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嘛,本就都是膚淺的。
唐牧白無從解釋,也沒有必要解釋,不過是一句玩笑罷了,只要能逗他jiābǎo寶開心,那就行了。
唐牧白從初二開始就忙了起來,各種聚會要他參加,而新年的聚會又大多是不可不去的,所以就算他有心在家里陪著唐念,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唐念這幾天吃的不好,吐的比以前更兇了,有很多味道都聞不了,而且遠不止不于飯桌上的東西了,有些時候連床單的味道都聞不了。
那一天,唐牧白回來的晚了一些,聚會上難免要喝酒的,身上也自然沾染了不小的酒氣,所以一靠過來,唐念就捂著嘴巴跑到衛生間里吐了個唏哩嘩啦昏天暗地。
唐牧白想跟過去看看她,可是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唐念喊道:“你別過來。”
唐牧白的腳步猛的停住了,一臉莫名地問道:“怎么了?”
“你身上的味兒…”話還沒說完,又扶著馬桶吐了起來。
唐牧白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的確是不太清爽,又想到她現在的情況,便自覺的出了臥室,去了隔壁的房間,將自己徹頭徹尾的洗過之后才回來。
吐過之后的唐念臉色不太好,靠在床上滿臉怨念的看著他,“洗過了?”
“嗯。”他朝她走過,“你聞聞?”
唐念將臉一撇,“你下次再喝酒千萬別靠近我,太惡心了。”
知道是說他身上的味道她一個孕婦聞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人品不好太招人惡心呢。
他一邊應著一邊在她身邊坐下來,問道:“今天怎么樣?晚上又吐了幾次?”
“三次,反正現在吃什么吐什么,我今天稱體重,好像又瘦了一點。”
唐牧白是真心疼她,但也知道這是孕婦必經的一個過程,雖說不是每一個人都這樣,但她就是這種體質,他也是無可奈何,一點忙都不上。
“再忍一忍吧,我問過乘風了,他說蘇籬也是吐到過了四個月才算好些的,不過該吃還是要吃,越吐越要吃,肚子里的小東西也是需要營養的,乖…”
“我知道,要不是為了他,我何苦遭這份罪呢?”
第二天,唐牧白依然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問了一下管家關于她的情況,然后就上了樓,只不過想到昨天的情形,沒有去主臥室,反而是先去了別的房間洗了澡,確定身上沒了味道之后才出來。
只是沒有想到,他出來的時候,唐念也在。
不僅在,而且還陰沉著一張臉,嚇人的很。
唐牧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以為她是受了傷或是受了什么氣,忙過去扶住她,緊張地問道:“寶寶,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唐念卻一下子甩開他的手,“你別碰我。”
她指著扔到一邊的他剛脫下來的衣服,那白襯衫上還留著鮮艷的口紅印子,刺眼的很。
“你不想跟我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嗎?你回來之后連房間都沒回,是不是就是怕被我看到你在外面偷腥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