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岳植在一起這些年,岳植身邊沒有走的近的女人、沒有傳出過任何緋聞。
她一直以為岳植潔身自好,和她一樣,恪守著婚前協議,忠誠于他們的婚姻。
直到今天早晨,岳植向她攤牌,她才知道,岳植在外面還有一個家。
當岳植向她坦誠這一切的時候,她心里想的就是,果然…她是不愛岳植的。
不然的話,這么多年,她怎么會不知道岳植有心愛的女人,還有兩個私生子女?
她一直聽人說,如果丈夫有了外遇,妻子一定能覺察的到。
可這么多年,她一點都沒有覺察。
如果不是岳植親口告訴她,她怕是到死都不會知道。
她說不上她是什么感覺。
也談不上多痛苦。
畢竟,她并不愛岳植。
她最多的情緒,大概是憤怒。
憤怒岳植對她兒女的態度。
岳植為了替他那個叫岳銘的私生子索要繼承權,居然對她說,如果她兒子不交出繼承權,他就控告她女兒故意傷害罪,送她女兒去坐牢。
當時她看著岳植,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她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他。
她想問問他,岳銘和岳清清是他的兒女,岳鳴風和北堂聽雪就不是他的兒女了嗎?
就算他們兩個是商業聯姻,可岳鳴風和北堂聽雪都是他岳植的親生骨肉。
他怎么能對岳鳴風和北堂聽雪那么殘忍?
她有一肚子的話,可看到岳植冷酷的臉,她忽然一個字都不想說了。
她兒子并沒猶豫多長時間,就痛快答應了岳植的要求。
她知道,她兒子是被岳植傷到了。
岳植對她三個子女一直很嚴厲。
她三個兒女和岳植的關系都不親近。
她以為,是岳植性格使然。
現在,她才知道,岳植不是沒有慈父心,只是,他的慈父心全都用在了岳銘和岳清清身上。
她兒子痛快的放棄了繼承權。
她兒子說,他覺得岳家的東西臟、覺得岳家的東西惡心。
她兒子不想要。
她兒子說,岳家的繼承權沒了,還有北堂家的公司在。
以后他們兄妹三個都爭氣,一定能讓她過好日子。
她知道她的兒女有多優秀、多驕傲。
她兒子說不要了,她便也沒替兒子爭。
她以為,她已經知道岳植有多卑鄙了,可顧君逐的猜測,又讓她對岳植的卑鄙程度有了新的認知。
如果顧君逐說的是真的,那岳植就是自導自演了一場陰謀詭計,陷害他自己的親生女兒,只為了把岳家的繼承權,從他婚生子的手中,交到私生子的手中。
何其卑鄙?
北堂聽雪快要氣瘋了。
她撲到北堂馨雅身邊,抓住北堂馨雅的手臂:“媽,你聽到五哥的話沒?假的!都是假的!我根本沒用多大的力氣,岳清清也是軟趴趴摔倒在地上的,一看就是假摔,她怎么可能把腿摔斷?這是陰謀!是騙局!媽,我們不能把公司的繼承權交給岳銘,那是我大哥的,誰也不準給!”
“不給的話…怎么辦?”北堂馨雅說:“我了解岳植,他說的出,就做得到,如果你大哥不把繼承權給岳銘,他真的會起訴你故意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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