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也沒說什么，“我就說這靈者不會跟我們一伙，他現我們沒抬尸體在門口等待，就說要聯系大小姐國外的下屬，現在把他的尸體處理了，家里都整理好，明早我們把大小姐的尸體帶到九和市給閣下送去，這樣的話避免了風險，要是閣下來，身邊帶了靈者，大小姐就能與之交流了，不管閣下知道今晚的事兒會不會處置我們，我們要杜絕這個風險，所以我們要送去，她要是沒被鬼差抓走，一來她白天不能出去，二來晚上她也怕夜路人抓，而且，她也進不了總統府，門衛都有符咒的，尸體送過去，閣下肯定讓人做尸檢的，與我們無關，閣下比大小姐更仁義，他不會為難我們的。”
“你說的有理，咱們先把靈者的尸體處理了。”
兩人齊心協力，把尸體化掉處理干凈，包括靈者的遺物，三樓的法陣給清理，所有符咒燒了倒進馬桶沖走。
家里的地板全部用水沖了一遍，杯子扶梯墻壁等但凡留下指紋的地方全部用清潔劑擦了個干凈。
反復檢查了好幾遍確認都清潔到位了才算結束。
一整晚，兩人累的筋疲力盡。
等到太陽升起的時候，癱坐在沙上的二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我去九和市還知道了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
大闖說，“我們在國外的時候，大小姐安排在國內的那些下屬一個都聯系不上了，大小姐說是閣下做的，把那些人除掉了，實際上根本不是，閣下也是把那些人都安排進了總統府，每個人都有工作，這還是之前被閣下帶走的兄弟告訴我的。這就是為什么大小姐斗不過閣下的原因，他會收買人心，再看看我們的大小姐會什么？心情不好不是打就是罵，一不小心小命沒了，誰愿意長久跟她？”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把尸體給閣下送去，之后過正常日子，娶個老婆生個孩子。”大闖從沙上起來，“走，我們把值錢的飾珠寶還有金器放到密室里，我們平分。”
“那些東西別動了，無法流動的，大小姐的飾什么的都是獨一無二定制的，咱們拿了也不好出手，家里還有不少現金，只拿那個吧。”
大闖想想覺得也對，“可惜了，那么值錢的東西。”
平分后的現金分別裝進了行李箱，連帶著收拾好的衣物，一起放在了密室。
兩人把姜姒的尸體抱到后座，沒敢多休息，離開了住宅前往九和市。
姜姒的確沒被鬼差抓走，因為她真正的死期不是今日，而是一年后。
凌晨當她的魂魄離開身體的那一剎那，她是無比激動的，但很快她就傻眼了。
看著大龍放走那個女人，看大闖把靈者給殺了，看到倆人處理尸體清理衛生…
暴怒充斥著她心間，她崩潰抓狂喊叫著，但根本沒人能聽到。
恨不得把那背叛自己的兩人給手撕了。
可是無能為力，她是新鬼，一點能量都沒有。
如大闖所說，她白天不能出去，晚上又怕遇到夜路人，不說進不進得去總統府，就算進去她也不會去找裴翎。
姜姒清楚，裴翎雖然看在同胞姐弟份上不會殺她，但介于他對她的憎恨，他也絕不會替她出氣甚至幫她找替身，恐怕只會請靈者尋夜路人送她去陰間。
思來想去，她想到了沈司夜。
不知道他會不會幫 自己一把呢？
眼下，除了他，她還能找誰呢？
思來想去，姜姒決定晚上冒險去江南園林看看。
到了九和市，大闖讓大龍提前下了車，說自己一個人送姜姒的尸體，大龍問為什么，大闖告訴他，“閣下不為難是最好的，要是為難了，我一個人擔著，最起碼你不受牽連，上次閣下去蘭溪見大小姐，他也沒見著你，只見到了我一個。”
“大闖…”
“都是兄弟，你在這等我。”
“那我等你消息。”
等大龍下車，大闖從姜姒的手機上找到裴翎的號碼，用自己的手機打了過去，說明了情況后，裴翎讓他在總統府門外等著，會有人去接。
總統府內的管事很快來了，確定姜姒的確死亡，讓人拉去做尸檢。
裴翎回來后，得知了尸檢結果。
“死因是心臟衰竭引起的，她的病情導致的，無外因干涉。”
“布訃告，說她因病去世，把她的尸體送到殯儀館，先不要動，等我換身衣服過去。”
管事點頭應答，“是，外頭那位呢？是姜姒的下屬。”
“詢問他可愿意留在這里工作，若不愿放他離開，另外告訴他，姜姒名下財產全部充公。”
“好的。”
管事把話帶到外面，大闖雖然隱約猜到這個結果，但到底還是松了口氣，他沒選擇要工作而是離開。
開車到跟大龍的約定地，把過程也告訴了他，“閣下沒為難我，只是說大小姐的財產充公。”
“那真是太好了，如此，咱們就都自由了。”
“誰說不是呢。”大闖嘆了口氣，“只是這個時候想回家都沒家可回，無父無母的悲哀。”
“等你娶了老婆有了孩子，就有了家。”
“說的也是。”
上午來的時候，大闖明明很困，卻始終沒睡，大龍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防備。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大龍雖然很困，也是不敢睡的。
快到蘭溪的時候，大闖對他說，“快要各奔東西了，一起吃頓散伙飯吧。”
大龍卻婉拒了，“不了，以后很難再見面了，沒必要吃這頓飯了，祝你以后過上你想過的日子。”
“也行。”
車停到密道的出口，兩人一起下車去取現金和行李。
盡管大龍有著防備心理，還是被大闖給迷昏了。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人躺在姜姒的床上，雙手被手銬銬住，雙腳也被腳鏈束縛住綁在了床尾。
房間里亮著燈，大闖坐在沙上吃飯。
“醒了？”
“你要干什么？”
大闖笑了笑，“大龍，你太不厚道了，大小姐的錢就這么多現金？我可不信，其余的錢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