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白蹙了蹙眉,“不許讓她留疤。”
他聲音不大,語調起伏也不大,看似淡然,但無形中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壓力。
楊醫生額頭上布了一層薄汗,卻還是老實的說道:“這個要看個人體質了,如果皮膚愈合的機能不好,也就說傷口愈合的慢,或者是疤痕類的皮膚,就會留下疤來,不過我這里有一個我自己配的去疤的藥,給小jiě涂一涂,先試試看如何?”
唐念點頭,“那就謝謝楊醫生了。”
“小jiě客氣了。”
把她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然后又交待道:“我明天早上再過來給您換藥,不過要記得,一定不能沾水,我這次沒有帶那個藥膏過來,待一下我回去再派人送過來,早涂一次,晚上涂一次就可以了。”
“好,我記得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唐牧白點頭應了一聲,待楊醫生出去之后才說道:“楊醫生說的可都記得了?”
“記得了。”
雖然還是搭理他的,但卻沒了往日的那股子生氣,沒了從前那樣的活潑勁兒,唐牧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別生氣了,想撒氣就找我,不要自己生悶氣,會生出病來的,嗯?你既然現在不想看到我,那我就出去,你乖乖的在家,好不好?”
唐念點頭,“好。”
唐牧白輕嘆一聲,然后轉身出去。
唐念深吸了一口氣,摸了摸脖子上那塊新添的紗布,然后給許安然打了diànhuà過去。
許安然這邊還沒起,手機響了起來,伸手到處摸了摸,最后終于在枕頭底下摸到手機,也沒看是誰,迷迷糊糊的就接了起來。
“誰呀?”
“安然,你還沒起嗎?”
“嗯,昨天睡的晚,念念?你怎么了?聽起來這么有氣無力的。”
“需要安慰了,我們出去逛一逛吧。”
許安然終于撐著坐了起來,扒了扒頭發,“你怎么了?”
“見面再說。”
“好,你叫上蘇蘇了嗎?”
“沒有,她不是懷孕了嘛,我沒敢叫她出來。”
“哦,還是叫上吧,我給她打diànhuà,我知道一個地方還算是不錯,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直接過去吧。”
“好。”
掛了diànhuà,唐念便換衣服準備出門,結果才走到樓下,就看到同樣要出門的唐牧白。
她微微一怔,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
“你要出門?”
“嗯。”
“和誰?去哪里?”他走過來,替她開了弄領子,“受了傷,怎么還到處亂跑呢?”
唐念垂著眼睫想了想,最后還是抬起頭來看他,問道:“是不是以后我去哪里,見了誰,都要一一跟你匯報?”
唐牧白眉頭蹙起,“我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不讓你出去,只是擔心你…”
“我是脖子受了傷,又不是腿受了傷?怎么就不能出去了?”唐念氣呼呼的將他懟了回去。
“你非要這么跟我說話嗎?”
“是,我這么說話痛快,行不行?”唐念瞪了他一眼,然后繞過他,直接出了門。
唐牧白咬了咬牙,揮手招來管家,“派個人跟著,別讓她發現了,去了哪兒,見了誰,隨時向我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