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兒黑色的瞳仁倏然一縮,她覺得可笑,她媽媽究竟算什么,一個代孕工具?
她抬起那雙盈亮的澄眸,看向陸瑾文。
陸瑾文英俊如刀刻的面上波瀾不驚,甚至連眉心都沒有皺一下,他掀動薄唇,嗓音淡漠的沒有絲毫情緒,“這件事以后再說,先吃飯吧。”
吃過晚餐,主臥里。
林璇茵開始收拾行李箱,她貼心的為唐沫兒準備衣物,像一個媽媽為自己的女兒收拾行李箱。
這時“嗒”一聲,房間門被推開了,陸瑾文走了進來,有力的健臂搭在林璇茵的腰肢上,他低聲道,“璇茵,沫兒去學校不需要帶什么東西,你不用準備了。”
林璇茵將衣物放在行李箱里,溫柔的笑道,“沫兒明天就去學校了,我不放心,總想給她多準備點東西。”
說著林璇茵伸手抱住了陸瑾文精碩的腰腹,抬起腦袋看他,“瑾文,我剛才是不是說錯話了,我心臟有病,不能受孕,所以你讓璇璣給我生孩子,這件事我是不是不該當著沫兒的面說出來,我看…沫兒似乎不喜歡我。”
林璇茵有些傷心和落寞。
陸瑾文那雙幽深的鳳眸里不透絲毫情緒,他伸出大掌揉了揉林璇茵的秀發,薄唇里吐出幾個字,“沫兒的事,不用你管。”
短短的一句話讓林璇茵美麗的面部僵了一下,不過很快,稍縱即逝,她溫柔愛慕的看著陸瑾文這張俊臉,手指撫摸上去,為什么歲月對他是這么的優待?
他的俊臉上沒有什么歲月的痕跡,那些輪廓線條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更加的深刻成穩,就像是一杯珍藏的法國紅酒,年代越久遠,味道就越醇厚。
可是,歲月卻沒有優待她。
剛才她坐在梳妝臺前仔細的看著自己這張臉,她的臉傾城之姿,美麗動人,但是這么多年的沉睡讓她的面色很蒼白,眼角的細紋增了很多,她的青春已不再。
為什么她老了呢?
他還沒老,她怎么可以老?
還有,林璇璣,她老了么?
林璇璣會不會跟他一起受到了歲月的格外優待,都不曾老去半分?
難道,就她一個人老了么?
她不能忍受。
林璇茵踮起腳尖,吻上了陸瑾文堅毅的下頜,然后親了親陸瑾文的薄唇。
陸瑾文沒有避,讓她親了兩下,然后他扣著她腰肢將她扣下來,低沉的嗓音透著溫柔,“璇茵,別鬧了,你剛醒,身體還不好。”
“不要,瑾文,這么多年,你不想我么?”
林璇茵伸手去解陸瑾文的衣扣。
今天陸瑾文穿了一身黑色襯衫,襯衫紐扣迅速被她解開了幾顆,露出他半個健碩的胸膛,五十歲的男人了,肌肉依舊結實,散發著男人的健美感。
陸瑾文任她動作,然后伸出大掌扣住了她的手腕,“璇茵,你忘了,你心臟有病,不能有過激動作。”
林璇茵面色一白,雙眸瞬間呆滯,對了,她心臟衰竭,不能有過激動作。
這個病,讓她失去了作為女人的一切快樂。
陸瑾文 松開了她,然后拔開長腿進了沐浴間。
里面很快就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男人在里面沖澡,林璇茵坐在梳妝臺前,她的身邊站著一位女傭。
林璇茵拿梳子梳著秀發,漫不經心的開口問,“我沉睡這么多年,先生身邊有女人么?”
她沉睡了好多年,那時陸瑾文才三十多歲,男人血氣方剛的年紀,欲重。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女人?
“回太太,先生身邊沒有女人,也沒見先生在外面留宿或者是帶什么女人回家過。”
林璇茵蒼白的臉上迅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公司里那些女秘書什么的,就沒有什么年輕貌美的女人往他身上撲?”
“這些年先生很少出去,一切都是葉管家打理的,只要先生不想,那些女人都撲不到先生的。”
林璇茵挺了挺腰背,舒心的吁出一口氣,其實她對這男人是放心的,外面的女人,他從來不碰。
也不會給那些女人什么機會。
他的自制力總是這么的驚人,這么多年身邊沒個女人,也不需要發泄。
“知道了,下去吧。”
“是,太太。”女傭退了下去。
女傭走了,林璇茵緩緩站起了身,她來到衣柜邊,打開了衣柜,衣柜的角落里放著一套紅色絲綢的睡衣。
她將紅色絲綢的睡衣拿出來,然后穿在自己的身上。
她林璇茵喜歡的是白色,高雅出塵,而林璇璣喜歡的是紅色,烈焰如火。
她們雖然是雙生姐妹,但是喜歡的顏色截然不同。
有林璇璣的地方,都可以看到那抹俏麗如火焰的紅色。
“嗒”一聲,沐浴間的門打開了,陸瑾文走了出來。
他穿了一件黑色絲綢的睡衣,睡衣松松垮垮的系著,手上拿著毛巾擦了一下濕漉漉的短發,他那雙幽深的鳳眸往房間里掃了一眼,沒有掃到人。
這時有人從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身。
陸瑾文將手里的毛巾丟在了沙發上,嘴角勾起一道淺淺的弧度,低沉的嗓音里帶著誘哄,“璇茵,沫兒都這么大了,我們還折騰什么,恩?”
他轉過了身,黑色的瞳仁劇烈一縮。
林璇茵穿著紅色睡衣,烈焰紅色照耀著她蒼白而美麗的容顏,竟有些霞光攝人。
他看著這張臉,竟然與記憶里的那張臉重合在了一起。
林璇茵抬起手,摸上了陸瑾文英俊如刀刻的俊臉,“瑾文,其實我也想跟你生孩子的,我們試一下,看行不行。”
“你不是跟妹妹生了孩子么,本來說好的,只是借妹妹的肚子,你為什么要霸占了她的身體,你是真正的跟她生孩子,是你弄大了她的肚子。”
“生了沫兒后,妹妹想逃,卻被你抓了回來,你將她囚禁了,每晚去找她,夜不歸宿,你也不做措施,妹妹偷偷弄了藥回來吃,你還大發雷霆。”
那段塵封的往事再次被提起,陸瑾文的全身肌肉爆起,就連那雙幽深的鳳眸里都染上了一點猩紅,他直接將林璇茵打橫抱起,丟在了房間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