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清晨10點 蓮從熟睡中醒來,馬上蓮便從床上爬了起來,直接敲開了隔壁的房間門,昨晚找的老乞丐還在睡覺,蓮直接把他叫醒。
“繼續排練。”
蓮昨晚便把乞丐帶到了下層一處比較偏離的旅館,然后開始讓乞丐記住一些東西,以及進行一些表演,乞丐并沒有問蓮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有1000塊可以拿,他還是很賣力的。
老乞丐叫托尼,他已經89歲了,每個月為了繳納維持公民等級1的稅收150塊,他基本上每天都要東奔西走,現在要是有1000塊的話,托尼未來幾個月就可以過得舒服一些。
蓮對托尼的演技很贊賞,畢竟每天在街上賣慘表演,已經鍛煉出了不錯的演技來。
托尼一遍又一遍的和蓮演練著,一直到了中午,蓮給托尼買了一身舊衣服,之所以要用舊衣服,便是不改變托尼的身份,他依然是乞丐,只不過多了一個接頭人的身份。
“謝謝你,小姐。”
托尼感激的看著蓮買回來的豐盛的午餐,以及1000塊的現金。
“事成之后,我會再給你1000的,但這件事,你必須得保證不對任何人說。”
托尼點點頭,吃過午飯休息了一小時后,兩人又繼續排練了起來,一直到了晚上7點多,吃過飯后蓮帶著托尼去見羅伯特。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蓮帶著托尼走入了隱藏公寓,三人并沒有在下面的房間,而是在焦急的等待著蓮過來。
“抱歉來晚了,托尼先生一般白天不會出來的。”
此時伴隨著一股異味,三人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但乞丐看起來很精神,初見的印象讓羅伯特和其他兩人放心了一些。
“你好托尼先生。”
蓮正在從袋子里拿出食物,羅伯特已經走了過去,但托尼并沒有進來屋里,而是手放在兜里,斜靠在門口,看起來比較謹慎。
“這一行我已經干了十年。”
托尼一開口,此時羅伯特身后的肯特問道。
“托尼先生,不知道你把我們弄到壁壘區去,路線方面安全嗎?”
果然科特一開口就問了起來,托尼笑了笑。
“愚蠢的問題,一個人十萬塊,三年內會每個月定期送吃喝的東西,甚至還有香煙和酒。”
肯特還在打量著托尼,他還是有些疑慮,王毅已經餓得受不了,第一個開始吃了起來,蓮沉默的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著,心快要提到嗓子眼上來了。
“得先付5萬才行,我會馬上著手安排,最多半個月你們就可以離開城市了。”
羅伯特點點頭,伸著手想要和托尼握手,但托尼卻拒絕了。
“這是我的個人原因。”
雖然托尼一開始就事先知道了,要見的人不是好惹的,但他還是免不了慌張起來,手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所以他不能和羅伯特握手。
此時肯特再度開口道。
“托尼先生,能和我們說說看,具體要怎么出去嗎?”
“商業機密。”
托尼沒有直接回答肯特的問題,而肯特也不打算問了,此時房間里再度陷入了詭異的沉悶中,所有人都在思考,此時蓮拿起了一瓶水,趁機朝著托尼使了使眼色。
“諸位考慮清楚的話,今晚就付錢,我馬上著手安排,畢竟我這邊還有不少單生意。”
最終三人都點頭同意了,羅伯特從蓮帶來的皮包里,拿了5萬塊給托尼,接過錢的托尼忍不住顫抖了起來,雙手劇烈的顫抖著,肯特和王毅都感覺到了奇怪,蓮靜靜的攥著拳頭,目光始終瞥在帶來的三瓶冰水里。
這里是比較燥熱的,因為不通風,白天被陽光直射強烈,自己喝的這瓶是沒有放入毒藥的。
冰塊大概會在半小時內完全溶解,而里面的毒藥就會揮發出來,現在蓮只想要快點知道另外兩人的錢究竟在哪。
已經無法回頭了,昨晚蓮喝得很醉,但意識卻是清醒的,她在找來乞丐后便知道,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老毛病了,過去經常飲酒。”
此時托尼表情輕松的說著,收起了5萬塊來,屋子里有些悶熱,蓮拿出了一瓶水來,遞給了托尼。
這是蓮下午的時候,去一家飲品店里購買的薄荷味的冰水,在自己加冰塊的時候,趁機用注射器把毒藥注入到了冰塊里,隨后又冰了一會。
托尼沒有多想擰開后喝了一口,他數了數錢,蓮幾乎每一個細節都想好了。
“我想幫你們墊付好了,托尼先生,希望你盡快安排。”
羅伯特說著又給了托尼十萬塊,此時的王毅和肯特也有些動搖了,他們走了過來。
“抱歉了蓮。”
說著肯特把寫有藏錢地方的紙條給了蓮,王毅也快速的寫下了藏錢地方的紙條,蓮點點頭。
“抱歉了。”
冰塊看起來又小了一圈,蓮緊緊的捏著手里的瓶子,隨后托尼背著錢,打算離開,蓮跟在了后面。
“蓮,大家并沒有怪你,這一點希望你能清楚。”
羅伯特說了一句,隨后蓮仰著頭說道。
“三年后我一定會掙到錢的,以后我會找人定期給你們送食物的。”
蓮走過了鐵橋,眼淚已經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轉了,一切都輕松了,她在離開前還看了一眼正在喝水的三人,為了能讓三人喝水,蓮今天特意買了酒和一些重口味的食物。
三人開心的喝著酒,就當做是給自己餞行。
蓮再也抑制不住淚水,在來到街上的時候,不斷的抹著眼淚,但她還是從托尼的手里拿回了錢,隨后蓮拿出一疊鈔票,直接遞給了托尼。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相信我。”
托尼有些慌張了,因為一開始蓮只是說和人產生了糾紛,但現在看起來完全不是,而托尼也猜到了那三人的身份應該是通緝犯,只有通緝犯才會想要往壁壘區跑。
蓮嗯了一聲,隨后托尼快速的離開了,蓮在一陣后快速的沒入了一條巷子,陷入了隱身,直接從房頂上追蹤了起來,她必須的先等托尼死掉,然后再去拿另外兩人的錢,最后再回到他們那里,拿走剩下的錢。
一切的計劃在蓮的腦海中無比的清晰,蓮看著一路快步奔走的托尼,他看起來很開心,但又非常害怕。
在晚上9點多的時候,蓮跟著托尼來到了北部,這里是一大片已經荒廢掉的破舊區域,托尼就住在里面,蓮一路跟著托尼,他終于回到了自己的破舊小屋里,打開了燈后,托尼坐了下來,他疲憊的靠著墻壁。
托尼把兜里的水放在了桌上,蓮在外面靜靜的看著,冰塊已經融化了,果然托尼拿出了一些今天中午吃剩的面包吃了幾口后,拿起水來一飲而盡。
蓮攥緊了拳頭,靜靜的等待著托尼倒下去,然后她進去拿走錢,一個落魄的乞丐突然間死亡,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蓮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屋子里的托尼,他不但沒有倒下,反而還很精神的在數錢。
馬上伴隨著兜里的震動,蓮慌張了起來,急忙躲開,她被騙了。
“哈嘍,姐姐怎么樣?”
“你敢騙我。”
蓮惡狠狠的說道,電話里傳來了冉載的笑聲。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號碼的?”
“想要搞到一個人的號碼很簡單不是嗎,對了姐姐怎么樣,計劃實施得還順利吧。”
此時蓮如釋重負的癱坐在了地上,汗液順著臉頰不斷的留下,她的內心無比的痛苦。
““殺人”的感覺還好吧?”
蓮有氣無力的笑了笑。
“你總是喜歡這么耍人嗎?”
隨后冉載說了一個地方,蓮直接起身,快步的走了起來,在10點34分的時候,蓮來到了東部31區的一家飲品店的二樓,果然看到冉載正坐著,喝著奶茶。
周圍的人還很多,蓮雖然憤怒,但卻沒辦法對冉載做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對啊,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冉載放下了手里的奶茶,隨后眼神冰冷的盯著蓮,蓮瞬間被這個少年駭人的眼神鎮住了。
“很多人都會把自己的失敗歸咎于別人,我只是想要測試下看看,你不合格!”
冉載說著站起身來,舉著手里的電話,蓮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但冉載按下了005的號碼,瞬間蓮便起身,轉身便跑了起來。
“請問有什么事?”
電話里傳來了5科人員的聲音,冉載笑著說道。
“抱歉先生,之前街上有人在吵架,我還以為要動手,不過有5科的人員巡邏過來制止了。”
對方也沒有起疑,而冉載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眼中透著一絲殘忍,他大概清楚這個女人接下去會怎么做,現在擺在她面前的路只有兩條。
要么狠下心來,殺死那三人和乞丐,要么和他們一起逃亡,剛剛冉載的舉動,已經讓蓮覺得冉載要報案了。
此時的蓮躲在了一條巷子里,她急促的呼吸著,內心在今晚短短的幾個小時里,經歷了地獄般的煎熬,她痛苦的按著腦門,不斷的敲擊著墻壁,情緒開始失控了,蓮不知道自己的人生究竟在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奇怪了。
事到如今,蓮也不可能對羅伯特他們說出真相,她只有繼續想辦法才行,而想來想去,殺死那三人或許才是現如今唯一的辦法,而后她拿到錢,想辦法逃到壁壘區,自己雖然是低等級的變異人,但只要手里有這筆錢,她能在壁壘區生活下去。
“怎么樣了姐姐。”
一個聲音傳來,在蓮聽起來宛如鬼魅,她痛苦的轉過頭看著冉載。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冉載舉著手機,而上面有一個追蹤圖,蓮看著自己拎著的包,摸了一陣后,摸到了一枚金屬,蓮咆哮著走了過去。
“你究竟想要怎么樣?”
冉載表情冰冷的笑著。
“是你想要怎么樣才對吧姐姐。”
一時間蓮失聲痛哭了起來,但她還是捂著嘴,不讓聲音發出來,又一次被這個小子耍了。
“恭喜你過關了,至少還有身為人的一點點稱之為心的東西。”
蓮不知所措的看著冉載。
“你本可以殺死托尼的不是嗎,畢竟身為變異人的你,進去擰斷托尼的脖子,拿走給他的錢,但你卻沒有這么做。”
蓮哽咽著,她不知道冉載想要干什么。
“好了現在讓我來幫幫你好嗎?”
冉載按著蓮的肩膀,最終蓮點了點頭。
“很簡單的問題,只能選擇我之前所說的另一種方法,接下去數年內只要不斷的鍛煉,成為變異人的話,慢慢的便能夠恢復自由,而現在你只需要把錢拿給他們,向他們說明我的存在就行,只需要加工下便可以了,而怎么樣讓他們相信,我會辦到的。”
蓮面如死灰的坐在地上,她剛剛確實想要殺了托尼,而在知道自己被騙了的那一瞬間,蓮感覺到無比的輕松,這一天多來緊張無比的心情得到了舒緩。
冉載蹲在了蓮的面前,安慰的說道。
“不用擔心的,只要未來你們聽我的,可以保證你們在城市里通行無阻,但必須得聽我的才行。”
蓮雖然一臉倔強,但最終還是點頭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現在的她下不了手了,最后的一刻,羅伯特他們三人選擇相信自己的瞬間,蓮本想要回去告訴他們一切的,但最終蓮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托尼家外面了。
蓮想要讓一切都歸于平靜,從這件事里徹底的脫離出去,但現如今失敗了。
“走吧姐姐,未來的路還很長,還需要很長的一段路。”
冉載伸著手,蓮一把握住。
“你不會讓我去做奇怪的事吧。”
蓮問了一句,冉載搖搖頭。
“我想要做的事只有一件,正義的執行,真正的正義。”
冉載表情欣喜的笑著,他已經找到了很好玩的事,未來不會再那么無聊,他想要像《特戰零》里的零一樣,建立起屬于自己的組織,在城市的黑夜中奔走,為了正義的光芒而奔走。
“這或許是很好玩的事。”
蓮看著眼前的冉載,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因為他看起來好像很善良,但卻又無比的邪惡,兩種截然不同的氣息在冉載的身上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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