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有人將一瓶液體朝顧意滿潑去,情急之下,謝禾舞用力將顧意滿推開。
可她忘了,此刻她們是站在觀景的棧橋上。
顧意滿的身側就是登上觀景棧橋的臺階。
顧意滿毫無防備被她用力推開,一腳踩空,摔下棧橋,從臺階上滾下去。
“滿滿!”謝禾舞嚇得心跳都要停止了,顧不得手臂被潑上液體后灼燒的劇痛,三步并作兩步跳下臺階,沖到顧意滿身旁。
戴著口罩帽子的人見液體沒潑到人,猶豫了下,轉身跑了。
“滿滿!”謝禾舞沒心思追人,蹲下身檢查顧意滿的傷勢。
“姐…”顧意滿努力的睜開眼睛,想安慰謝禾舞讓她別緊張,可她只勉強說出一個字,就被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拉入黑暗。
謝禾舞驚叫:“滿滿!”
她不敢搬動顧意滿,抖著手取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顧意滿被送進急診室。
她站在急救室外,從未有過的驚慌。
她仰頭深呼吸了幾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撥通了顧熠陽的手機號:“大表哥,對不起…滿滿出事了…”
顧熠陽沒驚動其他人,一個人急匆匆趕來了醫院。
謝禾舞眼睛通紅,“大表哥,對不起…”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抖的厲害。
是她把滿滿推下臺階的。
如果滿滿…
滿滿一定不會有事的!
一定不會有事!
顧熠陽的心情也很糟糕,糟糕的連安慰謝禾舞的心力都沒有。
兩人站在急診室外,焦急等待。
一個小時后,急診室的門打開,醫生走出來,兩人急切迎上前,“醫生,怎么樣?”
“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另外,頭磕破了,縫了七針。”醫生言簡意賅。
“我妹妹醒了嗎?”顧熠陽急聲問。
“沒這么快醒,”醫生說:“懷疑中度腦震蕩,最早也要明天早晨才能醒過來。”
醫生正說著,護士把顧意滿推了出來。
“滿滿!”兩人立刻圍上去。
看到顧意滿的額頭纏上了繃帶,兩人都覺得刺眼極了。
顧熠陽心疼的心臟都在顫抖。
他只恨躺在擔架床上的人不是他。
他寧可自己傷的更重些,也不想唯一的妹妹躺在自己眼前。
顧意滿被護士送進了病房。
顧熠陽坐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陪她,另一只手給他的特助宿繁發消息,讓宿繁去查今晚沖他妹妹下手的人是誰。
給宿繁下了命令后,他想到什么,去看謝禾舞的手臂,“小舞,你受傷了?”
謝禾舞看了看手臂,“沒事,濺到幾個點子,應該是硫酸。”
她抿了下唇,“我只顧著擔心滿滿,沒有報警,大表哥,我們報警吧?”
顧熠陽點頭,“好,你先去找醫生,把傷處理一下。”
謝禾舞點頭,離開病房。
她先打了報警電話。
打完電話之后,她倚在墻上,渾身無力,只覺得從未有過的疲憊,連劇痛的手臂都讓她無法提起精神。
她呆呆看了手機許久,撥出了傅蒼梧的手機號。
手機接通,傅蒼梧關切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小舞,怎么這么晚了打電話?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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