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交好的同事根本不敢相信姚寧和藺濠之間有什么關系,她更愿意相信,這中間有什么誤會。
姚寧定了定神,勉強擠出一個笑,“肯定是有什么誤會吧?藺主任是我們的直屬領導,平時我們接觸的多一些,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讓藺主任的妻子誤會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同事點頭,說:“要不你下去和她解釋下?有什么誤會,說開就好了。”
姚寧不敢去。
她沒有和路婉面對面對質的勇氣。
她囁嚅說:“還是算了吧,她正在氣頭上,看到我更生氣,萬一說些難聽的話,我豈不是自討苦吃?”
她的態度讓她同事有些懷疑。
換位思考,要是有人因為誤會跑到單位上敗壞她的名聲,她一定很生氣,什么也不想,立刻跑出去辯解。
可姚寧…
她好像并不生氣,而是很害怕的樣子。
原本很信任她的同事,開始懷疑她了。
另一邊,雖然藺濠的單位領導很怵解決這種事,可他也不能由著路婉在樓下鬧,傳出去,整個單位都跟著丟人。
他只能硬著頭皮下樓,和顏悅色的勸解路婉:“小路啊,你和藺主任的事是家事,家事還是要去家里解決,不要影響我們辦公,你說對嗎?”
“對什么對?”路婉已經失去了理智,口不擇言:“你們這里是單位嗎?難道不是妓院?男人嫖娼,女人是妓女,你這做領導的,就是拉皮條的老鴇!”
她這話打擊面太廣,圍觀的人們頓時全都皺起了眉。
藺濠出軌,關他們什么事?
路婉這是把整個單位的人都給罵進去了。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路婉面目猙獰,聲音尖銳:“藺濠的生活兩點一線,除了在單位就是在家,可你們看看,他給了姚寧多少錢?他來單位是工作嗎?不是!他是來嫖娼!”
藺濠難堪的恨不得挖條地縫鉆進去,“路婉,你別胡說八道,你誤會了,我和姚寧一點關系都沒有!”
“沒關系?”路婉再次將賬單扔在他臉上,“口說無憑,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白紙黑字上印著的東西,你再狡辯!”
很明顯,路婉是有備而來。
沒人懷疑路婉撒謊,周圍所有人看著藺濠的目光都是鄙視的、異樣的。
藺濠不敢和任何人對視,一張臉羞恥的通紅,腦袋轟轟作響,像是要腦溢血一般。
完了。
全都完了。
他的臉面都丟盡了,以后他還怎么見人?
他抓住路婉的手腕,使出吃奶的力氣往外拖她。
路婉雙腳拖在地上,奮力掙扎:“姚寧,姚寧你給我滾出來!你花了我老公多少錢,你全都給我吐出來,不然我現在就去法院告你!”
她比不過藺濠力氣大,掙扎了片刻,被藺濠一點一點的拖出了大廳。
路婉仰臉沖著辦公樓的大罵:“姚寧,你就是個妓女!你出賣身體,騙我老公的錢!你有丈夫有孩子,你卻勾引我的老公,破壞我的家庭,你又壞又賤,下賤無恥!”
窗戶開著,路婉的叫罵聲清晰的傳進姚寧的耳朵。
姚寧羞恥的滿臉漲紅,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
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站在窗邊聽了片刻,走到門邊把門反鎖,打給他的大學同學陳以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