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看完了,任子滔宴請朋友們吃飯。
一桌子好料,江男吃的眉開眼笑。
就這,任子滔還逗呢,附在江男耳邊不知悄聲說了什么,江男舉著龍蝦笑得前仰后合。
席間一切都好,但是發生了兩個插曲。
一個是,劉澈站起身,忽然和大家莫名其妙的喝起了酒。
劉澈舉起酒杯對李沛博說:“恭喜了哥們。”
李沛博撓了撓腦袋,看了女朋友兩眼嘿嘿傻笑了幾聲,說了聲謝謝,也一飲而盡。
劉澈又敬安玉凱:“恍惚的,咱倆好像見過是吧?”
“是,見過,劉哥給我留下印象很深,我們學校還有你的傳說呢。”
“是嘛,什么傳說?”
“就我二哥那次回國沒趕回來,師哥師姐們幫他帶了好幾個箱子,說是你去接的機,還走什么特殊通道了。”
劉澈啞然一笑:“來,哥們,干了。”
接著井超、六子、常菁、還有任子滔學校的兩位師哥,今年研究生畢業,目前在任子滔公司工作,今晚也以任子滔朋友身份給特意叫過來了。
劉澈和大家一一舉杯,敬完男士們又敬女士,還特意對女孩子們說:“我干了,你們隨意,你們能喝多少喝多少。”
只一輪,他就五瓶啤酒干下去了。
六子嘆口氣,在桌下拍了拍他腿說:“澈啊,你別喝了,你聽我給你唱首歌唄。”
“好。”
六子拿起麥克風,迎來大家一片掌聲:
“有沒有一扇窗,能讓你不絕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來像夢一場…
有沒有一種愛,能讓你不受傷,向前走,就不可能回頭望。
朋友別哭,我依然是你心靈的歸宿,紅塵中有太多茫然的追逐…”
劉澈耳邊聽著六子的歌聲,卻看向了任子滔。
而任子滔此時也在看他,只不過胳膊搭在了江男坐的椅子上。
劉澈端起杯,忽然說:“江男。”
“嗯?”
“咱倆喝一個。”
“好呀。”
江男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杯,發現只半杯,剛要抄起啤酒瓶倒上,任子滔已經先一步幫她倒滿,還拍拍江男后背告訴道:“澈哥敬的這杯,你必須得干了,一滴不剩,不能留根。”
劉澈看向旁處醞釀了幾十秒。
心里告訴自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即使表白101次,做的再多,也敵不過任子滔只要站在那里,就能讓她開心地笑。
有些時候,出場順序真的決定了一切。
重新看向江男啟唇道:
“希望你好好的,一直這么漂亮下去;
希望你在這個季節,嗯,這是個什么季節哪?秋天往冬天走還沒暖氣的時候,天天能吃上他給你做的熱乎飯。
希望往后你萬一頭疼腦熱的,稍微不舒服一點,他就能準時出現。
希望以后無論春夏秋冬,回家時燈已經亮了,他會永遠在等你。”
這一番話,說的六子特意大聲唱歌,很怕桌上的其他人聽到。
這一番話,說的向萌萌瞪著大眼睛,本能的在桌下戳戳旁邊的吳果兒,想八卦一下,等戳完了才恨不得拍自己腦門,她怎么忘了井超換過來了。
這一番話也說的江男端著杯,微張著嘴想說點什么,還沒想好呢,劉澈就已經干了,干掉后是沖任子滔,倒了倒空杯。
而第二個插曲,發生在大家已經吃完了,都要往外走時,付俊澤忽然湊到江男面前說:“你伸手,我給你變個魔術。”
江男疑惑道:“搞什么啊?”
付俊澤是真的認認真真地給江男變了個魔術,看的江男眼花繚亂,始終盯著他手,總想找破綻。
但最終,付俊澤還是成功了。
江男的掌心,攤著她的豐田車鑰匙。
酒店門口,大家出來才發現外面下雨了。
江男沖付俊澤的背影喊道:“你怎么回去啊?下雨啦!”
付俊澤頭都沒回,擺了下手。
他走的很快,想盡快隱于雨幕中。
江男又喊他:“噯?噯?傻了吧,你走錯方向了,咱們是一個方向的,快回來,我們捎你回大院。”
付俊澤心想:
不,江男,你往南,我就要往北。
我開你車,本是想讓你主動找我,咱倆一借一還,我好多見你幾面。
我的自作多情,擾你良久,只因對你難以忘懷,請你勿怪。
這天晚上,發生了好多事…
付俊澤拒絕了很多輛停在他身邊的出租車.
他在雨幕里擼了把臉上的雨水,在街頭狂喊道:“真是一場秋雨,一場寒吶!”
劉澈是抱住送他回家的六子,猛的親六子一口說:“大寶貝,還是你好。”
六子咧開大嘴笑:“那你看,兄弟嘛。”
“兄逮,那你現在能和我去趟十三陵嗎?”
“啥?!”
“我劉澈可是皇帝的名,我要問問那些家伙,是怎么把我大漢王朝推翻的。”
“不是,澈,那你得問問三國,你問不著明朝,再說他們都睡著了,咱大晚上就別打擾了。”
常菁開著他的小奧拓,送林沛鈞回學校。
林沛鈞望著雨刷器想了一會兒,從兜里拿出一百塊:“給。”
“什么?”
“上回把你墊子弄臟了,賠你的,還有,”林沛鈞紅著臉鼓起勇氣道:“謝謝你啊。”
常菁瞅了一眼一百塊,心想,不夠,他車座墊套是一百二。
“那什么,我不要你錢,你感謝總得有點誠意吧,得感謝我需要的。”
“那你要什么?”
“要,要,我想要請你吃飯。”
“為什么?”
“吃飯還需要為什么嗎?我就是想和你吃,看你有胃口。”
林沛鈞:“…”
”我請你吧。“
”那太好了,哪天?明天中午,晚上不行,晚上我得和朋友打棒球去。
清大宿舍樓下,李沛博借著今晚酒勁,借著雨傘遮擋,抱住翟芳一頓親,邊親邊商量:“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翟芳說,你快放心吧。
李沛博:“可你看到了,剛才安玉凱他們上樓是最后一波,關寢了大爺不能讓我進,即便放我進去也得讓我說名字往上報。”
“那你就編一個。”
李沛博一看,真沒希望了,頂雨給女朋友送上出租車,回頭敲開寢室樓門時,大爺真問他是哪個系的叫啥名,他幾步一個臺階往樓上跑時說:“電子工程,周杰倫。”
同一時間,江男正在客廳騎任子滔的脖子,兩手和白骨爪似的揪住任子滔的頭發:“哎呀,不行,我要歪下去了,哈哈哈哈哈。”
同一時間,火車上。
江源達陪著蘇老爺子從衛生間回來,怕車一搖晃,老爺子再摔了,又陪苗老太去洗漱間洗漱,肩膀搭毛巾,手拿牙具提醒道:“娘,你慢點兒。”
“噯噯,這有燈,沒事兒。”
這趟來京都,江源達想讓丈母娘檢查檢查支架,這不是手術過去一整年了嘛。
蘇老爺子坐在任建國身邊,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問:“建國啊,看啥書呢,坐車還看。”
任建國把封皮露出來:“叫說話的技巧。”
蘇老爺子疑惑:“這咋,還不會說話啦?”
“不是,多看看,能讓我談吐不凡。”
蘇老爺子點點頭,擱心里翻了一番客套話,也沒翻著合適的夸贊,憋了有一會兒才說:“你還挺好學的。”
沒想到任建國當真話聽了,用大拇指沾了沾吐沫翻了一頁,挺高興道:“嗯吶,子滔就隨我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