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4年1月1日0點23分 馬庫斯剛剛結束了一個畸形人的面部修正手術,有些疲憊的從一間臨時手術室里走了出來,看著眼前荒涼無比的庭院,這棟戰爭時候屬于安格斯家的巨型設施里,畸形人的數量還剩下3000不到。
隨后馬庫斯打開了一塊光影屏幕,向科長阿基米匯報了今天的手術成果,目前神之學院里,4科的人除了教學,對醫療市場的審查外,基本上會輪流來到這里給畸形人做矯正手術。
過去數萬畸形人的數量已經有效的降低了,而因為壽命疫苗的成功,畸形兒的概率到去年已經降低到了0.03,克隆未來技術成功已經過去了9年。
城市人口現如今維持在了1800萬,人口的增長率在這9年里持續的增長,過去因為老齡社會的影響,人口一度降低到了1400萬,9年里有將近300萬新生兒出生。
在國會出臺的新生兒養育補貼和教育補貼的刺激下,許多家庭都有三四個孩子,這些新生的孩子們將會肩負起下一個時代。
城市再度的跨過了一個沉重而老舊的時代,正在迎接更加輝煌的光影時代。
馬庫斯嘆了口氣,看著房間里的手術臺旁邊的多功能光影醫療機械,能夠自動更換注射液,以及詳細的定時檢查搜集患者的一切數據,護士這個職業真的已經被淘汰了。
在AI系統進駐到醫療行業里后,行業只需要能看病做手術的醫生就行,只不過馬庫斯有些不太能夠接受。
“穿著護士服的小姐姐們都消失了。”
馬庫斯哈哈笑著,坐在門口點燃了一根煙,馬庫斯也知道,這是醫療技術以及醫療強度的體現所造成的必然局面,AI甚至還會給出一些開出藥劑的醫生們進行合理的提醒,讓醫生的工作更加的輕松。
一個醫生需要接受的病患也是全方位的,過去可能還有內科和外科的區別,但現如今能夠使用光影手術刀進行手術以及可以看一些普通病癥基本上已經成為了醫生的入門門檻。
醫療行業正在越來越精英化,一些厲害的醫生,可以同時進行三四個人的手術,馬庫斯感覺有些無趣,未來只有聰明的家伙才能夠成為醫生。
32所學校里,4科的淘汰率是非常高的,許多學生根本沒辦法成為醫療精英,很快就被淘汰,只能選擇去3科,作為隨軍醫師。
馬庫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未來的醫療壓力會成倍增加,這不是一件值得稱道的事,培養出一個合格的醫生的速度,遠低于人口的增長速度,即使醫療強度增加了太多,依然難以緩解,最為關鍵的是現在這種精英制度已經開始固化。
最為關鍵的是現如今科長阿基米還打算朝著納米醫療的方向發展,這樣對于未來的醫療沖擊會更大,曾經馬庫斯就和華神深刻的討論過這些事情,但沒有答案。
這個行業不像其他行業一樣,其他行業就算笨一點,但只需要長期的做,有了經驗后再怎么笨的人都能夠有所長,這個行業則不行,經驗很多時候不一定有用,需要的是一顆靈活聰明的腦袋,而且中途不能有任何的失誤,這一點才是最要命的,因為你的失誤極有可能導致一個病患的死亡。
過去城市里的醫療事故是挺常見的,但現如今幾乎沒有,因為律法上對于醫療事故的界定是極為嚴苛的。
馬庫斯清楚神們想要做什么,讓醫生這個職業回歸到原本的初衷,治病救人便是醫生需要做的,在大家都是醫療精英的環境中,任何病癥不管到底層的醫院看和上層的醫院看都是一樣的,一樣的收費一樣的醫療手段,不會存在著太大的差別,醫療價格也能夠平衡穩定下來。
最近馬庫斯越來越感覺到沉重,大家都只是血肉之軀,私底下不少4科曾經的同學們,都比較沉默,雖然大家對于當年的克隆未來計劃只字不提,但不少人內心里都出現了一些問題,加上現在和11科12科合作的基因食物研究。
再加上需要為城市培養下一批醫療人才,許多人的壓力都是非常大的,還需要監管醫療市場,和那些大的醫療公司周璇,不斷的在整個藥物市場上進行方方面面的整改調查,還需要對新型藥物的安全性以及可靠性進行周期較長的跟蹤研究。
一切的一切都太累了,馬庫斯仰著頭,看著城市各地還在飄上天空的煙花,這樣的手術工作對于他們來說是非常輕松的,今天只有他和弗萊過來。
馬庫斯曾經想過,要是有誰可以替代自己就好了,但現實情況就是,他們這一批人肩負著城市下一個時代的整體醫療,沒有人可以替代。
此時伴隨著一陣腳步聲,馬庫斯看向了身后的設施里,弗萊快步的跑了過來。
“下來一趟,來幫我馬庫斯。”
馬庫斯無奈的笑了笑,站起身來,現如今唯一支撐著不少人的東西,或許就是看到光影時代的下一個時代,機械化的時代來臨,這樣人類或許再也不會生病。
很快馬庫斯跟隨著弗萊來到了一個兩人花費了很長時間建起來的地下設施里,在一間擺放著大量器械的房間里,克隆人洛麗塔靜靜的躺在臺子上,看起來很虛弱,而旁邊不少個柱狀體的大罐子里,泡著一些各式各樣的獸人,這些是馬庫斯的研究,只可惜都無一例外的失敗了。
“下一次你可能會忘記得更多。”
弗萊說著,克隆人洛麗塔點點頭。
“但我永遠不會忘記的是,我該做什么!”
馬庫斯走到了一處的墻壁邊上,按下了墻壁上的一處按鈕,墻壁緩慢的消失了一半后,露出了一個培養倉來,洛麗塔新的克隆體已經準備妥當,接下去便是植入即將死亡的洛麗塔的記憶。
這項技術現如今還存在著缺陷以及不穩定的地方,弗萊和馬庫斯都和10科的一些人詢問過,技術上的部分,只可惜還是無法有效解決。
神經科學也是目前10科和4科合作中的一項較為龐大的研究項目,在克隆未來的計劃中,眾人就已經試驗過無數次了,很多本體的克隆體,以及克隆體的克隆體,記憶都難以非常完整的保存,只要那些對于本體來說,會造成比較大的情感波動的事情記得比較清楚。
很快臺子上的克隆人洛麗塔便停止了呼吸,弗萊握著她的手,很快便從洛麗塔的腦袋后方,取出了一個腦神經信號置換器,馬庫斯還在調整著新鮮的克隆人洛麗塔的身體數值,一些數值上還需要微調整后,注入一些對應的微涼元素,來保證身體的適配性。
密密麻麻的細密小管插滿了培養倉中洛麗塔的身體各處,弗萊已經把死去的克隆人洛麗塔的尸體包裹了起來,放到了一旁的角落里。
“還在懷疑嗎?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
弗萊沉默著,沒有開口,馬庫斯微笑了起來。
“你應該已經覺察到了吧弗萊,老師們正在一點點的剝離人的一切,還記得歷史課上,老師們說過的東西嗎!”
弗萊點點頭。
“終有一天這個地方再也無法適合人類居住的時候,人類只有前往浩瀚無垠的宇宙,尋找下一個能夠生存下去的星球,神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時刻的到來,之前我在研究他們的細胞粒子的時候,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弗萊站起身來,搖了搖頭。
“我到上面繼續去給一些畸形人動手術,這里就麻煩你了,馬庫斯。”
馬庫斯笑了起來。
“還是不打算復活娜貝嗎!”
弗萊搖了搖頭,他始終無法做出決定,因為事實上娜貝已經死去了,而就算利用克隆技術把娜貝復活了,那么她或許已經不是她了,而是另一個人,而且娜貝也不會希望以克隆體的模樣出現。
“明明那么完整的收集了娜貝的一切身體數據,但卻遲遲不肯動手,弗萊,要不我幫你.......”
“這件事不用你管。”
弗萊說著離開了房間,快速的回到了地上的設施長廊里,他靜靜的行走在無光的過道里,遠處的地方亮著一絲絲的微光,此時弗萊想到的更多的是近期來他看診過的一些精神疾病患者。
年齡從最小的11歲到最大的78歲,這樣的人群已經開始越來越邊緣化了,醫院里雖然有收容這類病人的病房,但大部分價格比較昂貴,如果付不起這筆錢的話,大部分這類已經連最基本的生活能力都喪失掉的人,只會邁向死亡,無人問津,無人管理。
精神類的疾病不像身體上的疾病,可以使用藥物和手術來治愈,精神上的疾病是無藥可醫的。
大部分使用藥物抑制的方法,是非常殘忍的,這會讓這些病人安靜下來,但漸漸的也會喪失掉健康,甚至有的醫生提倡額葉切除手術,來讓一些具有攻擊性的精神病患者變成行尸走肉。
精神類疾病已經是目前城市內的一大難題,大部分醫生都不太愿意接手,治愈率幾乎為零,加上大部分病患的家屬,根本付不起一些有效但長期費用又高的醫療費用。
弗萊靜靜的看著身后的這棟建筑物,他想要去和阿爾法談談,畢竟這里是安格斯家的產業,如果把這里作為精神病患者的收容所,或許會好很多,弗萊最近也在研究不少精神病的行為,以及他們那些瘋癲的言語中所隱藏著的訴求。
未來的方向弗萊已經找到了,他受不了權利界的那些東西,因為他天生就不擅長交際,也不太愿意去接受那些復雜的東西,當一個精神科的醫生或許也不錯。
看著這里已經在逐漸減少的病患,弗萊此時此刻內心里有些激動,事情必須得有人去做才行,弗萊自身也是一名醫生,回過神來的時候,這里的畸形人數量只剩下那么一點,只要做完矯正手術就可以回歸到社會中去,完全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
回想起過去的一切,弗萊只記得自己是被那個青澀但技術卻無與倫比的少年所吸引住的,當年如果不是華神主動到這里來幫變異人看病做身體矯正手術的話,這里到現在或許還是無人問津。
弗萊也曾經想過畢業后能做點什么,只不過現在想明白了,城市內這部分被邊緣化的精神病患者,需要人照顧和治療,所以弗萊打算把這里建成一座精神病院。
但弗萊沒有錢,只能夠去找阿爾法談談,弗萊微笑著搖了搖頭。
“答案或許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凌晨1點01分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金屬碰撞聲響起,位于西部底層的一家大型建材生產車間里,一部巨型的機械冒著黑煙,一根根鋼繩繃斷,十多噸重的鋼材從吊繩上落下。
“小心。”
伴隨著一陣呼喊聲,轟隆的一聲巨響,原本要吊放到卡車上的鋼材傾斜而下。
卡車邊幾個即將被砸中的工人驚恐的坐在了地上,黑色的粒子在空氣中飄灑著,卡西莫多舉著雙手,把鋼材緩緩的移動到了一旁的地面上,大量的工人拿著滅火設備,在給已經冒煙的機械降溫。
不少人恍惚了起來,紛紛稱贊著這個力氣又大,干活又勤快的大塊頭。
卡西莫多撓撓頭后,工頭松了一口氣,早就該更換的設備,但老板就是不肯換,說讓他們修理下還能用,終于還是出事了,如果今晚沒有這個大塊頭的話,十多人肯定會直接被砸成肉醬的。
此時卡西莫多朝著老板走了過來,眼神顯得有些尷尬,一只手按著后腦勺。
“我.......可以下班了嗎!”
卡西莫多問了一句,工頭點點頭,卡西莫多已經接連干了一個月,沒有休息過,每天只睡4小時,他一個人可以干30個人的活,工資和其他人卻是一樣的,不少工友都為這個話不多,總是獨來獨往的大塊頭打抱不平,最后老板給了卡西莫多一筆特別的獎金,事情才平息下來。
“這是你上個月的工資,總共6800塊,拿好了。”
卡西莫多說了聲謝謝,從工頭手里接過了錢袋子,認真的用兩根粗大的手指頭把一疊鈔票攆了出來,一張張的翻看著。
“不用數的卡西莫多,不會少你一分錢的。”
卡西莫多尷尬了起來,他不認識字也不識數,他只是想要看看是否每一張超片都是鈔票,而不是白紙,他已經上過十多次這樣的當了。
不少工友都朝著工頭走來,工頭開始把錢結算給他們,幾個人叫住了卡西莫多,說一起去喝一杯,卡西莫多拒絕的搖搖頭,很快速的便離開了。
“哎,那樣老實的家伙太容易吃虧了。”
之前卡西莫多還是會和工友們去吃喝的,但最后結賬的總是他,工頭看不下去了,便告訴卡西莫多,以后不管誰邀請都不要去。
卡西莫多來到了工廠的對面,在一家食物店里,買了一些吃喝的東西,整整一大兜東西,抗在身上便離開了,不少看到他這樣高大魁梧的家伙,都忍不住疑惑的看上兩眼,畢竟在城市里,能長到3米身高的家伙,不少人還是頭一次看到。
“找到了!”
冷不丁的伴隨著一陣嬉笑聲,一個穿的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底層來的人,他笑呵呵的跑了過去。
“請問你是卡西莫多先生嗎!”
卡西莫多看著眼前這個滿面笑容的男人,他打開了光影手機,馬上一張名片就立在了空中。
“我是來自影視區流云娛樂電視公司的老板,名叫卡洛茲!”
卡洛茲笑容滿面的看著卡西莫多,卡西莫多盯著名片上的一切,點點頭。
“能談談嗎?”
卡西莫多點點頭,一陣后兩人坐在了一家酒館里,卡洛茲直接就說了,想要找卡西莫多去做特型演員。
卡西莫多不知道特型演員是什么東西,搖了搖頭拒絕了,卡洛茲馬上就笑呵呵的說道。
“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啊,卡西莫多先生。”
卡西莫多也沒有回答,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想要他做什么,喝掉了一杯水后,卡西莫多站起身來,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卡洛茲馬上著急了起來。
“一個月最少1萬,卡西莫多先生。”
一時間卡西莫多停住了,或者說有些心動了,但一想到過去被騙的那些精力,卡西莫多也沒有貿然的答應。
“你考慮下卡西莫多先生,你住在哪里!”
卡西莫多隨手一指也沒有說話,卡洛茲笑了起來。
“明晚還是在這個酒館,卡西莫多先生,你考慮考慮,明晚希望你給我答復,工資待遇上如果不滿的話,我們可以繼續商談下,還可以給你加幾千塊的。”
卡西莫多快速的穿過一大片的住宅區,很快便來到了廢棄掉的菜市場外面的一些破爛房屋區,里面不少地方都亮著微光,一時間不少人都走了出來。
“卡西莫多先生回來了。”
一個個蓬頭垢面,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人紛紛跑了出來,卡西莫多放下了好像小山一樣的大包,不少人圍了過來不斷的說著謝謝,買了那么多東西,就花了200多塊,但足夠這里的40多人吃上好多天。
他們都是沿街乞討的乞丐,拾荒者,都是生活在城市邊緣的人,卡西莫多也住在這里,這里需要任何的房租,比較的安靜,隨后卡西莫多拿起了一大塊面包,以及一瓶水,便離開了,看著一堆人狼吞虎咽的吃著,卡西莫多眼中帶著笑意,平靜的回到了一棟破敗的三層高房間里,盤坐在了地上,靜靜的閉上了眼睛,仿佛在祈禱著什么一般。
只不過此時卡西莫多的腦袋里想到的是一個月1萬多的工作,他決定明天還是去看看。
凌晨2點13分 “我們明天就出獄了,海德拉!”
派瑞斯坦看著神情有些恍惚的海德拉,一堆人正在監獄的食堂里,歡慶著新年,管理者給他們提供了酒水和一些吃的東西,不少人明天就可以出獄,這里都是輕型犯。
塔馬伊無奈的笑了笑,他看得出來海德拉心有不甘,他已經在監獄里完成了化學方面的學習,只是刑期還是沒有變,今年剛好十年的時間,如果按照刑期海德拉還有20年的牢獄生涯,雖然監獄的管理者對海德拉算是比較照顧,允許他很多時候自由活動,以及時不時會給他一些假釋外出的機會,只不過海德拉似乎心態上已經產生了某種變化。
“我一定會為你做點什么的,海德拉,你相信我不要放棄任何的希望。”
派瑞斯坦說著,海德拉點點頭,眼眶有些濕潤,律法沒有做出任何調整,殺人這類重案是沒有減刑的手段的,律法反而變得越來越嚴厲起來,塔馬伊這些年在監獄里,也學習了一些律法和經濟上的東西,他很清楚,海德拉的案子,作為城內管理層教科書式的案子,想要推翻幾乎已經沒有可能了,剩下的20年對于海德拉來說,究竟是怎么樣的,塔馬伊不敢去想,也無法想象,這個可憐的年輕人,已經30歲了。
而讓海德拉內心里難受的地方是,他最后的親人也在去年生病死掉了,不會有人來看望他。
甚至監獄里的一些犯人還對海德拉的一切頗有微詞,時不時還會有人故意欺負他。
“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記得聯絡我,我和塔馬伊會給你送進來的。”
派瑞斯坦說著,海德拉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抹絕望,派瑞斯坦舉著酒杯和海德拉喝了一口。
塔馬伊微笑著說道。
“我一定會給你送一點最新的女星寫真,或者一些成人片進來的。”
海德拉苦澀的笑著搖了搖頭,兩人都清楚,海德拉想要的東西是自由,但他們無法給與他。
現如今派瑞斯坦的搞笑漫畫《特戰零》已經完全火了,電視劇也已經拍攝了100多集,之前因為他和塔馬伊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已經賠償完畢。
一陣后海德拉喝醉了,倒在了桌上昏睡了過去,派瑞斯坦看著他,一時間有些動容的嘆了口氣。
“我們必須得為他做點什么才行,管理者們站在他們的立場上,是無法為他做點什么的,畢竟如果真的做了什么的話,律法便沒有了立場。”
塔馬伊點點頭。
凌晨2點23分 位于監獄長辦公室里,一片狼藉,很多酒瓶已經空了,桌子上已經吃過的食物盒子堆了不少。
拉提斯弓著腰,把一顆粉色的球打入了底袋里,旁邊抱著球桿的阿爾法面色凝重了起來,拉提斯一把接過了阿爾法嘴里的煙,吸了一口后神清氣爽的問道。
“怎么樣好呢!新年的懲罰游戲,干脆讓你脫光了,到上面去裸奔一圈好了。”
阿爾法火大的看著拉提斯。
“動作快點。”
拉提斯搖了搖頭,只手舉著球桿,看著阿爾法而后隨意的打了白球,很快黑球準確的落入了左側的中袋里。
阿爾法按著腦門,而后看著拉提斯。
“你該不會真的要讓我去.......”
拉提斯微笑著雙手攬著阿爾法的脖子,阿爾法一巴掌拍在了拉提斯的腦門上。
“我那么好心大晚上過來陪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拉提斯笑著摟著阿爾法坐回到了沙發上。
“懲罰游戲還是要的,不然這樣的游戲不是沒意思了嗎!讓我好好想想,這樣好了,你給挪亞打個電話,然后承認是你太意氣用事了,和他道歉。”
瞬間阿爾法臉色就紅潤了起來,扭著腦袋。
“不要!”
拉提斯把臉頰湊了過去,在阿爾法的臉頰上蹭了蹭。
“我們說好的愿賭服輸,之前我輸了一局,你讓我給那些犯人們拿吃喝的東西,我不是已經遵守了,現在輪到你了,阿爾法。”
阿爾法還是扭著頭,拉提斯調出了光影電話,按下了挪亞的號碼,0010。
“那個混蛋竟然讓你來說好話。”
“怎么了拉提斯,那么晚給我電話,是不是監獄那邊的設備出現了什么問題,我馬上派人過去檢修。”
拉提斯嘆了口氣。
“你在干嘛?”
“正在制定一些工業上的光影技術開放的步驟,以及相關的一些東西。”
拉提斯笑著把電話遞給了阿爾法,而后一把捏住了阿爾法的嘴巴。
“是我!”
一時間電話里的挪亞嚇了一跳。
“怎么了阿爾法,是不是........”
“之前的確是我不對,對不起!”
電話直接被掛斷了,阿爾法看著笑得抱著肚子的拉提斯,把她壓在了沙發上,撓著她。
“過分!”
一陣后阿爾法點燃了一根煙,拉提斯無奈的搖了搖頭。
“依我看是你太過分了,挪亞總是處處讓著你,順著你,只不過是口角上的問題,你就把他臭罵一頓,他也什么都沒說,反倒是你自己在生氣。”
阿爾法靠在了沙發上,拉提斯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走了,我們一起洗個澡然后睡覺了。”
“或許是我最近太容易情緒化也說不定。”
拉提斯笑嘻嘻的只手拽起了阿爾法。
“咱們始終是女人,有點小脾氣是很正常的,不過你不會把情緒帶到工作里這一點,讓我感覺到驚嘆,所以生活里,轉嫁到挪亞身上也合情合理,畢竟他這人是很大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