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東南兩大王爵聯手的消息早已經被西王爵知道了,今天他不過是將計就計,引你入甕,如果你殺了我,下一個被殺的就是你,西王爵絕對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里的!”
媚娘臉色慘白,她這才知道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里。
西王爵真是好手段,他一直在演戲。
“媚兒姐姐,西王爵的心智手段遠遠在東南兩大王爵之上,將來必有一天策馬平川,萬人之巔,你站錯了隊伍,到時將會連累整個阿嬌房,你多少姐妹要喪身在刀魂之下,你們都是政權斗爭的犧牲品!”
“夠了!”媚娘呵斥了一聲,手里的鋒刃向君夕卿的粉頸推進了幾分,“反正都活不了了,我先殺了你。”
“媚兒姐姐,你可以救你。”
我可以救你…
媚娘一怔,然后震驚的看著君夕卿,這個18歲的小男孩在生死關頭沒有一絲的慌亂,她流光溢彩的黑眸里散發著從容而璀璨的光芒,如潺潺春水,帶著一股魔力。
媚娘覺得好笑,也不信,“小弟弟,西王爵帶著梵門就守在賬外,這兩個絕頂高手你一招都接不住,你怎么救我?”
君夕卿勾唇,“我說能救你,就能救你。”
帳篷外。
梵門看向唐辰逸,“王,我們動手吧。”
唐辰逸面冠如玉的站立著,他那雙幽冷的鳳眸淡淡的落在帳篷上,里面的小男孩他逗弄過,也抱過,但他是無聊,隨便打發一下時間而已,改變不了這顆棋子的命運。
唐辰逸斂了一下俊眉,面色薄冷的做了一個手勢。
梵門手里多了一把槍,黑色的槍口對準了帳篷,作勢就要開槍。
“慢著!”
這時君夕卿出來了,媚娘手里的鋒刃還抵在她的脖子上,挾持著她。
君夕卿看向唐辰逸,“西王爵,今天你欠了我一條命,這筆賬我記下了!”
唐辰逸目光亮了亮,他一直覺得這個小男孩很有意思,他勾了一下薄唇,“這就是你的臨終遺言?不如…我允諾你一個心愿,你有什么心愿沒有達成的,我幫你實現。”
君夕卿挑眉,稚嫩的眉眼里溢出了鋒銳的寒光,她一字一句道,“努力讓自己活得長久一點,你的命,是我的!”
唐辰逸掀了一下俊俏的眼捷,小小年紀,挺猖狂的,他淡笑著開腔,“送他們上路。”
“是,王。”梵門將黑色的槍口對準了君夕卿的腦袋,慢慢扣響了扳機。
后面的媚娘一驚,迅速小聲開口,“梵門要殺我們了,快想辦法。”
君夕卿顫了一下小扇子般的纖長羽捷,緩緩閉上了眼,她的小嘴挪動,快速的念動著什么。
很快,嗷,一聲。
“狼!狼來了!”
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
唐辰逸抬眸,只見遠方的黑暗里多出了一雙雙幽幽泛著綠光的森眼,真的是狼!
狼怎么來了?
這時君夕卿指尖彈了一下,一個煙霧彈丟了出去,砰一聲炸開了。
十幾秒后,煙霧散開,但是君夕卿和媚娘已經不見了。
人呢?
唐辰逸俊俏的眉眼都冷了下來。
“王,
沒想到媚娘和這個小男孩命不該絕,狼的出現竟然救了他們!”梵門沉聲道。
唐辰逸看了梵門一眼,“你認為狼的出現是意外?”
梵門一滯,“王,你的意思是?”
“梵門,你聽說過…訓狼人么?”
訓狼人?
梵門面色大變,曾經一本古書上記載,幾千年前有一個國家得到一個秘術,此秘術可以馴服草原上所有的狼,從而組建一支所向披靡的狼之鐵騎戰隊。
難道幾千年后,這個古老的秘術重現江湖,世界上又有了訓狼人?
梵門搖頭,“王,我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唐辰逸沉思片刻,俊俏的面上沒有泄露任何情緒,“不用追他們了,我們速回闌珊別苑!”
森林深處。
媚兒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幾乎能穿透云霄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都停了下來,她身下的狼停了下來。
現在她正坐在一頭狼的身上!
剛才煙霧彈丟了出去,一頭狼“蹭”一聲飛竄而來,君夕卿拉住她的手騰空一躍,直接飛躍到狼的背上。
狼帶領著她們飛奔而去,風馳電掣。
媚兒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能騎…狼,簡直是匪夷所思!
這時君夕卿跳躍了下來,如瀑布般的長長秀發散落開,露出了她一張顛倒眾生,絕世無雙的容顏。
君夕卿脫掉了外面的外套,又蹬掉了腳上的鞋子,白玉的小腳丫踩在了松軟的泥土上,一身白色如仙子般的紗裙拖地搖曳,令人心馳神往。
她走上前,伸出小手摸了摸狼,“寶貝兒,你辛苦啦。”
嗷,一聲,兇殘無比的狼像一頭小綿羊般無比溫順的看著君夕卿,還蹭了蹭她的小手。
媚兒在一邊看的心驚動魄,“小弟弟,為什么這些狼都聽你的話,你究竟是什么…人?”
最后這個“人”字卡在了媚兒的喉頭里,因為君夕卿轉過了小臉,露出了真容。
天哪。
媚兒倒吸一口冷氣,仿佛連呼吸都不會了。
北方有佳人,絕色而傾城,莫過如此。
媚兒竟從來沒見過這么妙的美人兒。
“你…你你你,你竟然是女身!”媚兒口吃道。
君夕卿踩著松軟的泥土,那泥土竟然不沾她的玉足絲毫,步步生蓮,“媚兒姐姐,我已經救了你,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只要你回到阿嬌房,那你就安全了。”
“這么多年阿嬌房接待的都是大佬權貴,我想媚兒姐姐自然有辦法哄得那些男人為你洗白和善后。”
媚兒看著君夕卿,都看呆了,許久她才回過神,“沒想到我今日有緣見到這么美的姑娘,我來摸一摸,是不是真是女兒身?”
媚兒伸手襲向君夕卿的胸部。
“媚兒姐姐,你干什么?”君夕卿迅速護住了自己的胸。
媚兒嗤笑了一聲,在生死關頭面不改色,如此膽計過人,聰慧無雙的小姑娘,只要提到一點男女之事,她就像變了一個人,又白又傻又甜的,好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