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承佑面無表情的將賬單遞給她。
賬單密密麻麻,一米多長。
路婉失魂落魄的看了藺承佑片刻,低頭看賬單。
掃了幾眼,她的注意力被吸引住。
看完之后,她氣的渾身顫抖,眼珠子都紅了。
她劈頭蓋臉將賬單扔在藺濠臉上,“這就是你說的沒關系?沒關系你給她花了這么多錢?”
她渾身打顫,心臟銳痛。
她和藺濠在一起這么多年,除了她生日、結婚紀念日,藺濠會給她買花、買禮物,平時他們花錢各花各的,藺濠極少給她花錢。
至于兒子藺承佑是她爸媽養大的,藺濠更沒怎么為藺承佑花過錢。
可現在,她親眼看到了藺濠的賬單,里面很多買給女人和孩子的東西。
那些東西不是買給她的,更不是買給藺承佑的,買給誰的,不言而喻了。
她嫁了一個男人,全心全意對他好,為了他連兒子都不顧了,可那個男人呢?
那個男人偷摸摸的養著另外一個女人,賺來的錢,全都給那個女人花了!
她就是個大傻子,冤大頭!
她看著藺濠冷笑,“姚寧是嗎?”
藺濠直覺大事不妙:“路婉,你聽我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路婉用力將他推開,轉身跑出去。
藺濠被她推的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顧不得崴的生疼的腳腕,一瘸一拐的追出去。
顧宴微笑著看向藺承佑:“想去看看嗎?”
藺承佑有些猶豫:“…可以嗎?”
顧宴輕笑,“當然。”
藺承佑說:“我想去看看。”
想去看看他那對自私的父母,如何收場。
“走,我帶你去。”顧宴單手搭上藺承佑的肩。
路婉是坐藺濠的車來的。
跑出咖啡廳之后,她攔了一輛計程車,報出藺濠單位的名字。
此刻的她,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她只想把藺濠和姚寧做的腌臜事讓所有認識他們的人都知道,讓藺濠和姚寧那對狗男女身敗名裂。
十幾分鐘后,計程車抵達藺濠的單位門前。
車沒停穩,路婉就跑出去。
沖進藺濠單位的大廳,她站在大廳中間,用她最大的聲音喊:“姚寧!你滾出來,姚寧,你給我滾出來!”
她的聲音很快吸引了很多人。
門口的保安匆匆跑過來:“你干什么的?不許在這里鬧事,趕緊出去!”
“我不是鬧事的,我是藺濠的妻子!”路婉整理了一下凌亂的頭發,看著圍過來的人群:“我想問一下姚寧,為什么勾引我丈夫?她花了我丈夫那么多錢,那是我和我丈夫的夫妻共同財產,我要她把錢給我吐出來,不然我就去告她!”
她并不是愛財的人,不然她不會和藺濠AA制。
她只是找個借口讓姚寧難看。
她要和姚寧打官司,讓姚寧還錢。
姚寧不還,她不但要鬧法庭上去,還要請很多媒體報道,讓所有人知道那對狗男女多么不要臉。
藺濠路上被紅燈堵了一會兒,晚到了兩分鐘,就這兩分鐘,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