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個屁啊!
尼瑪,一個不好,小爺我晉升歪掉,分分鐘轉職邪神給你看!
“不用了。”孔虛小聲回道。
本以為事情到此結束,韋恩突然道:“我懂。”
你懂個錘子啊!
誰知,他真是只懂個錘子。
“你是要為人族立下功勛,多搶回一塊位面,好確保腦袋上的王冠,然后再為所欲為!”
“我像這樣的人么?”
“要么我瞎了,要么外面的菲爾麗熱陛下肩膀上的虛空烙印是假的。”韋恩一副我懂你的表情,孔虛真想揍他。
不過吹牛打屁是一回事,躲到偏廳里跟魯邦特家族py交易是另一回事。
幾乎是掐著點,孔虛談到舞會正式開始才出來。
今晚皇帝沒來,大家都自由多了。
孔虛尋思著要挑誰當第一支舞的舞伴時,禮官突然開口唱到:“帝國公主艾麗希婭托魯斯到——”
孔虛仿佛被毒蛇盯上的青蛙,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周圍更是竊竊私語個不停。
“那位殿下不是很厭惡舞會的嗎?”
“不是啊,聽說,她一回來就在空港堵著孔虛,還砍翻了一艘船。”
“嗬!有戲看了。”
這邊,孔虛很蛋疼。事到臨頭,韋恩這樣的賤人一點都不可靠。
反而普莉姆像個忠心耿耿的衛士,就呆在孔虛身邊,挽著孔虛的手臂,哪里都不去。
當那一位金光閃閃的存在出現在大門口時,不管愿意與否,艾麗希婭這樣的女人注定是舞會的焦點。
她高貴的身份,她強大的武力,她的暴躁傳說…
無法否認,她其實是個很漂亮的妞。
一身藍白晚禮裙,雖說也有近似露背的設計,或許是為了掩飾背部隱隱的肌肉曲線,多加了兩層白紗。通過蕾絲百褶肩襯,將上身衣料收緊,更凸出線條優美的峰巒。
被藍色裹罩的山谷中有了個微妙的心形鏤空,有趣的是,似乎某人不大習慣,強行塞了條藍寶石項鏈進去。
兩條白色金邊的腰帶,配搭成一個微妙的30度角,讓整體顯得不那么死板對稱。也勾勒出那魔鬼級的蜂腰。
再往下,就是上籃下白的蕾絲百褶裙。
看著她很難想象剛剛就是這貨化身拆遷辦,一劍砍了一艘貨船的船尾樓。
完全沒有理會身邊的大小貴族上來打招呼,艾麗希婭徑自邁著標準的淑女步,昂然走到孔虛面前。
“艾麗希婭,不要…”普莉姆明明聲音弱弱的,卻依然踏前半步,擋在孔虛身前。
“普莉姆,我只是想邀請這位解決人類危機,救了百萬民眾的大英雄跳支舞而已。”說罷,她輕輕一拂,普莉姆就失去了平衡。看上去就像是普莉姆自己讓開似的。
兩大帝國的雙料公主上前,提了提自己的裙子,做出一個非常符合禮儀的淑女禮,以最平靜的口吻說道:“尊敬的孔虛閣下,我有那個榮幸可以邀你跳支舞么?”
可是,一向無往而不利的公主殿下,遭到了最無情的拒絕。
“我不想跟一個對我刀劍相向的女人跳舞。”
堂皇!直接!果斷!堅冷!
孔虛的聲音并不小。這種沒有任何回轉余地的拒絕,理所當然地引發了小范圍的騷動。
“他竟然拒絕了那個女狂…公主殿下!?”
“好大的膽子,真是…有戲看了。”
“呵呵!”
沒有人看好孔虛。
就算一眾貴族對艾麗希婭再不待見,那也是自家的公主,孔虛終究是個外人。
孔虛折的,是公主的臉面,也是拉法蘭帝國的臉面。
沒有誰會出來為孔虛說話。
艾麗希婭一咬牙,眼里的慍怒再也掩飾不住,她踏前一步,聲音不再溫柔:“不!你想!”
一句話,簡直是在左右開弓,瘋狂抽孔虛的耳光。
她的強硬依舊,而且身為鉆石級強者,她哪怕壓抑著自己的力量,這一步依然給人以猛虎即將撲食的恐怖威壓感。
戰意在這具美麗的身體內流動不息。
孔虛看到她走過來時,輕易感應到她那爆表的傲慢。從這一刻起,孔虛就知道此事無法善了。
可恨位階的差距太大,正常來說已經不是用任何計謀可以彌補的。
孔虛根本頂不住。
就這時候,他笑了。
冷笑!
眨眼間,一個非常特殊的存在,以某種凡人想象不到的形式降臨到這座拉法蘭帝國皇家舞廳的上空。
它無視了位面屏障,無視了皇宮本身的魔法屏障,甚至穿越了時間與空間,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出現。
隨即,一聲冷哼。
“哼!”
簡單的一哼,凡人毫無知覺,但對于黃金級以上的強者來說,無異于一聲驚雷轟然炸響。
哼聲響起的同時,一束璀璨的金光在皇宮正殿沖天而起。金光是如此熾烈,竟有種瞬間驅走黑夜的恍惚感。
只有最強那一撥人,才能在金光中隱隱看到一個身影的存在。
“請問是哪位前輩降臨?阿迪斯格特向前輩致敬。”
聲音剛剛響起,舞廳周圍,乃至周邊整個皇宮范圍內,所有強者都抬起了頭。皇宮禁軍、皇家近衛紛紛單膝下跪,將左手放在胸口,向這個聲音的主人示以至高無上的敬意。
誰知道,他們眼里最強的存在,瞬間被打臉了。
“格拉曼的支脈弟子?呸!連九層戰神訣都沒練熟的小崽子,也有資格問本王的名號?滾一邊去!叫格拉曼出來,本王知道他在冰棺里裝死!”
虛空中傳出的聲音,意外地暴躁。
渾厚狂傲,壓根不把眼前金色人影當一回事。
這聲音,讓一眾平日眼高于頂的黃金級以上大佬全傻眼了。
這位格特大人,可是拉法蘭帝國的護國神將,一腳踏入半神境的超凡存在。怎么現在被人訓得像個孫子?
旁人是什么感受,阿迪斯格特多半可以猜到。
可他顧不上了。
自家的狀況,在這一位神秘存在面前,簡直毫無秘密可言。
一般來說,同級、甚至高一級的強者都不可能了解他的狀況。唯有跟自家淵源深厚的前輩強者才可能這么熟。
而且這嗓音透著一股不近人情的冰冷,仿佛隱示著其主人的喜怒無常。
自家老祖宗用秘法在冰棺里養傷、其實沒死的事,可是拉法蘭帝國最高機密,知道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
現在居然被一口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