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欲罷不能甚至上癮的事物,只是對其單純的好奇、未知以及尋求刺激罷了,當然也有人沉醉其中是為了逃避現實…
問題放在別人身上會很麻煩。
法海就簡單的多。
只是單純年輕血氣旺盛,加上對異性的未知,引起原始的欲望沖動。身為佛門弟子的他,四大皆空,戒色更是重中之重,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欲望,從小到大嚴守的清規戒律相互沖突,難以平衡,心生魔障…
那些三兩人的格斗電影還在上演,愈演愈烈,法海周身血氣升騰,好似血管里的血液都在燃燒,他盤坐在地上拼命壓制,抬頭問道:“理不錯,但如何破解?”
肖止微笑道:“你們佛門不是有句話,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個道理其實差不多,你想普度眾生脫離災厄,脫離煉獄,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犧牲自我,親入煉獄,才能更準確的體驗所要度之人的痛楚…現在你也是一樣,度自己的同時,也在度他人。”
法海怔了一下道:“我的魔障,怎會和他人有關?”
肖止道:“被魔障吞噬心靈的你,再遇到人神鬼妖,他們會有什么下場?”法海沉默…
就這樣,結界很快過去三天時間。
肖止解除結界的時候,法海整個人熱氣翻騰皮膚赤紅,像個剛蒸出鍋的螃蟹,看樣子已經快要壓制不住體內的欲望。他此時早已沒殺氣,雖然滿臉赤紅,但眼中還保留著一絲清明。
他默念幾遍佛經再壓制一下血氣,看向肖止:“要修成正果,必要歷經磨難。,僧此去困難重重,一念之間佛魔難測,若平安度過…我們便約端午當日,在杭州斷橋上一聚如何?”
肖止點點頭道:“那就這么定了。”
法海右腳在地上一踏,皂色僧衣隨風飛揚,整個扶搖直上,拂塵搭在手肘上,左手捏印,宛若空中白龍,他想到一件事情,低頭問道:“還不知道友怎么稱呼?”
肖止道:“姓肖,單獨一個止字。”
法海道:“止,心如止水,好!貧僧法號法海,乃鎮江金山寺住持,此去后果難料,若是端午當日,道友在斷橋上沒見到貧僧,那定是佛心破碎,屆時還勞煩走一趟金山寺說明一下情況!”
他離開的很瀟灑。
留下肖止在風中凌亂,在西湖斷橋相約,而且還得是端午時間,跟法海…
但此行還是有點收獲。
法海有天賦,問題一點就通,沒想象中那么墨守成規,也就是自尊心太強烈了。通過三天時間在結界里“增長見識”讓他懂了很多,但見識終歸是見識,哪有實踐來的深刻,法海這一去就是要實踐一下…
固有結界里的時間和外界是相同的。
東方天空呈現魚肚白,這是黎明太陽即將升起的前兆,感受山頭清風徐徐的舒服感覺。肖止騰空而起往杭州方向而去,順利的話,法海出現時已經是完成任務了。現該去尋找自己的大道…
在路上走走停停,傍晚的時候終于到達杭州。
不知是什么節日,大街小巷張燈結彩很是熱鬧,男女老少都出來走動,有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也有平日里基本不出門的大小姐,全在這時刻出來了…
肖止在一個賣花燈的小攤前停步,笑問中年人攤主:“老哥,我初來乍到剛來寶地,請問今天是什么節日,這樣熱鬧?”
大叔為手中一個編織好框架的燈籠,輕車熟路的糊上一張張畫有風景的紙,頭也不抬的說道:“買燈籠嗎,買了燈籠我再告訴你…”難得有這樣的節日,有錢人滿大街亂跑,這時不多賣兩個錢,就虧大了。
哐!!!
木桌上掉落一枚二兩重的銀子。
大叔手一顫,紙都糊歪了。
他立馬站起來:“原來是貴人,有什么問題盡管問!”這條街十個攤位有六個賣燈籠,價格好不到哪里去,太貴,有錢人也不是傻子…
肖止把剛才的問題重復一遍。
當啥事呢,原來就這?大叔目光在銀子上面一直沒有移開,人家沒同意,他也不敢伸手去拿,嘿嘿笑道:“今日正月十五,自然是元宵佳節,貴人看這面相打扮,不像是他國來的吧…”
他的意思是只有外國人才沒過元宵節。
肖止反應過來,輕拍自己額頭,隨即笑了:“哈哈,看來書不能往死里我這腦子都開始健忘了。”說完把木桌上的銀子一推,大叔笑逐顏開,快速收起來!
簡單的回答就換二兩銀子,大叔有點過意不去,還想再回答點什么,誰知肖止已經隨手提了個燈籠離開了,不由道:“真是個古怪的人,不過,要是能再多點的話就更好了。”
提著花燈。
坐上小船。
船家緩慢推動船槳,順著小河水流往下。
兩岸思春的男女們,自制各種花燈,塞進寫有詩句的紙條,放在河面河面上,讓其隨波逐流試緣分。若是有意中人,而且在現場,那么就會用長長的竹竿將花燈盡力推到意中人面前去…
但人多竹竿也多,打亂水面,真正能飄到意中人面前的花燈少之又少。
船家見肖止提著未點火的花燈靜靜坐在船頭,雖然模樣俊俏,但就是有點像個呆呆的雛兒,忍不住開口道:“公子,元宵佳節,大家都在玩花燈,公子不妨也試試撈它幾個,紙條詩句不滿意也不打緊,放回去就行…”
肖止正在思考尋道的問題。
道,指的是什么,道術,道法,還是境界什么?
太過于模糊,但也可能是心道,例如一心求仙,舍棄一切,一往無前的無情道,也有佛教那種心懷慈悲立志普度眾生的道。他自己會是什么呢,穿越諸天,瘋狂提升修為立志從諸天超脫嗎?
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回到普通人的生活,碌碌無為,為金銀名利匆匆浪費余生…
杭州很大。
同在一處,若是無緣,這一輩子從出生到老死也不會見上一面,可見緣字的奇妙。
遠處巷子里走出兩個妙曼的身影,是兩個五官精致宛若仙女的女子。
她們舉手投足散發攝人心魄的魅力,不過雖然兩人妖嬈了點,但身穿白衣的女子要顯得端莊,青衣女子有點古靈精怪,走路也不像常人,左搖右晃,好似雙腿只是兩條軟肉,撐不起身體,嘴里還重復著“扭呀,扭呀扭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