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遠侯坐在主位上,左手邊坐著夏紫裳,死人頭和提前來了一步的老楊頭,右手邊則是坐著自己的妻女。
“國師大人上門,本官怠慢了,還請國師大人莫要怪罪。”定遠侯愧疚的面向夏紫裳說道。
“侯爺不用介意這些,我并不在意。”夏紫裳見這一家三口都沉浸在深深的悲傷中,于是安慰道,“侯爺,夫人,逝者已逝,還請兩位節哀。”
定遠侯夫人聽了這話后,那哭的紅腫的眼睛里又涌出淚水來,她哭的肝腸寸斷,幾乎泣不成聲,“國師大人關懷,我等感激不盡,只是,只是臣婦只剩下那么一個兒子,卻不料白發人送黑發人,臣婦實在是傷心…”
“娘。”定遠侯家大小姐悲痛欲絕的抱緊了自家娘親,那眼淚就好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跟著涌了出來。
“國師大人,我弟弟到底為何而死?”大小姐哽咽著,語氣篤定道,“我弟弟從來都不是一個任性妄為的人,以他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做出自殺一事的!既然如此,到底是什么孽障,害了我弟弟的性命!”
說到了最后,一家三口皆是滿眼不甘的看向了夏紫裳,等著她的回答。
“大小姐說的不錯,世子確實不是自殺,他是被湖中的邪祟所害。只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湖里的邪祟是什么身份。所以,我希望三位可以幫忙,回答我一些有關于世子的事情。”夏紫裳的語氣平緩,觀察著三人的反應說道。
“國師盡管問吧,我們必定知無不答!”定遠侯一家極力配合,只想盡快抓到兇手。
“首先,世子最近可有和他人起過什么糾紛,或者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只要是任何異常都可以當做線索,所以請三位務必好好想一想。”夏紫裳說道。
“特別是情感上的糾紛,小世子他以前有沒有過這個啊?”說著,死人頭還小心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比劃了一下。
立刻明白了死人頭的意思,定遠侯府的人目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自然沒有,我弟弟向來懂事,從來都不會和女孩子亂來的!”大小姐堅定的說道。
“大小姐不要有偏見啊,或許不是和女孩子亂來,也可能是和男孩子…”死人頭的話還沒說完,夏紫裳就立刻瞪了他一眼。
她發現死人頭學識淵博是不假,這個問題考慮的確實很全面。
只是,他就不能換一個好一點的說法嗎?
定遠侯府三人面上的表情果然變得不悅,但是他們還會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冷言冷語的說道,“當然沒有,慎兒是個性子成熟的孩子,身邊一起玩耍的人都比他年長,而且都是有家室男子,而且,那些人都是我們的舊相識了,他們家中都沒有發生什么不尋常的事情,所以慎兒的事情,肯定和他們沒有關系。”
定遠侯府三人都是一臉耿直堅定之色,那目光不見絲毫動搖,可見他們一言一字都是發自真心的,確實沒有任何故意遮掩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