方的船裝不了太多。
沒太久,阿瑟帶人回來了,船上運的是絲綢,瓷器,和各種香料。
王軒嘴角一翹,果然是從亞洲回來的船。
“尤利塞斯你知道的,我更希望你能拿出足夠的黃金和白銀來賠償我們的損失,而不是這些能讓你發財的貨物,你明白嗎?”
“我明白,可我沒多少錢了!”
這些貨物到了王軒手里還要再次轉賣,費時費力不說,價格還賣不到商人這么高,實在有些麻煩,所以王軒更喜歡現錢!
王軒砸吧砸吧嘴,感覺有些麻煩,沒有自己的銷贓渠道,實在是麻煩的很。
事實上伊麗莎白的父親就是個完美的合作者,奈何,現在王軒的體量太小了,貿然去招惹對方可能在交易的時候被一口吃掉。
“尤利塞斯·霍恩比,你是哪國人?”王軒忽然的問題弄的對方一愣。
“我,我是西班牙人。”
“咱們去船長室說。”
王軒示意了對方一下,轉身就往船長室走去。
對于王軒的這種當家做派,尤利塞斯毫無辦法,只能默默地跟了過去,而且,他也感覺事情有轉機!
這家伙一看就不是那種沒腦子的海盜。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我覺得你跑亞洲的航路十分危險,而利潤雖然大但是也未必真大到讓人可以冒這么大危險的程度,所以,現在有一條新的發財路子擺在你面前了。”
“誰讓你是如此的幸運,成為我做海盜只有第一個被打劫的船只那!”
我,被打劫了還幸運,你確定不是在玩我?當然,這話尤利塞斯不敢問出來,他安靜地等待下文。
“以后,我會收獲更多更多,但是,我需要一個出貨的人,現在,我覺得你就比較合適,你覺得那?”
“雖然我不會特別低的把東西賣給你,但最起碼安全無危險,不是嗎,單次的利潤不大,但量大的話也夠了!”
尤利塞斯沒想到有這種轉折,一時間愣在當場,不過…仔細算算,自己跑一趟亞洲雖說有十倍的利潤,但事實上真賺到的也沒那么夸張,畢竟要帶大量的水手和生活物資,真的用來裝貨的又有多少,還要冒著狂風暴雨隨時傾覆的危險,路上海盜多如牛毛,鬼知道什么時候自己就葬身大海了!
若是有這么一個合作者未必不是好事啊!
“當然,先生,請問我怎么稱呼您。”想到這些尤利塞斯恭敬地給王軒行了個貴族禮儀。
“叫我王軒吧,我是華夏人,我想你明白。”
“尊敬的王先生,是的,我知道哪里,那是一個無比龐大而強大的國家,它比整個歐洲都要大,哪里有無數的人口和遍地的黃金,只是,他們的人都梳著辮子,而您沒有,我這才一時間沒有想起來。”
“不要跟我提辮子,不然我會打死你,然后把你喂魚!”王軒一臉微笑但是眼中透射出一股冷光。
“呃,好的,好的!”尤利塞斯趕緊道歉,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
“好了,事情就這樣,相信你沒這么快再次出海去,相信在此之前,我的人會去找你的。”
說完王軒讓他寫下地址,隨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好做,不要動歪心思,若是讓我發現…那么你肯定不會喜歡那個下場!”
“臨走前,送你個禮物。”說完,王軒抓著一個凳子,“石化術!”
凳子在尤利塞斯的眼中忽然變成黑白色的石頭凳子,他不可置信地用手摸了摸,冰冷的石質敢,他確認,這個他每天都要坐的凳子絕對不會是石頭的!
那么,這是巫術,邪惡的巫術!
他陡然把頭扭向王軒,目光驚恐地看著,腿肚子都在轉筋。
“欺騙我的人,我會把它變成石頭雕像,永遠封印在海底!”他沒好意思說出是石頭墩子,感覺好LOW!
說完,王軒走出船長室,尤利塞斯呆愣了幾秒才帶著幾分畏懼跟了出去。
“所有的黃金白銀包括餐具,全部都拿走,火藥也都拿走!”王軒走出來高聲對著阿瑟喊道。
“哦對了,你穿上有沒有亞洲人,都喊出來!”王軒忽然想到什么,扭頭對著尤利塞斯說道。
“啊,有的。”
這時代的東南亞,有大量的華夏人定居,即便尤利塞斯不去大清已經能接觸到很多。
船上就有八個人,五個水手,三個廚子,這正是王軒急需的!
對于在香港生活了八年的王軒來說,粵語和潮汕話多會說,溝通不是問題!
王軒直接告訴他們,以后你們跟我混了,把人當然不會反對,海盜什么的根本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王軒是漢人。
這時代還沒有老鄉見老鄉,背后給一槍的說法。
吩咐他們去跟著阿瑟去船艙,挑選一些用的瓷器、茶葉、香料回來,最近王軒吃這些白鬼子們做的東西吃的都要吐了!
麻蛋,真的是水煮啊,還是海水!
以后這三個廚子就是寶貝了,要讓這些歐洲人知道,沒什么是漢人不敢吃的!
燒烤、水煮魚、火鍋、小龍蝦、燕鮑魚翅…哎嘛,想想都流口水!
告別之前,王軒指了指自己的氣質,那個在風中飄蕩的大大的王字,“那個就是我的標志,記好了,會有人去找你的!”
說完王軒走過跳板,回到了自己的攔截者號上。
揮手與對方告別,就這樣,一場讓搶劫者和被搶劫者雙方都滿意的搶劫活動就這么圓滿而快樂地結束了!
“為什么你一定要搶劫他們那,還殺了那么多人,其實,你完全可以繼續做生意的,最多不去英國就好了,這艘船這么厲害,一定比你之前的更好。”
特納趁著沒人的時候,找到了王軒,他特別想讓王軒改邪歸正。
“我是海盜啊,我當然要搶劫商船,再說了,你沒看到剛剛對方也很高興嗎?而且,我們約定了再見面!”
特納一臉憋悶,他不知道對方那個船長腦子里是不是進了屎,為什么會和剛剛打壞了他的船,殺了他人,又搶了他的東西的王軒如此客氣。
還特么一副依依不舍,約定下次再見的樣子,這特么腦子被打壞了吧!
特納表示理解不能,難道就因為王軒沒有強光他所有東西,而且沒有繼續殺人?
特納頓時三觀盡碎。
也許這就是自己是鐵匠,而對方是大商人的原因吧。
“特納,想好了回去干什么嗎?還去做小鐵匠嗎?”
“…”王軒一句話就把小鐵匠干沉默了,馬上就忘記了什么搶劫之類的事情。
沉默半響,特納幾次張口都不知道說什么。
抬頭往船尾看去,被大船切開的海水向兩邊涌去,泛著白色的泡沫浪花,剛剛開始時還看到海水翻滾,可沒多久,便被浩瀚無盡的海水同化,一搖一擺一起一伏看不出絲毫剛剛波浪的痕跡。
而特納不知道,自己為了救援伊麗莎白而犯下的罪行又是否能如這海浪般被悄悄抹平。
“事實上,你不需要太過擔心,所謂的搶劫海軍軍艦,殺傷水兵,搶劫商船這一類行動并不會對你造成太大影響。”王軒的聲音幽幽傳來。
“為什么?”特納有些驚喜地看著王軒,在他心里,王軒是個睿智而神秘的,他的話總是那么有道理。
“在上位者眼里,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那么這些就會變成‘微不足道’的損失,他們的小小犧牲如果能換來更大的利益,那就十分值得了。”
“而在詹姆斯和總督那大人里,伊麗莎白就是足夠的利益!”
聽了王軒的話,特納重重松了一口氣,又十分沮喪,是的,在詹姆斯哪里,伊麗莎白同樣重要,嘆了一口氣,“海盜永遠也成不了英雄!”
“你為什么會有這種錯誤的論調?”
特納一愣,“錯誤?”
“是的,錯誤,每年英國皇室都要下發不少的‘私掠許可證’,這可是公然在支撐海盜行為,若不是對整個英國有足夠的大的好處,皇室為什么好這么做,你怎么會認為他們不是英雄!?”
“更何況,你為什么要成為英雄那?”
王軒拍了拍特納肩膀,“讓我猜猜,你是不是以為,當你成為英雄的時候,你就有資格公開示愛伊麗莎白或者迎娶她?”
“天真的小子啊,如果伊麗莎白只是喜歡英雄,那么她早就答應詹姆斯的求婚了,還有你什么事,你連自己喜歡的人喜歡什么都搞不清楚。”
“特納啊,你可長點心吧!”
看著漸漸走遠的王軒,特納一臉懵逼,皇室支持海盜行為?伊麗莎白喜歡的不是英雄?
是嗎?
是吧!
那么…
這天之后,王軒沒再跟特納說什么,每天還是專門訓練這些水手,上次的搶劫過程讓大家體驗到了訓練的好處,現在主觀能動性也調動起來了。
除了一開始最基礎的隊列,王軒還開始讓人分組練習操作火炮,不必真的放炮,王軒不是舍不得…主要是心疼。
但可以練習別的其他的啊,比如清理炮膛,快速回位,填裝炮彈,盡量沒一個動作都做到標準化。
反正,王軒有太多的訓練項目可以安排,不會讓這些家伙閑下來,海盜之所以散漫,跟每天太清閑有直接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