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有些事情就有些呼之欲出來了,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可能會追問下去,問他為什么要讓她留下來。
可是秦楚沒有,他不說,她也不問,起碼在大學的這幾年,她都不打算問。就算景容是拿她開玩笑呢,就算到頭來這一次都是她的自作多情,她也會覺得這幾年的時光如果給了他,也不會后悔,因為他足夠優秀,因為他值得。
秦楚低頭吃肉,沒有正式的回應他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
兩個人之間是存在默契的,他不說,她也懂。她不回應,他也可以篤定,他們兩個可以說是一類人,喜歡猜迷語,心中卻早已有了決定。
他們之所以這樣,不過就是在自己允許認可的范圍內做著只有他們兩個才懂的小游戲而已。
吃完了,秦楚嘆道:“今天有點吃撐了。”
景容挑眉,“那碗由你來洗?就當是消食了。”
“…師兄,我好歹是客人,你這樣不好吧?”秦楚可不是第一次意識到他有些時候是真的不要臉,但每一次有這樣的認知的時候,每一次都會刷新上一次的紀錄。
景容笑,“我以為我們這么熟了,不需要這么客氣了。”他起身開始收拾東西。
秦楚也幫忙收拾,等她想要擼袖子洗碗的時候,卻又被景容擋了回來,“你切水果吧。”
秦楚也不再推拒,由著他去洗碗,而她則到一邊去弄水果。
她并沒有切那么多的水果,只切了一個橙子而已。她手里拿著一個蘋果,問他:“今天想吃什么?”
“龍,可以嗎?”
“…師兄,你的要求可是越來越高了。”
他怎么不說想吃鳳凰呢?
雖然這么想著,可心里已經開始在琢磨著要怎么削才合適了。
景容系著圍袖一邊刷碗一邊道:“那是因為我相信你的技術啊。”
好吧,我總不能辜負了你的這份信任就是了。
不過刻一個龍出來,要比什么小兔子要難的多了,她站在那里細致的弄著,直到景容已經把碗刷好了,她這里還沒有結束,而景容也干脆就靠在一邊看著她弄。
“怎么樣,像不像?”她舉著一條似龍非龍似蛇非蛇的東西給他看。
景容失笑,“這怎么有點像蛇呢?”
“蛇又叫小龍,它們本來就是一家的。”說完,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他,“好吧,我承認,這個太難了。”
景容看著手里的小東西,絲毫沒有掩飾臉上的笑意,走到客廳,拿著自己的手機給手里的東西就拍了一張照片。
“拍這個做什么?”
“齊集十二生肖圖。”
所以說,她以后還要削其他的生肖嗎?
“師兄,你是認真的嗎?”
他歪頭看她,然后一口咬斷龍尾,“你說呢?呃…我覺得每一次你削過的蘋果都格外的甜。”
她叉起一塊之前削龍剩下的小塊,吃了下去,“我覺得應該是蘋果挑的好。”
景容挑了挑眉,“可能吧,也可能是心理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