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扶風憲奕看到岳崖兒和遲展走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幫兩人開門的助理退了出去。
這是規矩。
扶風老爺子看病,從來不許外人在場。
扶風老爺子坐著沒動。
岳崖兒在扶風老爺子對面坐下,看到扶風老爺子的精神狀態,有些驚訝,“你的病應該痊愈了吧?怎么看上去這么憔悴?”
扶風老爺子的病并不嚴重,治療又及時,吃了她兩個療程的藥,基本已經痊愈了。
既然病好了,扶風老爺子的精神狀態不該這么差才對。
看他蠟黃的臉色,眼下的青黑和眼底的陰沉,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得了什么重病呢。
扶風憲奕尷尬的笑:“我爸的病已經基本痊愈了,我爸心情不好,是因為其他的事…”
“咳…”扶風老爺子忽然咳嗽了一聲。
扶風憲奕立刻停住不說了,話風一轉:“那什么…這次來是想請您再給我爸把把脈,看看是調一調藥,再吃一個療程,還是能直接停藥了。”
岳崖兒點頭說:“好。”
其實,她還挺好奇扶風老爺子是被什么事情摧殘成現在這副模樣的。
女孩子嘛,好奇心總是重一些。
但既然扶風老爺子不讓扶風憲奕說,她也沒主動問。
扶風老爺子伸出左手,讓岳崖兒給他把脈。
片刻后,岳崖兒的指尖離開扶風老爺子的腕脈,起身去洗手間洗凈手后,回來坐下才說:“原本不用繼續吃藥的,但最近扶風董事長大怒大悲,肝火旺盛,需要再吃一療程的藥鞏固一下,否則很容易反復。”
“好,好,好,聽岳醫生的!”扶風憲奕連連點頭,殷勤的把紙筆放在岳崖兒的面前,“岳醫生,就麻煩您給我父親再開一療程的藥。”
岳崖兒很快寫好了藥方,站起身說:“吃完這一療程的藥,如果沒有不適的感覺,就不用再來復診了,但是要奉勸扶風董事長一句,您年紀大了,氣大傷身,要想長命百歲,就要修身養性,心平氣和,不然的話,以后您一定會得即便是神醫也醫不了的病。”
岳崖兒這話有點不中聽,但是不管是扶風憲奕還是扶風老爺子,絲毫不敢流露出半點不滿的神色。
他們已經見識過岳崖兒的醫術了,這是可以治別人治不了的病、可以救命的人,誰也不敢得罪她。
而且,岳崖兒的話雖然有一點的難聽,但道理是對的。
只是…扶風老爺子心里暗自發苦。
他也不想生氣、不想大悲大怒,只是,他遇到了讓他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事情。
他兒子和原配生的那個兒子,那個叫孫一平的,他還以為是個好的,哪知道,那就是頭惡狼。
原本他還對他兒子說,讓孫一平認祖歸宗,改姓扶風,日后繼承扶風家的家產。
哪知道那個小畜生,居然設了一個局,讓他入了套,他損失慘重。
為了堵窟窿,他不得不賣掉了一大部分扶風集團的股份,而那些股份被孫一平收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