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小和尚手中的圓竹一擊敲落在那名金丹修士的頭頂處,那名金丹修士悶哼一聲,雙目微睜,身體僵直著,口中溢出鮮血來,整個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就這么一瞬間的功夫,一名金丹修士就這么殞落了,而他們在這一旁看著,竟是連阻止都來不及。
也不能說是來不及,而是他們壓根就沒想到,這個小和尚出手重傷了對方的筋脈之后,還會在下一刻要了他的命。
不是說佛門子弟不殺生嗎?怎么這個是個例外?
說他不是和尚?這世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除了佛門中人,又見過誰剃過光頭了?
可,這人實力深不可測,又脾氣古怪,他們還真沒人敢再去質疑他的話。
畢竟,對于修仙之人來說,一個實力低下的修士若是冒犯了強者,分分鐘都可以將之誅殺,而旁人也不會說什么,因為,在修仙的世界里,強者為尊,一切都是實力在說話!
“你們也想領教一番嗎?”唐寧手中的圓竹收回,目光看向那幾名金丹修士。
“不敢。”幾人拱手說著,頓了下,那名老者便問:“敢問尊駕,如何稱呼?”
唐寧看了他們一眼,以手中的圓竹為杖,柱地而行,步伐不緊不慢的往林中走去,淡淡的聲音自她的口中而出,落入他們的耳中。
“唐師。”
唐詩?唐師?
幾乎是本能的,眾人覺得,他口中的那兩個字,應該是后頭的兩字。
看著那抹身影漸漸遠去,直至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也沒有一人去阻攔。而是看著面前的尸體,輕嘆了一聲。
“我們與他也算相識一場,還是將他的尸身送回去吧!”
“只怕,他們必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另一人說著,看向那小和尚離去的方向,道:“那位留下名號,估計也是不怕被尋仇的。”
“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也不知出自哪個佛門?一出手就是殺招,更是一招之內制敵,置人于死地毫不留情,估計還真如他所言,他,并非佛門子弟。”
聞言,眾人沉默著。心中隱隱也有猜測,可能這個小和尚真的如他自己所言,他并非佛門子弟,因為除了他那個光頭之外,舉止上下,還真沒有一點像佛家弟子。
而此時,他們口中那個高深莫測的小和尚,強撐著走到無人之處,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整個人靠坐在大樹下喘著氣。
“好險!要是再來一個,我可就真的露餡了。”她拭去嘴角的鮮血,喃喃的說著。
停在她肩膀處的小黑正要說話,小眼珠就一動,看向那抹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唐寧面前的黑色身影。
唐寧還以為是那幾個金丹修士跟上來了,一手握著圓竹正要站起來,就見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明明長得很好看,卻又戴著一張鬼面具的煞神。
“呵呵,施主,這是我們第三回遇見了,我想,你一定不是跟我佛有緣,而是跟我有緣。”
而且,一定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