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經理將玄影帶到了一個奢華而偏僻的包廂里,玄影坐在了暗紅色的沙發上。
他墨色的琉璃眸精準的捕捉到了鳳菱雪那抹俏影,此刻她坐在一個公子哥的大腿上,那個公子哥摟住她的纖腰,儼然情侶之間親昵的姿態。
她身邊還圍了很多公子哥,玄沐也在,大家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玄影眸里像撲灑開的墨汁,浸滿了陰森的冷寒,他將她送給玄沐時,已經踹廢了玄沐,自然知道玄沐不能碰她了。
現在整個南行宮都在他的監控里,阿周來報,這些日子玄沐的確沒碰她。
但是他真沒想到這個玄沐剛下病床,竟然就將她送給他那些好哥們了。
玄沐和這幾個哥們沒事就喜歡喝喝酒,玩玩女人,有一次玄沐開了一場arty,有一個新晉小嫩模被他們灌了酒,差點沒被他們給玩死。
這一件事最后被南王爵給壓了下去。
玄影瞇了瞇琉璃眸,他不奇怪玄沐的行為,他奇怪的是…她好像還挺適應的。
被那些人揩油,她一點也不掙扎。
甚至,她還將自己的小臉貼在了那個鄭公子的懷里。
玄影英俊的眉眼里覆上了一層駭厲的陰氣,她一再的背叛他,玩弄他,這些日子他也逼著自己不去想她,她在南行宮被打了被虐了都有人事事巨細的告訴他,他就覺得應該讓她好好吃一吃苦頭!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里。
但是,他又覺得有些煩躁,這種感覺說不上來,像是…她變了。
她哪里變了?
他也不知道。
這時一陣熱辣的勁舞聲響起了,有一個漂亮的美女上臺跳鋼管舞了。
鋼管舞一直是酒吧里最嗨最熱場的環節,下面那些男人迅速站了起來,開始吹口哨。
“主子。”阿周倒了半杯紅酒,恭敬的遞給了玄影。
玄影慵懶的倚靠在沙發里,兩條大長腿隨意而邪性的疊加在了一起,他抿了一口紅酒,然后淡淡的往舞臺上看了一眼。
那個美女年輕貌美,鋼管舞跳的十分熱辣,臺下嗨倒了一片。
他淡淡的勾了一下薄唇,說不出的譏誚,這就跳的好了?
只能說明這些人沒有看過更好的。
玄影腦海里閃出了那日在帝都城,鳳菱雪纏著一根絲帶,一躍而上的舞姿,他一直沒有忘。
這時耳畔就響起了一陣起哄聲,“大家想不想看阿嬌房的鳳菱雪跳鋼管舞啊?”
玄影握著酒杯的大掌迅速一滯,他輕輕掀起眼皮看向了鳳菱雪那里。
那幾個公子哥十分興奮,“鳳菱雪,聽說你的舞姿傾國傾城,快跳一個給我們看一看。”
玄沐冷笑,“她還跳什么,你看她那臉都毀了,別上臺嚇人了!”
那個鄭公子看著鳳菱雪臉上的“奴”字,可惜的搖了搖頭。
鳳菱雪知道今天晚上是逃跑的絕佳機會,這幾個公子哥里,這個鄭公子最色了。
她只能從鄭公子身上下手,必須將鄭公子迷倒了,這樣他才會帶著她離開這里。
“好,我去跳。”鳳菱雪開口道。
鄭公子雙眼一亮,“鳳菱雪,你行么?你臉上這個奴字真的太丑了!”
“鄭公子,借我一樣東西。”
玄影的耳畔響起了一陣潮水般的掌聲和吶喊,“鳳菱雪!鳳菱雪!鳳菱雪!”
鳳菱雪已經走上了舞臺,她臉上戴了一塊白色的面紗。
大廳的燈已經被關掉了,就留下了舞臺上那幾盞小圓燈,鳳菱雪抬起纖纖小手,解開了身上的黑色風衣,然后丟下臺去。
“是我的!”
“是我的!”
一群男人為了搶這件大衣打成了一團。
鳳菱雪現在身上一件黑色透視的雪紡衫,完美的遮住了身上猙獰的傷痕,又隱隱透出她里面那件細吊帶和水蛇般的小蠻腰,她下面一件黑色修身褲,襯的兩條玉腿無比緊致修長,她一上臺,瞬間奪走了所有人的呼吸。
鳳菱雪攀上了那根鋼管,開始跳舞。
她柔韌的身姿像楊柳一樣,可以折出各種形狀,這么多年又養在阿嬌房,她身上縈繞著一股其他女人難以企及的水媚嬌軟。
她一舞,全場屏住了呼吸。
鳳菱雪感覺有一道幽深炙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是從包廂透出來的,玄影。
玄影在看她。
從她上臺,他的目光就一直緊緊的盯著她。
鳳菱雪抬眸,向他那里看去。
玄影一直在看著鳳菱雪,他的目光游走在她的身段上,又深又燙。
將手里的紅酒遞到薄唇邊,一飲而盡,喉頭里還像滾過的火炭。
記不得多久沒碰女人了。
將她送給玄沐后,寒山苑的美妾是不少,但是他沒有那種心思。
再說了,那些美妾就是個擺設。
現在看她在舞臺上跳鋼管舞,他被跳出了一身的火。
她是不是又在勾引他了?
玄影勾了一下薄唇,那模樣說不出的居高臨下,見她看了過來,他輕輕睨著她。
也是了,那些公子哥跟他比算什么,她這樣一個愛慕虛榮,水性楊花的女人肯定會選擇他。
玄影剛才陰郁煩躁的心情因為她主動的勾引一掃而空,他不知道她矯情什么?
他暗暗在想,如果訂婚宴她向他開口求饒了,說不定…他就不會讓玄沐在她臉上刺字了。
現在,她還不是要來勾引他,求他,取悅他,依附他?
玄影無比優越感的看著她,但是下一秒只見鳳菱雪輕輕的移開了眼,她往鄭公子那里看了過去,還嬌甜的勾唇一笑。
“艸!”鄭公子低咒了一聲,這個妖精,他就差流口水了,恨不得現在就將她給壓在身下。
玄影看著這一幕,“…”
他整個英俊的五官倏然沉了下來,抬手一甩,手里的紅酒杯直接被他給摔裂了。
她竟然不是勾引他!
她竟然在勾引那個說不上名字的鄭公子!
她敢?
她怎么敢?
玄影健碩的胸膛上下起伏,墨色的琉璃眸里充斥出一股腥血戾氣,突然他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腦袋。
頭好痛。
像要裂開了。
呼吸越來越緊,難受的他想打人,殺人,一股病態的暴力感從骨血里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