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著蘇籬慢慢躺下,蘇籬卻還是睜著一雙大眼睛瞪著他,想了想,好像瞪他還不解氣一樣,又伸出腿來踹了他一腳,“你去上班吧,別在我眼前晃了。”
衛乘風一下就抓住她的腳,趕緊又塞回到被子里,“你老實一些,別亂動,踹我沒問題,你自己別抻著。”
蘇籬此時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感動?
好笑?
欣慰?
好像都有,但唯獨沒有惱怒和生氣。
當一個男人這樣對你好的時候,就算是再怎么鐵石心腸,也都該軟化了。
看著她臉上露出的笑容,衛乘風又捏了捏她的臉頰,“怎么又笑了?不哭了?不生氣了?”
蘇籬動了動,側著身子看著他,“不氣了。”
“你呀…”衛乘風脫子鞋子在她身邊躺了下來,隔著被子抱住她。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但是眼里卻傳遞著對彼此的愛意。
衛乘風還是一個沒忍住,吻了上去。
但這個吻還是克制的,沒敢有太大的動作,畢竟對于現在這種情況來說,太過激動對兩個人來說都不太好。
蘇籬紅著一張小臉,低柔地說道:“我感冒了,你不怕被傳染啊。”
“不怕。”
衛乘風手指輕輕的劃著她的臉頰,“想通了嗎?什么時候跟我去登記?”
“我…”
“不許說不去。”
在她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衛乘風就先制止了她。
“不許說不去,不許說再考慮考慮,不許說任何猶豫的話,我不想聽。”他看著她,神色認真,“蘇籬,你知道的,我現在只想要一個肯定的dáàn,除了這個dáàn之外,我不想再聽其他的話。”
“你怎么還是這么霸道,都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嗎?”
“你想說什么?”
蘇籬閉了閉眼,最后嘆了一聲,“如果再去,這就是我們第二次結婚,我希望這一次我們能走到最后。”
衛乘風激動的抱住她,下巴搭在她頂頭。
她看不到他眼角的濕潤,只聽到他微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一次,一定會。”
“好,那就去吧。”
“你…答應了?”
蘇籬輕輕點頭,“如果我再不點頭,我是不是有點不識好歹了?”
“不,不是,你要是再不點頭,我就要瘋了。”
如果她再不答應,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用盡了所有力氣,所有辦法,如果還沒有辦法讓她答應下來,那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你要是瘋了,我和孩子們怎么辦?”
衛乘風輕輕的放開她,突然笑的極其溫柔,“所以你現在答應下來才是對的,你先好好養身體,等你的身體好了,我們就去領證,不,不行…”
“怎么,你后悔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到,這一次我們還是鄭重一些的好,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找個大師算算日子吧,我覺得我們上一次之所以不順,可能就是因為領證的日子不是很吉利。”
“…你什么時候這么迷信了?”蘇簡直是目瞪口呆。
“在這種事情上,我寧愿迷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