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戰野沒有多說，替霍季川打開車門，親自能將他送進大廳，這才放心的離開。
房間里只剩他一個人，安靜空洞，他甚至能聽到自己輕微的呼吸聲，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
這樣安靜，就連空氣都沒有流動，霍季川才覺得自己有些醉了，喉嚨里干澀的厲害。
“老紀！”
坐在輪椅上，單手撐著額頭，困乏得厲害。
“老紀…”
連叫兩聲后整個大廳依舊只有他的聲音，帶著淺淺的回聲，男人些許醉意的黑眸慢慢垂下。
落寞，失意，席卷全身。
他連喝杯水都要人伺候，可不就是廢物嗎？
霍季川抿著薄唇，滑動輪椅走到廚房，凈水機是自動掛壁式的，以現在他的高度來看，根本不可能喝到水。
手里握著杯子，霍季川抿著薄唇，眼底閃過一絲的慍怒，沉默幾秒忽然伸長身子，嘗試著去接水。
可嘗試幾次，怎么都夠不著。
興許是酒精的作用，霍季川心里的憋屈忽然釋放出來，雙手撐著輪椅想要站起來。
“砰”
林聽夜晚下樓喝水，睡眼惺忪的走到轉角處，突然聽見一聲劇烈的聲響，像是什么東西中重重摔在地上一般。
愣了一下，立刻小跑著過去，卻不想看到霍季川輪椅已經側翻，男人高大的身子摔倒在地上，正痛苦的掙扎著。
林聽嚇了一跳，立刻沖過去，“霍先生，你沒事吧？”
小丫頭蹲下去，想將霍季川抱起來，奈何自己一米六的小身板，根本搬不動。
聽見女孩兒焦急的聲音，霍季川這才慢慢抬起頭，直勾勾的盯著她。
林聽被看得毛骨悚然，抿了抿嘴，眉頭一皺。
霍先生身上都是酒味，是喝酒了嗎？
“我去叫人！”
林聽訕訕的收回視線，起身就想去叫人，可剛有動作便被霍季川一把抓住。
“啊”
林聽嬌小的身子直接被霍季川拽過去，重重摔倒在堅硬的紅木地板上，膝蓋著地。
一時間，林聽眼淚都快出來了。
好疼！
男人的手掌寬大有力，緊緊捏著林聽細嫩的手腕，滾燙的溫度隔著肌膚傳到林聽身上，讓她渾身震顫。
聽見女孩兒痛苦的叫聲，霍季川的醉意像是散了一些，迷迷糊糊的抬眸，看清林聽的臉。
“霍先生…”
林聽見霍季川終于清醒，啞著嗓子輕聲叫著他的名字。
女孩兒的聲音軟綿綿的，在空寂安靜的暗夜里格外好聽。
霍季川這才反應過來，慢慢松開林聽的手，看了眼被自己捏紅的手腕，眉頭一皺：“抱歉！”
霍季川救了自己兩次，還收留自己，林聽哪能生氣。
“你沒事吧？”霍季川還癱坐在地上，一臉的平靜，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不用叫人，你扶我一下！”
不叫人？
站得起來嗎？
林聽看來霍季川一眼，還是聽話的雙手去扶他的身體。
霍季川雙手在地上用力，果然沒讓林聽費多大的力氣便將他重新抱起來放在輪椅上。
這些動作他用起來看著十分熟練，想必是以前經常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