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想和她說了。
他現在只想和她離婚,從此以后,再也不見。
他一個字都不想再和梁望彤說,轉身看向岳崖兒:“岳醫生,請問我的病還能治嗎?”
“能治,”岳崖兒說:“你發現的及時,不到無藥可醫的程度,細心調理,可以痊愈。”
梁望彤猛地睜大眼睛,“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會康復,”岳崖兒扭臉看向她,“聽到您先生可以康復,沈太太似乎很失望?”
她很討厭梁望彤。
想讓丈夫失去生育能力已經很變態,如果她能直白的對沈初言說,我們已經有孩子了,我不想再生了,你去做絕育手術吧,她說不定還會佩服她,可背地里給自己丈夫下藥算怎么回事?
她給她丈夫背地里下藥,理虧的是她,不關顧家任何事,可來到顧家,她喪著一張臉,像是顧家人欠她八百萬。
岳崖兒這輩子看夠了別人的臉色,最討厭別人甩她臉色看。
她對自己的定義從來不是什么好人。
她不是好人。
她只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給她臉色看,還想讓她以禮相待?
做她的春秋大夢去吧!
梁望彤沒心思和岳崖兒計較她譏嘲的態度,此時此刻,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問題:“怎么個康復法?他以后還能…”
話說了一半,她忽然驚覺不對,她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岳崖兒笑笑,“沈太太是不是擔心我沒辦法把沈總完全醫好,擔心日后沈總不能讓你再懷孕?你放心,我說了沈總可以痊愈,就是可以把沈總完全治好,少則半年,多則一年,沈總就可以康復如常,以后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不…不可能的…”梁望彤抱緊懷中的孩子,臉色慘白的連連搖頭,“你撒謊!你撒謊…”
如果沈初言可以被治好,那她之前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意?
物以稀為貴,人也是如此。
如果以后沈初言不能讓女人懷孕了,那她的兒子就是沈初言唯一的兒子,沈家日后傳宗接代就只能靠她兒子,她兒子就是不可取代的。
可如果沈初言還能繼續生孩子,她的兒子就可以被別的孩子取代,她兒子就沒那么重要了!
那她對沈初言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你騙我!”她拒絕相信岳崖兒的話:“曾經有很多人吃過絕子草…幾百人…他們吃了絕子草之后,誰都沒能生下一兒半女…”
絕子草是她去山里支教時,當地的老鄉普及給她的一種東西。
當地的深山里長了很多那樣的草,老鄉告訴她,千萬不要誤吃了那種草。
老鄉說,很多年前,自然災害,糧食不夠吃,很多人吃樹根、吃草,吃過那種草的人,一輩子都生不出孩子。
于是,當地的人給那種草起了一個名字,叫絕子草。
她懷孕之后,也不知怎么的,總是想到大山里那片絕子草。
有錢的男人在外邊養小三兒,養私生子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