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時,戰牧寒感覺到懷里小女人渾身滾燙,正迷迷糊糊的囈語。
吧嗒一聲,臺燈打開,房間通透。
戰牧寒看清司眠的臉,此刻她精致的臉蛋滿是潮紅,上面布滿了細小的汗珠。
嘴里不停的呢喃:“戰牧寒,戰牧寒…”
她在叫他的名字!
“眠眠,怎么了?”
戰牧寒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燙得他頓時收回手。
她發燒了!
今天她回來時穿著單薄,他抱著她的時候渾身冰涼。
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戰牧寒立刻拿過衣服給司眠穿上,自己隨意披了件外套,便將司眠抱了起來:“別怕,我們去醫院!”
整個樓道的燈亮了起來,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戰牧寒將司眠放進副駕駛,替她系好安全帶,在她蒼白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急出冷汗:“眠眠,我們馬上去醫院,會沒事的!”
司眠被燒得渾身發軟,雙眸無神的睜開,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抓住戰牧寒的手,呼吸出來的氣息滾燙,纏綿的叫著男人的名字:“戰牧寒…”
“別怕,我們馬上就去。”
戰牧寒松開司眠的手,啟動跑車。
黑色跑車瞬間消失在安靜的小區,揚起一絲看不見的塵土。
喧鬧過后,昏暗安靜的小區忽然亮起兩束車燈。
車里的男人緊緊握住方向盤,猩紅的目光盯著跑車消失方向,目光慢慢冷了下來。
他以為司眠知道戰牧寒做的那些事,就不會再回到他身邊,可是…
宋江臨苦澀的笑了笑,他原本是想來看她們爭吵,鬧翻的。
可卻看到她穿著單薄,神情慌亂的下了出租車,臉色蒼白的往樓上跑去。
他等了好久好久,也沒等到她下來。
然后就是現在,戰牧寒抱著她沖下來。
他看到她們親吻,她軟綿綿的拽著戰牧寒的手,眼睛里是他熟悉的愛意。
三年前,她就是這樣看他的。
她不是對感情走潔癖么?
當初他是被陷害,司眠都不要他。
戰牧寒玩了那么多女人,她這么容易就回到他身邊,她的潔癖去哪兒了?
若當初戰牧寒故意阻撓,他立刻找司眠解釋,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所以,全都是因為戰牧寒!
想到戰牧寒,宋江臨的目光越發的狠厲。
握緊方向盤,啟動跑車,揚長而去。
司眠白天著了涼,晚上才引發了高燒。
打了吊瓶,高燒沒退,卻沒開始那么厲害。
司眠躺在床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憔悴。
“確定沒問題了?”戰牧寒瞥了一眼司眠,冷聲問道,“她的臉色不好看。”
“高燒在慢慢退,休息一晚上就沒事。”醫生輕聲開口,“這位先生,麻煩您這邊交一下費。”
戰牧寒點頭,走到司眠身邊,在她額頭落下溫柔一吻:“我去繳費,很快就回來。”
司眠睡得迷迷糊糊的,可還是下意識點頭。
確定司眠沒事,戰牧寒才跟著醫生離開。
半分鐘后,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一抹高大黑沉的身影忽然朝病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