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約對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死死抱著他,仰臉尋找他的唇。
顧君逐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
顧馳和顧丞跟在他身后。
走的近了,顧馳察覺空氣中氣味不對,叫了聲“韓哥”想要上前,被顧君逐伸手擋住,“由他去。”
顧君逐饒有興致的看著韓佐,懶洋洋勾著唇角:“吃一塹才能長一智,你不讓他多摔幾個跟頭,他怎么漲姿勢?”
“…”顧馳嘴角抽了抽。
少爺,這已經是您的人了好嗎?
以后這位要為您服務五十年呢。
這五十年由您看著,能出什么岔子啊?
五十年之后,韓佐怎么也該成老狐貍了吧?
現在攔著他,不讓他戳穿秦婉約的陰謀,非要看著韓佐摔跟頭,這其實是少爺您的惡趣味吧?
不管顧馳心里怎么吐槽,他對顧君逐的話向來令行禁止,絕不違背。
既然顧君逐這樣說,他就收住腳步,又退回了顧君逐身后。
韓佐費力的躲開秦婉約,將秦婉約的手臂繞過她的脖子,扭頭看向顧君逐:“少爺,讓小馳幫我去開個房間可以嗎?”
顧君逐微笑:“當然。”
當然就當然,您笑的這么意味深長干什么?
顧馳招手叫過一名保鏢,讓他去給韓佐開房間。
韓佐架著秦婉約,把秦婉約帶到開好到房間里。
韓佐把秦婉約按在床上,看著在床上來回打滾兒的秦婉約,按下內線,叫來酒吧經理,“經理,我朋友在你這酒吧里被人暗算了,有沒有辦法給她緩解一下。”
經理建議:“這個簡單…”
他湊到韓佐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話。
這是什么爛酒吧?
他壓了壓心頭猛然升起來的怒氣,耐著性子說:“我朋友還沒結婚,也沒男朋友。”
“呃…”酒吧經理撓撓頭,“那就麻煩了…要不您給您朋友泡個冷水澡?雖然效果不太好,但是好歹管用。”
韓佐煩躁的擺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酒吧經理聳聳肩膀,轉身離開了。
幾分鐘很快過去。
就在韓佐忍不住去碰秦婉約的時候,顧君逐忽然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蘇的要命,像是可以讓人的耳朵懷孕,聽在韓佐耳中,卻是身子一振。
他猛的將秦婉約推開,從床上站了起來,狼狽的往旁邊退了幾步。
他這是怎么了?
韓佐驚愕的站在原地,看著秦婉約。
冷靜了片刻,他忽然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
心跳加快、體溫升高,對秦婉約充滿著渴望。
他…他也被人暗算了?
怎么會這樣?
從進入這個酒吧,他沒吃過一口東西,喝過一口水,他怎么會被人暗算?
顧馳看著他一臉蒙圈的樣子,忍不住憐憫的看著他說:“韓哥,有天小魚兒在群里說,現在出了一種新型的藥,是像香水一樣涂在人身上的,只要被涂上那種藥,就會變成像你現在這樣,你沒看到?”
“新型的藥?涂在身上的?”韓佐一臉蒙逼。
他真沒見余墨說過。
也許剛好他那天忙,沒有進群去看。
他抬手嗅了嗅他的手腕。
一種隱隱的幽香,十分好聞。
這是秦婉約身上的味道!
他連忙問顧馳:“這種藥怎么解?”
顧馳憐憫的看著他,“韓哥,我聽小魚兒說,這種藥的藥性特別霸道,無藥可解,泡冷水澡什么的,根本不管用。”
“…”韓佐懵了:“只、只能…”
顧馳點頭,“對。”
韓佐不信:“小馳,這種時候你別騙我,這不是開玩笑的。”
顧馳舉起右手:“韓哥,我用我的人格向你發誓,我絕對沒開玩笑。”
如果此刻和他說話的是余墨,別說用他的人格發誓,就算用他祖宗的人格發誓,韓佐也不信。
可他信顧馳。
顧馳在他們幾個里,算是比較正常的性格。
別的事情上顧馳或許會開玩笑,這種事顧馳不會和他開玩笑。
他傻了,退后幾步,跌坐在沙發上。
所以…他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要和秦婉約?
這不可能!
只要想想那個畫面,他就覺得惡心,從心理到身體,都有一種特別強烈的厭惡感。
他無法忍受和秦婉約在一起。
更無法忍受和秦婉約發生那么親密的關系。
而且,如果他真的和秦婉在一起,在一起之后呢?
秦婉約會不會要求他對她負責?
想到秦婉約或許會讓他娶她,韓佐惡心的想吐。
如果是那樣,他寧可去跳樓!
以前,他總以為他很大度,他已經將過去全都放下了。
他不愛秦婉約了,但也不恨秦婉約。
秦婉約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他不愿趕盡殺絕,能幫她的時候,他也愿意幫她。
可現在他才知道,那只是一種他莫名奇妙的粉飾太平的假象。
事實上,他惡心死了秦婉約。
不要說真實發生的,只是想想他今后有可能和秦婉約發生關系,他就惡心的要死。
他絕不可能碰秦婉約!
現在,他很難受。
他狼狽的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跑。
他寧可死,也絕不會碰秦婉約一根手指。
絕不!
“哎,韓哥,你干什么去?我話還沒說完呢!”顧馳追過去,按住他的肩膀,逼停了他的腳步:“韓哥,聽小魚兒介紹了那種藥之后,我找資料了解了一下,那種藥,女人中了還好點,就是傷身,沒什么其他嚴重后果,但是男人中了之后,如果不順勢而為,會變成太監。”
這是什么神TM的藥?
又是什么斷子絕孫的人研發出來的?
顧馳看看他,又回頭看看秦婉約,“韓哥,反正她也中藥了,為了避免你以后變成太監,要不你和她…”
“不可能!”韓佐暴怒的吼了一聲,猛的推開他,轉身沖出門外。
顧馳回頭看向顧君逐。
顧君逐仍舊意態懶散,笑意悠閑:“走,一起去看看。”
“少爺,她怎么辦?”顧丞指了指想去追韓佐,被他一記手刀劈暈的秦婉約。
“報警,”顧君逐微笑,“把她交給警察,警察會幫她的。”
顧馳、顧丞:“…”
直接說把爛攤子丟給警察去處理就好了嘛少爺!
見顧君逐朝門外走去,顧馳和顧丞連忙把秦婉約交代給其他保鏢,他們追著顧君逐離開。
韓佐跑出酒吧,跑到大街上,冷風一吹,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雙腿一軟,摔在地上。
他渾身上下,四肢百骸,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弒咬。
他痛苦的將身體緊緊的蜷縮在一起,難耐的申吟出聲,使出了渾身力氣,才忍住在地上打滾的沖動。
即便如此,路上還是有很多行人好奇的看他。
還有人取出了手機,想要拍攝。
顧家的保鏢上前,禮貌的上前阻止。
顧君逐悠悠然走到韓佐身邊蹲下,唇角勾著興致盎然的淺笑,“韓副總,感覺怎樣?”
韓佐難受的說不出話,猛的抬手咬住手臂。
很快,鮮血順著他的唇角,蜿蜒流下。
顧馳有些緊張:“少爺,怎么辦?”
顧君逐站起身,“上車。”
再不上車,他們就要被人圍觀了。
顧馳和顧丞小心的避開韓佐果露在外的肌膚,駕著韓佐,跟在顧君逐身后上車。
汽車發動,顧馳著急的問:“少爺,現在我們去哪里?剛剛我沒和韓哥開玩笑,韓哥中的藥確實那么霸道,如果不和女人那什么,就會造成不舉,韓哥后半生就要做太監了!”
“不會,”顧君逐慵懶的笑,“太監的是切了,你們韓哥這個就是不行了,兩者之間還是有本質的差別的。”
顧馳、顧丞:“…”
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韓佐難受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楚了。
他覺得他渾身熱的像是要燒著了,無數毒蟲在他身上撕咬。
他受不了了,伸手去扯衣服。
顧馳黑線,連忙按住他的手臂,“韓哥,你冷靜點!”
要是韓佐真在他們面前做點丟了面子的事,等他清醒過來,他要么自殺,要么殺人滅口。
這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