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你之前不是說過,你是醫生,什么都見過的,也都習以為常了,不是嗎?”
“誰不好意思了?我這是禮貌好不好。”段傾城又將頭轉了過來,努力做出一副鎮定的樣子來。
雖然對于人體已經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但唐誠鈞的不一樣,他就算只是脫個上衣,就能輕易的挑起她的情緒。
他,自然和那些患者是不同的。
“好吧,是我想多了。”
唐誠鈞看她,結果她身上的襯衫實在是太過寬松,剛好露出她的大片瑣骨和半個肩膀,再深一點,可能里面…
他不敢再里面了,就這個,就已經引得他火氣直冒,不由得想起了他們在一起的那天晚上。
段傾城一直以為他也醉了,其實,他無比清醒看著她,感受著她。
也正是因為太清醒,所以那蝕骨的滋味才不能忘卻,也更加容易的被勾起來。
他輕咳了一聲,問道:“你餓不餓?還是吃點東西吧,看著這雨也就是一陣,但現在我們也走不了。”
“哦,好啊。”
現在能緩解尷尬的東西,恐怕也只有吃了吧。
如果唐誠鈞所料,這雨來的急,去的也快。
雨很快就停了,他們也掉了轉頭往回走。
只是兩個人此時身上這樣,也不能去別的地方了,只能直接回家。
段傾城的車子還在老宅那邊,東西也都還在那里,但現在他們這個樣子回去,讓家里人看到,肯定會誤會的。
沒有辦法,只能先去了唐誠鈞的新住處。
進了門,唐誠鈞就去自己的衣柜里找了更收身一些衣服出來。
“洗個澡再換上這個試試吧,衣服換下來洗了烘干。”
“好。”
段傾城去洗澡的時候,他也去了樓上臥室的浴室里快速的沖了一個澡,兩個人都沒耽擱時間,他下樓的時候,段傾城也從里面出來了。
只不過她沒穿著他給找的那套衣服,身上反而裹著一件浴袍。
“怎么了?不合身?”
“啊,褲子穿不了。”
他的褲子,怎么可能在她的小腰上掛得住?所以沒有辦法,她只得穿浴袍出來了。
“那先這么穿著吧,那你的衣服呢?”
她指了指浴室,“我已經放洗衣機里了,讓它自己去洗著吧。”
段傾城裹著浴袍,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連腿都緊緊的攏在一起,實在是沒有辦法,衣服都拿起洗了,她是什么都沒的穿。
唐誠鈞沒有挨著她坐,在另外一邊坐了下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讓人送過來吧。”
段傾城摳了摳浴袍的帶子,隨口道:“吃什么都行。”
“本來是想帶你去農家院吃的,現在可能是去不了了,咱們只能在家里吃了。”
“那…你自己不會做嗎?”
“…你覺得我應該會做飯?”
段傾城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忘了這事兒了,那隨便吃點什么都可以,你看著辦吧。”
世上最難應付的可能就是‘隨便’兩個字,好在唐誠鈞還是知道她的口味的,便起身去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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