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倫在水霧蒸蘊里看向她,“啪”一聲,一只大掌撐在了她身側的白瓷壁上,高大挺拔的身軀壓進她,“你。”
林詩妤清冷的眉梢一挑,紅唇里溢出一個字眼,“滾!”
傅青倫眼眶更紅,像是野獸盯著自己的獵物,里面閃爍著誓到必得的光芒,“我在這里好好的,你為什么要闖進來,林詩妤,是你先招惹我的。”
兩個人現在靠的很近,林詩妤可以近距離的打量著他這張清雋英俊的臉龐,三年前新婚夜他將她壓在沙發上時,她是第一次認真的看他的臉,那時她就知道他生的很俊,俊的毫無瑕疵。
但是他白生了一張上好的皮囊,因為他骨子里有多低劣。
“我再說一遍,給我滾,再不滾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呵,”傅青倫一聲低笑,緋色的薄唇若有似無的擦著她絕色的小臉,“我傅青倫還不知道滾字怎么寫,有本事你來教。”
林詩妤瞇起了那雙寒冷的眸子,抬起右腳就踹向他的胯間。
沒有踹到,因為傅青倫靈活的避過了。
林詩妤又五指張開襲向他的心臟位置,但是傅青倫早有預料,他先一步的閃電伸手用三根手指扣住她纖細皓腕用力壓墻壁上,男人仗著身高力量的絕對優勢化解了她所有攻勢,然后俯下身就吻住了她。
傅青倫從小受著最正規的教育,所以他的身手非常好。
上一次在酒店房間里沒料到她會功夫,所以讓她得了手,不代表這一次他還這樣容她。
他骨子里不但流淌著貴族血液,還流淌著冷硬的男人血液。
林詩妤那雙麗眸倏然放大,她不適的擰起了秀眉。
半個小時后。
將女人輕柔的放在床上,傅青倫拿了一件干凈的黑色襯衫套在了她的身上,兩只手掌撐在她的身側,他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低啞的嗓音沁著柔,“疼不疼?”
林詩妤側著身體,將小臉蛋埋在柔軟的枕頭里蹭了蹭,沒說話。
傅青倫有些小情緒,“再問你一遍,疼不疼,說話。”
林詩妤一腳踹向他,清冷的嗓音透著一股不耐煩,“你他媽的智障么,我疼成這樣你還一個勁的問我疼不疼?”
傅青倫被結結實實的踹到了大腿,他整個俊臉刷一下變得鐵青,狠狠的盯了她幾秒后翻身下床,他套上自己的睡衣然后打開了房門。
門外有一個人猝不及防的跌了進來,“哎呀,摔死我了。”
是傅夫人。
傅青倫,“…”
“哎呀,我這是在哪里啊,我是誰,我在干什么,”傅夫人邊說邊偷瞄著房間里的林詩妤,然后撞了撞傅青倫英挺的肩膀,小聲夸獎道,“兒砸,玩這么晚,你行啊,猛男啊。”
“…媽!”
看見傅青倫心情不佳,傅夫人一溜煙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兒砸,加油,你是最棒噠!”
傅青倫披了一件黑色大衣拿上車鑰匙,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家藥店。
十分鐘后他回來了,手里多了一支藥膏。
推開房間的門,女人還保持著側身躺在床上的姿勢,他脫了拖鞋爬上床,伸出白皙的大掌去分她的細腿。
林詩妤一下子就睜開了眼,她戒備的盯著他。
傅青倫整張俊臉都崩著,薄冷的眉眼里一股戾氣,他語氣生硬道,“不是喊疼么,我給你擦點藥膏。”
林詩妤這才看見他的手里多了一支藥膏,剛才他出去給她買藥膏了?
“我自己擦。”
傅青倫勾起了唇畔,譏笑道,“你確定要自己擦。”
“傅少,我們這場婚姻本來就是畸形的,請你賞我一紙離婚書吧。”
傅青倫盯了她兩眼,猛地將手里的藥膏狠狠的砸在了地毯上,不覺夠,他又下床踹翻了一張椅子,“林詩妤,不要做夢了,我不會跟你離婚的,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一天是我的傅太太!”
這個神經病!
林詩妤真的搞不懂他不離婚的理由是什么,他喜歡的是陸琪兒,但是還將她綁在這場無愛的婚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