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弦將幾人讓進客廳,正要請幾人坐下,就見方母忽然抓起桌上的茶杯,面目猙獰的狠狠朝米笙砸去,“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電光火石間,喬醉一個側身將米笙護住。
茶杯砸在喬醉受傷的右臂上,疼的喬醉一個哆嗦,臉色瞬間慘白如雪,豆大的冷汗從額角滴下來。
葉星北驚呼了聲:“小喬?”
她連忙過去查看。
顧君逐也快步上前,低頭看喬醉的手臂,眉頭皺的死緊,沉聲問:“怎樣?”
見顧君逐面沉似水,風雨欲來般冷沉,方易弦蹙眉,吩咐管家:“快,叫張醫生過來。”
葉星北卷起喬醉的衣袖。
茶水是滾燙的。
喬醉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衣。
他皮膚像女孩子的皮膚,又白又細,葉星北眼見著他手臂上便鼓起一片大小不一的燎泡。
對喬醉來說,最疼的不是被燙起的這片燎泡,而是茶杯擊中右臂后右臂的感覺。
就像一刀子捅在神經上似的,疼的整條手臂都麻了。
他明明已經死死咬著牙在忍了,還是疼的止不住的哆嗦。
方母毫無預兆,突然沖她發難,米笙整個人都是懵的。
等她回過神來,就看到了喬醉手臂上被燙起的燎泡。
她的眼淚一下涌了上來,心疼的心臟直哆嗦:“怎么這么嚴重?是不是很疼?都是我不好…”
“什么都是你不好?”司徒錦瑟猛的上前幾步,憤怒的質問方母:“你是不是有病?我們出于對方爺爺的尊敬,特意來吊唁方爺爺,你怎么能不分青紅皂白亂發脾氣?”
方母臉色鐵青,抓起茶幾上一個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這里不歡迎你們,我公公不需要你們吊唁,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去,還有你,方堯…”
她冰冷仇恨的目光落在方堯臉上,“帶著你的朋友們馬上離開這里,這里不歡迎你的朋友,更不歡迎你!現在老爺子已經死了,這個家和你沒關系了,有生之年,我不想再見到你,你給我滾!”
“媽!”方易弦皺眉叫她一聲,“有什么話,等爺爺的葬禮辦完再說,無論如何,我們要讓爺爺安心走完最后一程,您…”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葉星北走到茶幾前,抓起茶壺,打開壺蓋,揚手將茶壺扔在他母親身上。
方母被燙的慘叫了一聲,摔坐在沙發上。
“媽!方易弦叫了母親一聲,見他母親疼的在沙發上打滾,他臉色鐵青的看向葉星北:“顧少夫人,你過分了!”
“這話你還是留著和你媽說吧!”葉星北氣的臉色通紅,怒聲說:“來者是客,你媽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出手傷人,小喬的胳膊是保家衛國受傷的,她有什么資格讓小喬傷上加傷?”
方易弦說:“不管怎么說,我媽是長輩,顧少夫人連尊老愛幼的道理都不懂嗎?”
葉星北呵笑,“你沒聽人們說嗎?不是現在的老人不要臉了,而是不要臉的人變老了!畜生就是活上幾百年還是畜生,怎么也變不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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