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能感覺的到,這是一個很冷靜、很有主見的男孩子。
應該是練武的經歷練就了他的冷靜和堅毅,他比同齡的少年成熟的多。
這么好的孩子,長得眉清目秀,俊朗陽光,讓他一個外人看一眼就會心生好感的少年,他爸媽竟然不疼愛他。
真是世界大了什么奇葩都有,那些腦子不正常的人的腦回路,像他這么正常的人,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顧宴是律師又是藺承佑的監護人,幫藺承佑改一下姓氏,非常簡單。
很快,藺承佑戶口本上的名字就變成了顧承佑。
改好名字從辦事處出來,顧宴笑著對藺承佑說:“走,帶你去個地方。”
藺承佑問:“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顧宴賣關子。
汽車在一家醫院前停下。
不是京城最好的醫院,相反的,是京城條件最差的一家醫院。
藺承佑不解:“我媽…沒在這家醫院吧?”
顧宴笑笑,“不是你媽。”
顧宴領著顧承佑去了十三樓,在其中一間病房門口停下。
門板上有窗戶,顧宴示意藺承佑走過去看。
透過窗戶,藺承佑看到一個男人躺在床上,臉色蠟黃,手上連著輸液管。
那張臉,他做鬼都忘不了。
“是他!”藺承佑惡狠狠的盯著他:“他怎么在這里?”
“老二斷了,”顧宴輕笑,“在治療。”
藺承佑扭頭看向他:“你們做的?”
“馳哥派人做的,”顧宴說:“你被關進療養院,他出了很大的力,不止你,他還禍害了很多孩子,這是他的報應。”
躺在病房里的那個男人叫趙蕈,是個心理醫生。
他把療養院吹得天花亂墜,把找他去做心理咨詢的人,騙進療養院,療養院付給他提成。
療養院的負責人罪該萬死,他助紂為虐,也該得到報應。
但如果走法律渠道,很難找到他的罪證,耗時耗力,且回報不成正比。
不劃算。
對付這種人,不用非要走法律渠道那么麻煩。
貪財且心術不正的人,大多數有毛病。
吃喝嫖賭,總要占一樣,甚至占幾樣。
趙蕈的毛病是好色。
療養院給他的提成收入不菲,他仗著有錢,和好幾個女人保持了不正當的關系。
顧馳派人把這些女人集合在一起,趙蕈的多條船踩翻了。
幾個女人大怒,把趙蕈堵在房間里一頓好打。
顧馳派去的人又推波助瀾了一下,趙蕈的老二被踹廢了。
醫生很明確的告訴他們,沒救了。
換言之,以后趙蕈就是個太監了。
顧宴看著病床上躺著的趙蕈,悠悠然笑著說:“像他這種人,沒資格當父親,他的老二廢了,等于拯救了一個或者幾個孩子,天大的善事。”
藺承佑輕輕點頭,“你說的對…成源經常對我說,我爸媽沒資格當父母,他說,要是將來法律規定,考取了父母上崗證的人才能做父母就好了,這樣,就不會什么垃圾都能當父母。”
成源經常說,對孩子來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就是不管什么垃圾都能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