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南抬頭,幽深的狹眸落在了金哲的臉上,“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金哲瞬間覺得辦公室的溫度降到了冰點,他結結巴巴道,“總裁,蘇小櫻要嫁給南小公子了,蘇南兩家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半個月后。”
封司南將手里的鋼筆丟在了辦公桌上,挺括的后背重重的靠近了椅座里。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捏了一下陰鶩的眉心。
她竟然敢!
“總裁,我看蘇小姐一直懷疑她爹地的那份親筆書寫函是你做的,是你害了蘇家,可是,我們并沒有做,總裁為什么不解釋一下?”
這件事真的不是封司南做的。
封司南抿了一下薄唇,然后淡漠的扯出了一道弧度,“我解釋了,她會信?”
“不過我確實有辦法將她爹地從慎刑司里弄出來,但是我讓她跟我,她不肯。”
“現在她竟然去嫁給南小公子,我看她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這個南家有問題,她還真是會給我招惹麻煩。”
金哲面色有些凝重,蘇老那份親筆書寫函,他們也在查。
雖然還沒有查出幕后黑手,但是這件事多多少少跟南家有關。
南家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尤其是南小公子。
“對了總裁,還有一件事,蘇小姐那個表姐藍心一直在接洽我們,我看藍心非常想接近總裁。”金哲道。
藍心…
封司南想了一下那個藍心是誰,突然就想起西餐廳店里,把酒灑在他褲子上,還硬要給他擦的女人,故作風情,一身的騷氣。
讓他倒足了胃口。
封司南起身,拿了西裝,直接出門。
蘇小櫻已經決定嫁給南小公子了,婚紗是量身定制的,已經從米蘭送來了,在婚紗店里。
這一天蘇小櫻和藍心一起去婚紗店里試婚紗。
藍心親昵的挽著蘇小櫻的纖臂,“小櫻,南小公子呢,他怎么沒陪你一起來?”
“他有點事,處理好了就會過來的。”
“哦。”藍心勾起了烈焰紅唇,“小櫻,舅舅出事了,如果你需要幫忙,盡管跟我說。”
蘇小櫻看了藍心一眼,熟悉爹地字跡又能進出爹地書房拿了私人章印的人太少,藍心就是其中一個。
其實蘇小櫻早懷疑藍心了。
蘇小櫻不明白的是,藍心的同伙是誰?
爹地謀逆之罪,藍心只不過是一個棋子,后面一定有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在驅使著。
蘇小櫻覺得心寒,爹地一直將藍心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疼的,她究竟為了什么連自己的親舅舅都背叛?
難道為了男人么?
這個男人是誰?
蘇小櫻想起藍心給她講得香艷史,她第一個男人是她的學長,他們瘋狂的做,甚至在學校的草坪上都滾過。
是…封司南么?
那一天在公館1號,她問了封司南是不是他做的,他說她認為是,那就是。
他究竟什么意思?
難道封司南就是藍心的第一個男人,是藍心念念不忘的初戀?
只要想到他竟然跟自己的表姐做過,蘇小櫻 就覺得惡心。
蘇小櫻并沒有當面問藍心,她不想打草驚蛇,藍心早晚就露出馬腳,她一定要查出真相。
進了婚紗店,店員熱情的迎了出來,“是蘇小姐么,你好,你的婚紗已經到了,在這里。”
店員指著一件婚紗。
“哇,”藍心看著婚紗發出了驚艷的驚嘆,“小櫻,你的婚紗也太美了吧!”
蘇小櫻看著藍心艷羨的表情,沒有說話。
“蘇小姐,我們現在進去試穿一下,看有沒有尺寸不合適。”店員取下了婚紗,打開了里面的房間。
里面的房間非常的大,豪華型的。
蘇小櫻換上了婚紗,站在鏡子面前,店員幫忙整理著裙擺,“蘇小姐,你穿這件婚紗真的太美了,等婚禮那天,你一定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
蘇小櫻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這是她第一次穿婚紗。
她跟封司南結婚的時候,就領了結婚證,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也沒有婚紗。
這件婚紗是裹胸款的,露出了她美麗的蝴蝶扇骨,兩條白嫩的纖臂如嫩藕一樣,腰身盈盈一握,充滿了少女的柔軟芬芳,胸前還鼓鼓的,像是春天里最俏麗鮮活的顏色。
蘇小櫻看著這樣的自己,也有些恍惚。
這時房間門被打開了,店員笑道,“蘇小姐,你的未婚夫來了,我先出去了。”
店員走了出去。
南小公子來了?
蘇小櫻顫著蝴蝶蟬翼般的羽捷抬頭,透過蹭亮的鏡面看著來人。
下一秒,她的瞳仁細細的一縮。
不是南小公子,而是…封司南。
封司南進來了,今天他穿了一件質地精良的黑色西裝,他高大強健的體魄是最好的男模衣架,現在他雙手抄褲兜里,慵懶的倚靠在墻壁邊,那幽深薄涼的狹眸正落在了她的身上。
封司南就這么看著她穿著婚紗的樣子,眼睛眨也不眨。
“你怎么來了?”蘇小櫻擰起了秀眉,她穿婚紗的第一眼竟然被他給看了去,“請你出去!”
封司南看著她嬌艷柔美的小臉,喉頭輕微的滾動,穿著婚紗的她讓他移不開目光。
她好美。
真的好美。
“你以為我是誰,南浩?”封司南清淺的勾了一下薄唇。
蘇小櫻不想跟他說話,“你不出去是吧,那好,我自己出去。”
她抬腳就走。
但是封司南擋在了門邊,她過來的時候,他胳膊肘一推,門關上了。
他還伸手,將門給反鎖了。
高大英挺的身軀慵懶的抵靠在門板上,他就這么漫不經心而強勢的將她給堵住了。
蘇小櫻迅速警覺,“你鎖門干什么?”
她太知道他的禽獸屬性了,現在兩個人獨處一室,她已經嗅到了他身上的侵略氣息。
封司南的目光緊撅著她巴掌大的小臉,“打電話給南浩,說婚禮取消了,你不嫁他了。”
“我不打!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不打是吧?”封司南站直了身,大手從褲兜里拿了出來,然后開始解自己的西裝紐扣,“我總有辦法讓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