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恪呆怔的佇立在原地,臉色蒼白的仿佛一張白紙。
顧君逐安慰的拍拍他的肩,“既然已經露出了冰山一角,總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是啊,大哥,”盛西城壓抑著心頭的痛楚和怒火,冷聲說:“不管在背后操控這一切的是誰,我們都一定會把他揪出來,讓他血債血償!”
他已經有預感,這是一場硬仗。
背后操縱這一切的人,勢力一定極大,不然,當初沒辦法瞞過他大哥和盛家人,李代桃僵,用一具燒得面目全非的尸體,換下了盛元惜。
不對!
是一具尸體或者兩具尸體,現在還存疑!
他非常希望,兩具尸體都是假的,火場中留下的另一具尸體不是盛允文。
就如同五哥所說,這件事已經露出了冰山一角,如果火場中留下的另一具尸體也是假的,那么,遲早他們都可以把盛允文找回來,與他相聚。
雖然當年被人算計了,很憤怒,也有幾分挫敗和懊悔,但是,盛元惜活著,盛允文或許也還活著,應該算是好消息吧?
他用這樣的話安慰盛西恪,盛西恪的臉上漸漸的浮現出一絲絲血色。
是啊。
惜惜還活著,是他這輩子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他從來沒敢想過,死去的人,還能復生,這輩子他還能和惜惜相聚。
比起天人永隔,今天的重逢已經是上天對他最好的恩賜。
現在,只希望岳崖兒可以把惜惜喚醒,不要讓好不容易和惜惜重逢的他,只能守著一個植物人。
如果是那樣的話,對他、對惜惜,都太殘忍了。
等在病房外的時間被無限度的拉長,讓盛西恪一顆心焦灼的,像是被扔進了火爐里,焦躁的好像隨時會爆炸。
就在他等的胸腔被那股焦灼的氣息沖撞得生疼,像是要炸開的時候,房門響動,岳崖兒推門走出來。
盛西恪疾步上前,緊張地望著她:“怎么樣?”
他屏息看著盛元惜,連呼吸都忘了。
“情況不是很好,”岳崖兒說:“但是也沒到會變成植物人的地步,針灸配合藥物,休養幾天,她會醒過來。”
醫院里的醫生也只是說盛元惜有可能會變成植物人而已,并不是說盛元惜一定會變成植物人。
醫院只是把有可能發生的情況全都告訴盛家人,讓盛家人做最壞的準備。
事實上,盛元惜的情況遠沒有那么嚴重,如果不積極治療的話,有變成植物人的可能,但是晟家人又怎么會不積極治療她呢?
“確定能醒過來嗎?”盛西恪看著岳崖兒,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我不敢保證,畢竟人體是最玄妙的東西,還沒發生的事,我沒辦法給你百分之百的準確答案,”岳崖兒說:“我只能說,以我的專業能力判斷,按照常理,藥物配合針灸治療,她很快就能醒過來。”
盛西城明白盛西恪得患得患失,安撫的拍拍他的肩膀,“大哥,你放心,你只管相信岳醫生的醫術,她說惜惜能醒過來,惜惜就一定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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