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瑛望著向萌萌高高興興去水房的背影,打趣道:“萌萌這談了戀愛就是不一樣哈,也不羨慕嫉妒江男了,高高興興像采蜜了似的。”
江男坐在小板凳上,兩手泡沫瞪著大眼睛問大家:“萌萌什么時候談戀愛了?”
宿舍里的其他幾位,同樣疑惑地回望她:“昨晚你在鋪上,沒聽到萌萌和人打電話聊一個半點兒啊?人家聊的那話題,不是男女朋友是什么啊?生活費要和井超混一塊花了,倆人從今往后要一起吃飯了,萌萌脫離咱們隊伍,不再咱們食堂要去清大了。”
“和井超?”江男更加驚訝了:“什么時候的事兒?”
“你給拉的線啊,帶我們看球,他倆看對眼了。”
江男:“…”
而看球那天,似乎給扯上紅線的不是一對兒。
江男接到林沛鈞的電話,說讓她查收小禮物,是個水晶音樂盒,說是她姑姑正好在國外旅游呢,就讓買回來的。
然后她還沒等說林沛鈞幾句呢,干嘛啊那么客氣,要再這樣不是朋友。
林沛鈞就打斷她,迫不及待地訴苦道:
“你先聽我說,男男,我有個事想讓你幫我參考一下。
你不知道我最近幾天有多困擾,我才管家里要完生活費,現在又要頂不住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和我媽說。
那個常菁天天讓我請他吃飯。
一天三頓,早上七點就去我宿舍樓下等我給他買飯。
然后他還挑食,早飯還算好對付,中午和晚上他還點餐,讓我請他吃披薩,讓我請他吃火鍋,今早走時又說,晚上找我吃烤肉去。”
江男聽的一愣,問小班長,你怎么惹到他了,林沛鈞只能支支吾吾的一頓學初始情況,說我是去找你搭的他車。
江男聽懂了,合著始作俑者是她。
又問:“你沖我面子,不好意思拒絕他,那他一直吃你的飯,就沒說點什么嗎?”
林沛鈞頓了好半響才告訴道:“他說,我要是不拿他錢包,不幫他管錢,他就天天來花我錢,這人怎么那么奇怪。”
江男徹底明白了:“人家不是奇怪,就是他那個思維吧,你懂的,理科男,還是頂級理科男,只認數字只認死理兒的那種。他在追你,并且鈞鈞,似乎是很真誠的在追你,因為常菁對自己都摳門。”
當這個冗長的電話掛斷,江男推門進宿舍和孫艷撞滿懷:“干嘛去?”
孫艷撅著小粉唇湊江男臉邊,像要下一秒親上來似的說:“陪我法學院歐巴打籃球去。”
江男重新坐在小板凳上洗床單,洗著洗著泄氣的將床單一扔,怎么感覺忽然之間,大家都談戀愛了?唉。
下午上課,江男往吳果兒身邊湊了湊:“咱倆看一本吧,我書落家了。”
“嗯?你上午課間不是還回了趟家,沒拿書?”
江男心想:我腦子都不在線,哪能想起來拿書啊。
不過,那書讓她放哪了?
好像是任子滔在挖西瓜呢,她當時坐一邊還看那書來著。
后來,任子滔把西瓜拿過來給她看,她就隨手一扔和他瘋鬧了起來。
因為任子滔把半個西瓜挖成了柱子型,就是把兩邊都吃了,吃的空空的,只留下中間直直的紅色長柱體,他說:寶貝兒,試試寬度,我量過了,你一口絕對能裹的下。
她就忙著去揍他了。
同一時間,任子滔坐在教室里目視前方看黑板。
可教授講的是什么,一句也沒聽見。
心里想的全是:
這堂課怎么又來這個教室上了。
他怎么又坐在這個位置了。
他一身牛奶味趴過這個窗口,趴那看她賣力猛蹬自行車離開。
晚上清大食堂。
安玉凱看一眼向萌萌后,才奇怪地問任子滔,又問井超:“盞二嫂呢?井超你接你對象的時候,沒看見二嫂啊。”
任子滔盯著飯,筷子一頓。
向萌萌一邊接過井超遞過來的熱湯,一邊幫忙回答道:“噢,我江男姐走了,她說要陪朋友去醫院看牙,她朋友牙掉了吧,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