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蘇籬慢慢的走出了公司大門,坐上了計程車,還是回了自己的家。
她知道,這一次,衛乘風真的是不想見她了。
恨她?
呵呵,恨她也好,兩個人彼此憎恨,那也就算是斷斷的干干凈凈了。
可是,為什么她會想哭呢?不該啊,不該的。
靠在車座上,仰著頭,可是眼淚可能是太多了,就算是這樣也是止不住的。
開始蘇籬還忍著,可后來干脆也就不忍了,在車上放聲大哭起來。
她這么一哭,倒是把前面的司機給嚇到了。
他這是見過受情傷的,也見過女的在車上哭,男人在后面追的,可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哭的這么撕心裂肺的呢。
待哭聲平息一些之后,司機才說道:“小jiě這是受了情傷了吧?這人啊,一輩子就這么幾十年,就該怎么痛快怎么活著,要說愛情這東西吧,摸不到看不著的,說起來也未見得有多實用,不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也未必不能長久,就像我和我老婆吧,那時候是父母包辦的婚姻,結婚之前也就見過一兩次面,哪有什么感情啊,可還不是過了三十多年了?現在孩子都快要結婚了。”
蘇籬抹了抹眼淚,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是有些丟人,穩了穩情緒便問道:“那你這些年過的開心嗎?”
“開心啊,怎么不開心啊,我老婆性格好,我這在外邊開了一天的車回去,進家門就有熱乎飯吃,晚上還給我泡腳,這感情啊,都是在生活中磨歷出來的,多深的感情到了這個年紀,也都剩下親情了,我和我老婆啊,能一直走到老的。”
蘇籬笑笑,“真羨慕您。”
“嗨,羨慕什么呀,你們年輕人現在就是想的太多了,所以煩惱就多,其實事情都是很簡單的,是人復雜了,事情就變得復雜了。”
“是,您說的對。”
兩個聊了一路,到了地方,蘇籬付錢下車,然后在樓下又站了一會兒,想著司機說的那些個話,覺得很樸實很有道理。
有些時候,的確是他們想的太多了。
可是,當這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誰又能不去想呢?
也許,她和衛乘風之間,注定就是如此的。
回到樓上,許安然在陪著兩個孩子啃雞腿。
“在吃飯?”
“嗯。”許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也知道我的廚藝不怎么樣的,就買了這個。”
蘇籬坐下來,從桶里也拿了一個雞腿出來,啃了兩口說:“挺好吃的。”
她越是淡定,許安然就越覺得詭異,“你們…聊的怎么樣?”
蘇籬又吸了一口可樂,說道:“沒見到人。”
“沒見到人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去了他家里,他沒在,又去了公司,他不想見我,我就在下面等他,結果…也沒見著。”
許安然干脆把手里的東西放下,擦了擦嘴,“那他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想干嘛?”
蘇籬搖頭,“可能,他真的不想見我了吧,算了,不管這些了,有些事情我還需要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