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朝失魂落魄的喃喃。
燕楓眠彎唇,靠在輪椅上輕笑。
“便如同你一樣?”
他嗓音清冷,語速不急不緩,總是會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此刻卻像一把巨劍,狠狠劈進燕南朝的心里。
他神情劇震,驀地抬頭。
與燕楓眠四目相視,那一刻,彼此間的心思,根本無處遁形。
燕南朝深吸了一口氣,將微微發抖的雙手藏在身后,緊緊攥在一起。
手背上,青筋暴起。
“皇兄你說什么呢?我從未喜歡過蘇胭,又談何拋棄的話?我只不過是…是擔心皇兄罷了。”
他笑的很是勉強,聲音低沉,“皇兄你性格溫和,又鮮少同外人接觸,我怕你被她傷害——”
“七弟。”
燕楓眠安靜地摩挲著腕子上的菩提手串,聞言淡淡打斷他的話。
偏頭望向窗外被風吹得簌簌作響的竹葉,笑問:“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燕南朝一愣。
便見燕楓眠挽了廣袖,撿起一旁墨石,開始研磨。
他眼簾低垂,仿佛全部心神都落在硯臺中那逐漸暈染濃厚的墨水中。
“七弟,管好你自己的事,別在來了。”
再一次從燕楓眠這里,聽到他近乎無情的逐客令,燕南朝的心情已經可以很平靜了。
他怪笑一聲,“皇兄,你當真要如此?”
燕楓眠不語。
他蒼白的腕子映著濃黑的墨,腕子轉動間,帶著說不出的風骨。
窗外的白光跳進硯臺中,上好的墨硯出來,散發著青紫光,氣味香濃。
燕楓眠滿意的勾了勾唇,挑了支墨玉狼毫,蘸取了墨,等落筆時,才發現不知如何下筆。
這是他第一次想要給一個人回信,可惜他性格內斂,這輩子怕是也做不到像蘇胭那樣永遠熱情坦然。
最終,所有的話匯聚到筆下。
就剩一句。
我等你回來——
寫完后,燕楓眠甚覺滿意,他放下筆,等待墨干。
接著就看到桌子旁倒映的黑影,燕楓眠微怔,抬眸。看到燕南朝還站在書房內,他疑惑的問:“你怎么還沒走?”
燕南朝差點嘔出一口血。
他咬牙切齒,轉身便走,“皇兄,為弟告辭了,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今日的選擇!”
他且等著看燕楓眠如他這樣,像是被玩膩了的寵物,隨手丟棄。
“等等——”
就在他身影即將消失在門外時,身后的人忽然叫住了他。
燕南朝眉頭一揚,心情好了許多。
緊接著就聽到身后燕楓眠語氣溫和的問:“七弟,梁安志是你的人吧?”
燕南朝氣息一冷。
對方雖是疑問句,語氣卻甚是篤定。
“皇兄何出此言?”他瞇眼回眸。
燕楓眠正在封蠟,聞言頭也不抬道:“他已經死了,被蘇將軍一刀砍了腦袋,七弟可知道蘇將軍為何殺他?”
如果說之前燕南朝看到的一切,已經令他心里滿是郁氣的話。
那么現在,燕楓眠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他瞳孔倏地放大,氣急反笑道:“她怎么敢?!梁安志好歹也是跟隨蘇老將軍上陣殺敵,鎮守邊關十余年的一名老將,她說殺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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