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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5章 談談情,說說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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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一張小臉上爬滿了晶瑩的淚珠,她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看著他這樣,心里好痛。

  好想替他分擔一點痛苦,可是她不能。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

  “安安小姐,你好,我叫李司,我和安希跟巖子一個村出來的。”李司開口道。

  安安抽了一下通紅的小鼻翼,用小手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她看著李司禮貌的開口道,“你好。”

  李司看向屋里的陸巖,“安安小姐,巖子跟你說過他以前的事情么?”

  以前的事情?

  陸巖十幾歲的時候是被陸瑾文從乞丐堆里撿回來的,以前的事情她不知道,陸巖從來沒有說起過。

  安安搖了搖小腦袋,“沒有。”

  “巖子身上有很多事,不過既然他沒有告訴你,那我也不會說,但是有些事情,我可以跟安安小姐說一說。”

  “這世上不是遍地都是童話,巖子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私生子,也不像那些太子爺般擁有什么顯赫的身份,他只是一個農村里出來的孩子。”

  “巖子的爸爸在他九歲那年就去世了,他爸爸是一個小偷加殺人犯,他爸爸搶劫別人的錢包,被一個軍人叔叔看到了,于是他爸爸將那個軍人叔叔給殺了,后來他爸爸就坐牢了,沒幾個月就死在了牢里,巖子連他爸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巖子的媽媽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村婦女,不識字,給人家縫衣服賺點錢,巖子爸爸去世的消息傳到村里時,巖子媽媽就成了寡婦,農村并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純樸歸真,只是農村的罪惡別人看不見,無處伸張。”

  “有一天巖子放學回來,他看見她媽媽跟村長在上床,被自己的兒子捉奸在床,沒多久,巖子媽媽就跳河自殺了,從那天起,巖子成了一個孤兒。”

  “后來巖子不上學了,成了乞丐,到處在外面混著,渾身臟兮兮的,這樣一混就是好幾年,他這一生最幸運的就是,他被瑾叔撿了回去當成了陸家的養子,后來的事情,安安小姐也知道了。”

  安安睜大了雙眼看著李司,她是第一次聽人說起陸巖的身世,她不知道…不知道他有著這樣的身世。

  她的大腦“轟”一聲炸開了,她怔在當場,都忘記了反應。

  陸巖這一生叛逆不羈,即使成了陸家的養子他也沒有變成什么上流貴族,還是出去混,搶人碼頭,打家劫舍,甚至他的大學文憑是假的,他都沒有上過大學。

  哦不,其實他上過大學的,一個月偶爾有那么一天他會帶著自己的手下走進大學里,那時的大學生都沒有車,他卻開了一輛幾百萬的賓利。

  20歲的陸巖穿著一件白色t桖,一只手里夾著香煙在冒,另一只手勾著一件黑色風衣搭在肩膀上,那時流行五五開的中分油頭,他一身痞子老大的樣子走在校園里晃,一堆手下跟在他身后。

  學校里那些男孩女孩都跑出來看他,尤其是那些女生們惦著腳尖偷偷的看他,直把人看的面紅耳赤。

  bsp;他野的很,很早就會泡妞了,他抬著頭看著樓上偷偷看他的校花還有漂亮女孩們,開口就吹了一聲口哨。

  他把那些女孩驚得四處逃竄,個個心跳尖叫。

  校長和教導主任每每看到他過來都一陣頭疼,若不是陸瑾文壓著,老早關上學校大門不許這個痞子進來了。

  簡直是敗壞風氣!

  他上的大學那是貴族學校,里面的女孩們都是豪門千金,大家閨秀。

  李司看向安安,淡淡一笑,“安安小姐,這就是巖子,他的出身很不光彩,不要看他現在混得人模人樣,他跟安安小姐還是兩個世界的人。”

  安安僵了一下,突然明白李司說了這么多,這最后一句話恐怕才是重點。

  “所以,你的意思是什么?”安安問。

  女孩的眼睛經過淚水的洗禮變得無比的雪亮,里面干凈的沒有絲毫雜志,李司知道,這是一個無比聰慧的女孩。

  “安安小姐,巖子和你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你們在一起,你累,他會更累,你想要得到的,他未必能給你,他身上背負的,你也不懂,所以,離開他吧。”

  安安懂了,又來了一個勸分師。

  只不過以前那些勸分師,她可以不用理會,但是這個勸分師,他是陸巖的兄弟。

  安安勾了一下紅唇,“李司,你知道我的世界是什么世界,你又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么?”

  李司一滯。

  “我的哥哥是顧墨寒,因為有這個哥哥,所以我可以進入帝都的名媛圈,我身邊也有很多世家太子爺的追求,我有很多種選擇。”

  “但是你大概不知道,我是私生女,我是我媽媽喝醉了酒婚內出軌生下來的孩子,你大概也不知道我生下來就有白血病,你也不知道我六歲那年被我媽媽的丈夫偷抱給了人販子,你更不知道陸巖踹開門救我的時候,我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那些人販子拿細細的鞭子抽我…”

  李司目光一變,他怔怔的看著安安。

  安安沒有再看李司,她只是扭頭看向了屋里的陸巖,輕聲呢喃道,“論出身,我也不是什么高貴的人,你們都不懂,我和他在一個世界里,你們也不懂,我想要的只有他能給。”

  李司看著女孩半張稚嫩而傾城的小臉,他知道自己勸說失敗了,她沒有同意離開陸巖。

  雖然他聽著她的身世,也很震撼很有觸動,但是他的初衷依然不變,陸巖和她不合適。

  因為,她不知道陸巖真正的身份。

  他說這些,并不是要她去同情陸巖,陸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陸巖這一生只會讓人肅然起敬。

  他就像是一頭鷹,獨自翱翔在北方的雄鷹,他不能有拖累,不能有軟肋。

  現在這個叫安安的女孩成為了他的軟肋。

  通常軟肋的存在會讓人喪命。

  陸巖已經背負的太多,就不要再讓他背負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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