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陽知道她說的是認真的，只得比出一根手指來，“一杯，你只能喝一杯，可以嗎？如果可以，我就同意你喝，如果不答應，那咱們現在就走。”
他正經跟她講條件的時候，衛淺還是很怕他的，要說怕他什么，衛淺也說不上來，可能就是怕他會不高興而不理自己吧，這是多年養成的一種習慣，現在說也說不清楚了。
“好，那就一杯。”
季少陽開了酒，給她倒了淺淺的一杯，自己也倒了一些。
“我的為什么比你的少那么多？”衛淺看著自己快要見底的酒，很是滿意。
季少陽只得又給她添了一些。
她這才滿意，舉起杯，很像那么回事似的道：“少陽哥哥，我敬你一杯吧，謝謝你這么多年一直寵我，照顧我，因為有你，我覺得很幸福。”
衛淺的這些話像是刀子一樣，句句都戳在了季少陽的心窩子上。
他緩緩的舉起酒杯，與她碰了一下，“淺淺，因為有你，我也很幸福。”
“那干了。”
她才說完，不等季少陽去攔她，她就仰頭，把那酒一口就灌了進去。
可能是喝的太猛了，也可能是那酒太烈了，她才喝完，就猛咳了一起來。
季少陽見她咳成這樣，趕緊過去拍她的后背，“哪有你這樣喝酒的？就咱們兩個，你逞的什么強？”
衛淺覺得喉嚨火辣辣的難受，抓起一邊的杯子往嘴里灌，本來以為是水的，可到了嘴里才知道那是他剛剛喝剩下的酒。
季少陽摟著她，拿了一杯水來喂她。
這個時候喝水并不能緩解什么，但好在沒有那么咳了，只是一張小臉紅的跟什么似的。
“怎么樣？還難受嗎？”
怎么可能不難受？但衛淺不說，從他懷里退了出來，站起來，又繼續按了播放鍵，繼續唱歌。
季少陽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怕她一會兒再喝酒，就把剩下的那些酒都藏到了沙發邊上，然后便看著她，怕她一會兒再起什么妖蛾子。
衛淺沒有再起什么妖蛾子，只是選的歌有些太傷感了，唱著唱著不知道怎么就哭了起來。
季少陽見她情緒不對，干脆就把音樂停了，把她手里的話筒搶了下來，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咱們不唱了，回去了，好不好？”
可衛淺卻搖頭，“不要，我不回去。”
“那就先休息一下，喝點東西，你不是愛吃蛋糕嗎？他們家的黑森林不錯，我讓他們送過來。”
衛淺沒再出聲，季少陽以為她這算是同意了，便按了鈴，叫人送蛋糕過來。
可再轉頭的時候，就看到她歪倒向一邊，眼睛閉著，剛好有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滑入了發絲中，可那一滴淚，卻真真切切的像火一樣，燙在了他的心上。
“淺淺…”他輕輕的叫她。
衛淺剛開始沒有動，過了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就以剛剛歪倒的姿勢看著他，“少陽哥哥，你過來。”
季少陽走過去，蹲下來，“淺淺，怎么了？”
衛淺伸手摸著他的臉，然后慢慢的坐了起來，繼續摸著。
季少陽沒有動，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卻沒想到，突然之間，她的唇就貼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