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問道:“六子哥,整個過程,子滔哥都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嗎?”
“還可以吧,現在回過頭再看,結合他開公司后的種種,不是胸有成足,是寵辱不驚。再說了,男男,如果他要慌,那我們不完了嘛,最困難那一陣,全指望他樂觀呢。”
江男認可這說法,畢竟當時還有她在給任子滔洗腦,更自信一些也說得過去。
“六子哥,子滔哥以前就認識很多品牌嗎?還是你們在逛第五大道的時候,邊逛邊記下來的?”
劉柳想了想:“嗯,反正他張嘴就來,嗨,他各個方面總是比我們強,尤其是記憶力,人家上課睡覺都能數學考滿分,更不用說記幾個牌子了,你問這個干嘛?”
江男笑了笑:“只是好奇,他怎么比我一個女孩子還注意這些。”
“為了你唄,這還用問。那時候子滔邊拽我溜達邊說,等有錢了,這個給你買,那個給你買。”
江男失笑道:“那后來你們大賺了呢,六子哥,當時你什么感受?”
劉柳拽了拽袖子,咬牙道:“我至今都遺憾,當時怎么就沒去翻出那個死胖子外國佬,然后用美金抽他臉,把他指子滔臉的手指掰掉了。”
“常菁呢?”
“他啊,素質更低,一蹦多高,跳腳扯嗓門喊:賺的就是你們老外的錢。”
“子滔哥呢。”
劉柳臉上的興奮漸消,腦中回憶起,任子滔站在證券所門口很沉默的樣子。
“他說,不知有多少人破產會跳樓,更無從計算有多少家庭,要面臨失業后的難處。”劉柳說到這啞然失笑:“所以說啊,子滔現在是大老板,我和常菁給他打工的,看看人家那素質,那心胸。對了江男,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
“你眼光那么毒辣,子滔開這公司,你怎么忽然不摻和了?我之前以為你們要開夫妻檔呢。”
江男看了眼窗外才說:
“我沒什么眼光毒辣,不懂游戲,不懂開公司的具體流程,靠小幸運信口胡來,只能建議子滔哥、建議你們走到這一步而已。其他不懂就不參與了。
我也一直以為,我和子滔哥無論今天怎樣,以后會如何,都沒什么了不起的。
我們只是兩個能力一般、情商有限的人,靠互相鼓勵、互相信任,才混的人模狗樣,把日子想辦法過的更好而已。”
劉柳吃了根薯條,打趣江男:“你這樣更好,我和你說,男人都喜歡女孩子這樣,打拼時能并肩作戰,功成名就后,送上馬,然后轉身相夫教子。”
“我才十八,離相夫教子遠著呢,再見。”
“噯?你這就走啊?把單買了。”劉柳很懷疑江男是忘帶家鑰匙了,拿他混時間。
江男出了咖啡廳,茫然的往家走,有些不對,有些對。
大概走神的太厲害,剛按開電梯,就被人從身后撲了進去,她高抬腿,正要一腳跺下去,任子滔吹著酒氣:“是我。”
按著江男一邊親,一邊伸長胳膊用風衣擋在了攝像頭上。
江男氣喘吁吁直視任子滔眼底:“你會不會有什么大事騙我?”
“怎么會,我一顆心從里到外都是你的,不信你快和我回家摸摸。”
然后開始了第二輪狂親,任子滔邊親邊不滿道:“你都不知道想我,你一點也不想我,你看我想你想的,都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