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他們眼里驚為天人的男人,已經被沈繁星冠上了“衣冠禽獸”的美名。
包括薄景川自己。
“怎么樣?”
在她的面前站定,薄景川垂眸笑看著沈繁星。
沈繁星淡然一笑,抬手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口的襟花。
“帥的不可思議,根本無法形容。”
薄景川滿意地挑眉,“配得上你嗎?”
沈繁星手中動作一頓,仰頭看著他,“這應該是我的問題吧?”
薄景川伸手抓住她柔軟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吻。
“只有你,你也只能是我。”
沈繁星心頭又跳了兩下,仰頭看他,一雙星眸微微有流光在顫動。
在場的幾個人都顧著欣賞美景,吃狗糧,卻無法理解薄景川的話。
然而沈繁星卻非常的清楚,確切的是記得非常清楚、
在他們剛剛還認識不久,在奶奶的別墅里,在他的房間里,在他的床上,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她的臉頰,對她說,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她,才能與他相配。
她那個時候說他狂妄,他只是徐徐低笑。
如今,她現在跟他在一起,在她本不想再碰觸情感,最后卻是用了最短的時間淪陷在他的強勢攻勢里。
只有她才能與他相配。
她,也只能是她的!
他的意思,太簡單明了了。
別人聽不懂,她怎么可能聽不懂?
霸道一如既往。
知道她懂他的話,薄景川勾唇,順著她揚起的頭,自然而然地吻了上去。
薄景川幾乎是隨時隨地的想吻就吻,從來不避諱。
沈繁星每次卻都羞得面紅耳赤。
將頭埋進他的懷里,躲避周遭人的視線,掩蓋臉上的羞赧。
然而薄景川卻愛極了她臉紅羞赧的模樣。
眾人心頭都是震驚的,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在外人眼里一個清貴高不可攀,一個冷漠干練強勢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居然是完全顛覆的狀態。
誰都沒有任何刻意的行為,他面對她時,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溫柔寵溺,還有她面對他時的順從嬌柔…毫不做作。
這是獨屬于他們之間的契合。
除了彼此,換了任何一個人,都不行。
“還要不要試試別的?”
沈繁星搖了搖頭,“就這一套了。”
“好。”
似乎對沈繁星的任何決定,薄景川從來沒有左右過。
兩人將衣服換下來,一旁的藍纖纖卻張羅著跟店員交涉哪里需要改一下,比如腰間再收幾分毫,身上的流蘇設計在哪個地方在添一筆,裙擺再縮幾分。
沈繁星上身的時間并不長,藍纖纖也只是在最后換下來的時候到她跟前看了看,卻沒想到居然能看出這么多細小的細節。
歐熙明則無聲的站在藍纖纖的身邊,視線看著那套禮服,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繁星與薄景川并排朝著店門外走去,歐熙明和藍纖纖跟在他們的身后,低頭說著些什么。
店員全程又被驚艷,又被塞狗糧,將幾個人送出去,都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狀態。
送走人,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因為薄景川在,在條件的允許的情況下,自然跟他坐一輛車子。
她則把鑰匙給了歐熙明。
歐熙明接過的時候,沈繁星看著他,突然問道:
&nbsbsternationalbeaupo是個含金量很高的化妝大賽?”
歐熙明楞了一下,“嗯,在化妝界也算是權威的化妝獎項之一了。有了這個獎項的加持,足以在圈內得到最夠的青睞。”
“沒想過要參加?”
歐熙明苦笑一聲,“怎么沒有想過?”
他沒繼續說下去,沈繁星卻笑了起來,“看來梁辰逸也不過如此。”
“什么?”
“連個比賽都不敢讓你參加,你覺得他很有種?”
“…”歐熙明臉上閃過訝異,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繁星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沒什么好說的嗎?”
“我…”
歐熙明張了張嘴,臉上閃過一抹猶豫。
沈繁星再一次淡淡掃了他一眼,最后轉身,打開車門打算上車。
“沈總!”
歐熙明一個慌亂,連忙上前拉住了沈繁星的手,“我…我想參加今年的比賽,希望以星辰國際造型師的身份…”
“啪”地一聲響,歐熙明只覺得自己的手上一痛,下意識地收回了抓著沈繁星手的手。
再抬頭,卻發現薄景川正站在沈繁星旁邊,視線正陰惻惻地看著他。
緊接著就是他剛剛抓著的手,被男人握在了掌心里。
歐熙明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搓了搓手指,將手垂到了身側。
“抱歉…”
薄景川的視線像是冰刃一般,刺在歐熙明的臉上,讓歐熙明身體一陣發寒。
“我…我只是一時情急…”
他頓了一下,馬上又看向沈繁星,“沈總…”
“想參加,那就參加,我星辰國際,也不可能要一個懦弱無能的造型師。”
歐熙明下巴微微繃緊了些,對于沈繁星并不給面子的言辭,卻更讓他的神情堅定了幾分。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沈繁星淡淡一笑,“我也覺得不會。”
說著,她便彎身上了車。
歐熙明站在原地,心中因為沈繁星剛剛的話而覺得有損自尊心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能被沈總這樣信任,他更不會辜負她的信任。
目送著薄景川的車子離開,一直到沒有影子,歐熙明才深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
仰頭看向這個洋溢著時尚潮流的街頭,各種國際明星代言的國際時尚大牌,那一張張的海報,看起來華貴而又大氣。
時尚的頂端,有生之年,他一定會踏上去!
剛剛趙紫沫的態度以及趙母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記憶深處。
雖然早在趙家當年跟他解除婚約,這么多年,也都已經差不多接受了這個現實。
如今被她們母女那樣的態度對待,說沒有一點感覺是假的。
不過除了那一開始片刻的傷感,其余的便是屈辱感引起的憤怒和不甘。
還有梁辰逸一出現造成的轟動,他都記得。
他承認他只是一介凡人,七情六欲樣樣俱全。
趙紫沫說他無沒有辦法梁辰逸比。
他現在是否認不了,但是——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窮!