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轉告他,在外面怎么玩是他的事兒,只要別玩出火把我們夫妻的臉面捎帶上就行。要是哪天網上出現蘇未晞哥哥沈司夜大舅子怎么怎么樣的丑聞,我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郁美華表示,“我平時都有叮囑他呢,媽也不希望有這樣的新聞出現,多讓外人看笑話,親朋好友面前都抬不起頭來,看你挺忙的,媽就不在這多打攪你了,我先回去了。”
蘇未晞喊住他,“等下。”
她欲走的身子停住,疑惑道,“怎么了?”
“我有東西給你。”
蘇未晞說著去了倉庫,從里面拿出兩個白色手提袋遞給郁美華,“給你和我爸各做了一身衣服,也不知道你們的衣服尺寸,看你們的身材估摸著做的,應該合適,你們穿不穿是你們的事,我送不送是我的事,拿著吧。”
郁美華雙手接過,連衣服都沒看,就略激動的說,“肯定穿肯定穿,爸媽怎么會不穿呢,其實你爸這陣子也反省了年前跟吳悄悄的事兒,他自己也說那會兒不知道是吃錯什么藥了,他也慶幸你跟司夜及時攔住了他,只是拉不下臉面,他知道你給他做衣服,肯定會高興壞的,媽以前說你的衣服廉價也不是真心話,就是那時候知道你給你婆婆做了一件旗袍,都沒我的份兒,我就覺得心里不是滋味,有朋友問我怎么都沒穿過你做的衣服,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這布料是市面上最好的,樣式也是我自己設計的,回去試試看。”
“行行,我這就走了,你繼續忙著哈。”
看她提著分外高興的出了門,蘇母走來笑著說,“我說的沒錯吧,她怎么會不要呢,這不挺開心的嗎?”
“媽不惱恨她們曾經命人把枕河打傷了嗎?”
“一碼歸一碼,那件事媽至今也不能釋懷,憑什么栽贓嫁禍說蘇燃燃流掉的孩子是枕河的,還把我的兒子打成那樣?但你這身子到底是人家女兒的,是她們生的,是她們養大的,除了偏心沒那么重視外,他們對你也沒太大的過錯,媽不是黑白不分的人,因為她女兒的身子我女兒才能繼續活著,媽對這一點是感激的。”
過了半個多小時,郁美華特意把試穿結果打電話告訴了她,說很滿意,很合身,還夸她設計的好看,修身顯瘦又時髦,讓她歡心不已。
蘇未晞知道,她的開心不全是來源自衣服,主要還是因為郁美華感覺到了她們母女之間拉近了一點距離。
下午三點四十分,還要一單沒結束,蘇母見她坐在縫紉機前連連打哈欠,關切問,“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春困。”
“困了就回去吧,就剩下一件了,媽一會兒就做好。”
蘇未晞端起茶杯喝了幾口烏龍茶,“沒事的,你腰椎還疼著呢,我來。”
做完這件衣服,已經四點多了。
她實在困的不行,就沒開車回江南園林了,而是回了小區的家。
進門換了鞋,蘇未晞只覺得頭重腳輕,倒在沙上就再也不想動彈,沉沉睡去。
睡夢中,沈司夜的聲音在喊她,一聲近一聲遠,“晞晞…晞晞…”
睡了多久,這聲呼喚就持續了多久。
她睜開眼的時候,窗外已經黑透。
按開燈,她望著自己待的客廳精神恍惚。
沈司夜喊過她沈太太,喊過老婆,喊過媳婦兒,喊過蘇未晞,也喊過未晞,她記憶中卻從來都沒有喊過晞晞。
除了自己的父母,沒有人這么喊過她。
怎么會做這樣的夢?
她晃晃腦袋也沒多想什么,去廚房系上圍裙做晚飯。
冰箱里倒是沒什么食材了,這個點去市也不方便了。
看了看時間,都九點了,對面的父母定是睡了。
她和了面醒著,把冰箱里一塊豬肉拿出,剁成肉餡加入調料攪拌,剝了兩根蔥切成蔥花放入。
等面醒的差不多,把面搓成圓條用刀分割成面團。
水開后上蒸籠,兩籠小包子放進去,蓋上鍋蓋,她洗了手把圍裙摘下掛起來。
蘇未晞去簡單沖了澡,去去汗味。
此時的季節不冷不熱,她穿著長袖睡裙去把火熄滅。
熱騰騰的包子蒸好了,蘇未晞一個一個捏到盤子里,端著去茶幾邊,把盤子筷子放下。
電視打開,正在播放連續劇。
想了想,她又去廚房現榨了一大杯鮮果汁。
奇跡生了。
端著果汁出來的她現茶幾上一盤小籠包沒了。
盯著空盤,蘇未晞汗毛都豎了起來,血液都要凝固了。
她還沒嘗味兒呢,包子哪去了?
蘇未晞站在原地轉了一圈,迅把果汁放下,拿起沙上的包腳步往門口走。
門居然打不開了。
她在自己家里,出不去了!
剛要掏手機打電話,包不受控的掉在了地上。
蘇未晞彎身去撿,只見包跟自己長腿了似的朝另外一邊移動讓她夠不著。
她是真的怕了,后背靠著門,目光望著空無一人的周圍。
“是…是誰?”
燈滅了,眼前什么都看不見了。
她的心漸漸下沉,揪成一團,雙腿像是被定住,動也不敢動了。
人在夜里的時候,待適應黑暗,總是能通過昏暗的光大體瞧見周圍的,但蘇未晞卻是真的看不見。
一點余光都沒有,就像睜眼瞎,哪怕她把眼睛再怎么睜大,眼前還是只有黑。
她懷疑自己瞎了。
“你到底是誰?你來我家想干什么?為什么要捉弄我?”
無人回答她,像極了自己在自言自語。
就在她恐慌到了極點時,腳步聲從遠處響起。
正在朝她走來。
“吧嗒吧嗒吧嗒”平穩又清晰的傳到蘇未晞的耳間。
身后已無處可退,一邊是鞋柜一邊是墻壁,她無處可去。
正前方是那人來的方向。
縱看不見,亦能感覺到對方在她一米外的地方停下了,距離很近。
蘇未晞抖著胳膊朝前抬起,當對方繼續朝她走來的時候,她的手碰到了對方。
“你怎么不說話?你到底想對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