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生糖果餅干的時候，也是大出血。
若當時醫院沒有備用血液，她估計已經死在產房了。
當時躺在產房里，麻木聽著醫生慌亂的腳步聲跟聲音，那種恐慌感她現在還能感覺得到。
司念摸了摸自己已經開微凸的肚子，心里七上八下。
寶寶已經兩個月了，都沒能看這個世界一眼就要離開，好可憐。
主要是，戰牧擎盼這個孩子盼了好久好久。
一定是她之前一直猶豫不想要她，所以她懲罰媽咪了。
“只是說可能，并不一定會出現意外，是么？”司念柔聲問道，聽她的語氣就知道，她想留下這孩子！
醫生不知道說什么，看司眠一眼。
“麻煩你了。”
司眠將醫生送到門口，才回到失魂落魄的司念身邊。
“姐，這孩子…”其實可以不要，畢竟都有糖果餅干了。
可司眠剛說話，便看到司念眼睛里液體在滾動，到嘴邊的話頓時打住。
“眠眠，你沒做過母親不知道。”司念無力開口，“現在已經能看到她，再過一段時間就能聽到胎心…眠眠，我舍不得不要她。”
“可是醫生說你身體不好，留下她會有危險。”
司眠擔憂開口。
以前醫生也說糖果餅干太大了，生產的時候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可姐姐還是誰的話也不聽，拼了命生下孩子。
現在也是這樣…
司眠知道，自己根本勸不動司念。
“不會有危險的。”司念輕輕撫摸著肚子，柔聲開口：“她會很乖。”
司眠不知道怎么說，只好沉默。
等姐夫醒來告訴姐夫，讓她去勸姐姐。
“眠眠…”司念抓住司眠的手，認真開口：“這件事只有你跟醫生知道，暫時不要告訴戰牧擎，知道么？”
“可是…”
“聽到了么？”司念聲音嚴厲了幾分，“讓我想想，如果后期真的留不住，我不會拿性命開玩笑的。”
“嗯。”司眠乖乖點頭，突然抱住司念的身體，眼睛紅了紅，軟綿綿的聲音隨之響起：“姐，你不要有事，除了媽媽，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怎么跟個孩子一樣？”司念撫摸著她柔軟的秀發，無奈開口：“不是還有二哥么？”
“他不一樣。”司眠吸了吸鼻子，“姐，我覺得戰牧寒最近很奇怪，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了？”
“你們吵架了？”
“沒有。”司眠搖頭，戰牧寒還是跟以前一樣寵她，只是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死死的，就好像怕她跑掉一般。
她都答應跟他在一起，還答應跟他結婚，給他生孩子，怎么可能會跑？
除非，他真的做了讓自己無法原諒的事。
但好像她的事，都跟戰牧寒沾不上邊。
“二哥很愛你，眠眠，好好跟二哥在一起。”
現在所有阻礙都解決了，將眠眠交給二哥，她放心。
“嗯嗯。”司眠悶聲應著，她會好好跟戰牧寒在一起的。
司眠離開后，司念才回到臥室，坐在床頭，輕輕給戰牧擎蓋被子。
盯著他安靜睡覺的模樣，司念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